付曉蓮問道:“你懂邏輯嗎?”
周東梅被問得頓住。
她會說這個詞也是聽程素蘭說的。
但邏輯是個什麼東西?
她半生不熟,也就是拿來時髦說一說。
程素蘭覺得付曉蓮能從柴房裏出去,一定有人在外麵接應她。
要不然她怎麼出去?
“開鎖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二嫂,你是在開玩笑嗎?”
付曉蓮問道:“你的關注點這麼奇怪,怎麼不會在意究竟是誰把我關起來,誰敲暈我的?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周旭林臉色有點沉。
王惠心更虛,說道:“簡直是胡說八道,你說有人把你關在家裏的柴房?說謊都不打草稿?”
付曉蓮問道:“我為什麼要說謊?說謊對我有什麼好處?我帶著兩個孩子找了很久,才找到回家的路,我現在就想知道,究竟是誰想要害我們。”
她說到這裏,看向周旭林。
那模樣。
就像在問他:你媳婦都被人欺負到這地步了,你是不是個男人站不站出來撐腰?
周旭林說道:“你什麼時間從柴房裏出去的?”
付曉蓮說道:“當時我從窗戶往外看,外麵堅竿長度最短,應該是接近十二點的時候。”
“簡直是胡說八道。”
王惠擔心她們做的事,被周旭林發現,到時候她一點好處也撈不到,聲撕力竭的說道:“阿林,你不要相信她,她騙人的話說得多了。”
周東梅也在邊上說道:“對啊,二哥,你不要相信,二嫂說話從來沒有一句是真的,完全不能相信,你問問周圍的鄰居,大家都知道,她平時是什麼樣的為人。”
這一點,付曉蓮暫時不能據以力爭。
所以,她一直看著周旭林。
周旭林看了一眼圍觀的人說道:“打人,搶孩子,囚禁都是大事,明天讓民警過來調查。”
王惠不願意。
“一點破事你擱著要鬧到派出所去?你不是在拿我老周家的臉刷地嗎?”
意思就是不同意。
“娘,那怎麼辦,嫂子這麼搞,現在村子裏的人都在說我們,我們能怎麼辦?”
周東梅在邊上說道。
王惠說道:“老二,阿梅說的不錯,村子裏這麼多人,不會說謊吧?”
付曉蓮挺直背脊站著,像是一株雪地裏蓮花,孤傲而矜貴。
那樣的姿態,讓人莫名的想要相信她。
周旭林說道:“兩個孩子都累睡著了,等他們醒過來問他們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時間不早了,你們先回去吧。”
付曉蓮看著周旭林,這是沒打算追究她,還是要等這些人走了之後,再和她清算?
王惠怎麼願意?
她一臉正色的說道:“今天必須把話說清楚,現在不搞清楚,要拖到什麼時候?雖然不報警,但家裏還是要處理的,你看看,全村的人都被她搞得雞犬不寧,活也沒去幹了,這件事,不止要給家裏一個交代,還要給鄉親們一個交待。”
其他的人紛紛說道:“是的,必須要有個交待。”
周東梅想繼續引導眾人關注的點,說道:“二嫂,你說說,你是怎麼和周安民勾結,怎麼把孩子送出去的吧。”
王惠也覺得,今天要是不能把付曉蓮解決,不然還有一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