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尤月帶著一幫人砸了我的澱粉腸攤。
看著滿地狼藉,我憤怒的質問眼前這些高材生,“你們是瘋了嗎?”
可能也是第一次做這種砸人飯碗的事情,學生門瞬間有點難堪的低下了頭。
但尤月卻推開眾人,站到了最前麵,趾高氣揚看向我指責道:
“老板娘,你這澱粉腸的成分是雞骨泥,那根本不是給人吃的,你卻天天在這裏擺攤賣給我們這樣的人才吃。”
“好了,現在我有個同學得了白血病,你說該怎麼辦?”
我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看著滾得到處都是的澱粉腸。
從尤月考上清華開始,我就在學校門口租了個攤位賣澱粉腸。
3塊錢的東西,便宜又好吃。
4年來,我風雨無阻,靠著一根又一根的澱粉腸,硬是給她賺了一個月又一個月的生活費。
尤月身上那件呢大衣,雖不是商場裏的大牌,卻也是過年時在淘寶上花了000多買的。
她拿在手裏的手機,雖不是最新款的蘋果,可當初買的時候也將近要一萬。
她的鞋子,褲子,以及那頭栗子色的披肩長發,都是靠著這個攤位,靠著我一分一毫的節省,才讓她在同學麵前賺足了麵子。
反觀我自己,她不要穿的羽絨服,我穿了一年又一年,她不要的手機,我修了一次又一次。
亂糟糟的頭發,被燙得到處都是疤的雙手,以及看上去四十多的臉,可明明我也隻比尤月大一歲而已。
我總想著我少花點錢,多吃一點苦,月月就可以多一分的成功。
昨天她還回家問我要走了所有的存款,整整5萬塊錢,她說她被選中去國外留學,這一去可能就再也不回來。
“姐姐,以後你就可以輕鬆了。”
那時我以為終於可以苦盡甘來,雖不求她回報,但她能成材,可以自己賺錢養活自己,我也是可以卸下肩上的擔子了。
沒想到今天她竟這樣當眾來打我的臉。
我心裏像裹了一團火,不吐不快,從儲物櫃裏拿出進貨單遞給尤月:
“這是我的進貨單,澱粉腸不是我自製的,我也不知道這裏麵的成分,隻是看著別人買這個賺錢,我也賣這個。”
“你們那個同學得這樣的病,我也很難過,但到底是不是吃了我的澱粉腸原因,這個還是要等醫院檢測結果出來。”
雖然我隻有小學文化,但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想要汙蔑我還是沒那麼容易的。
其中幾位同學打了退堂鼓,拉著尤月小聲說:“算了吧,月月,她隻是賣澱粉腸的又不是做澱粉腸的,真的不能怪人家。”
可尤月卻一定要置我於死地,她甩開拉她的同學,拿出我和她的身份證大義凜然道:
“大家別被她的裝可憐騙了,這位老板娘叫尤瑩,是我的親姐姐,我在家裏親眼看到她製作澱粉腸,她就是黑心商家,害人凶手。”
接著她就甩出一張張我在家做澱粉腸的照片,給她那些同學看。
我搶過來一看,可這明明是她讓我故意擺造型拍的照片,說是幫我宣傳,我做的澱粉腸是自製的,幹淨又放心。
原來那時候她就給我設下了這樣一個圈套。
同學們瞬間被點燃了怒火,拉著我就去了警察局,最後證據確鑿,我被判了10年的有期徒刑。
可尤月仍覺不夠,竟買通監獄裏的惡霸,生生擰斷我的手腳,割開我的喉嚨,將我活活折磨致死。
靈魂出竅那刻,看著血淋淋的自己,我才真真切切的明白,這一世我是養了頭怎麼樣的白眼狼。
可惜...
誰料可惜二字還沒說完,我竟重生回到了富豪來收養妹妹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