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川抓了一桶海貨後,連著空間裏麵的桶也裝滿了才發現自己走的有點遠了,然後一回來他就聽到了一堆大嬸圍著他家裏人。
起初還以為是出什麼事了,結果等他跑回來的時候卻發現是一堆大嘴巴的嬸子在那編排他。
這他能忍?
陳旭能忍,陳正川也忍不了,反正他在這些大嬸眼中的形象早就坍塌成廢墟,也不在乎多幾片碎瓦片,於是當即就懟了回去。
“難怪討不到什麼好貨,力氣都用在背後說別人了,等會兒要不要跟叔伯說一聲,讓他們來接你們?”
本來看到陳正川後那些大嬸還有點尷尬,畢竟背後說然壞話結果被抓了個正著。
不過在她們看來她們是為了陳正川好,你不領情還說這些話,於是陳正川這麼一說,那些大嬸能忍?
一個個的又轉移火力朝著陳正川開始突突。
“阿川,我們也是為你好,看你們家的條件,自己不努力的難道指望取個瞎子回來?”
“就是啊,別看你大哥二哥能娶到媳婦,那是運氣好。”
“你看你三哥多努力,你再看看你,天天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哪個姑娘願意嫁給你?”
“聽嬸子們的話,找個東家搬沙包抗箱子也比現在遊手好閑的好。”
一聽這話,陳正川頓時就不爽了:“我能不能取到媳婦兒關你們什麼事?我是吃你家大米了還是把屎尿拉你家了?管這麼寬,海都沒你鹹。”
陳母剛剛看到陳正川的時候也詫異他沒跑。
不過聽到麵前的一堆婦女圍剿自己兒子,她也坐不住了。
“我們家裏窮怎麼了?至少我眼睛不瞎,不像你們海水喝多了閑得慌,自己家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還天天盯著別人家。”
“哼,她們要是不瞎怎麼會嫁那麼個婆家,也不知道上個月誰被家裏的男人打了還跑到村委哭。”
“......…”
陳正川並不是孤軍奮戰,除了他娘還有兩個嫂子。
剛剛這些嬸子的話無疑是直接把他們一大家都按在地上摩擦,尤其是大嫂二嫂,這不是拐著彎罵她們瞎?
這她們能忍?
於是也開始朝著對麵的一群大嬸就開始輸出。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但是他兩個嫂子不一樣,專門挑著傷口上撒鹽,什麼話最氣人就說什麼。
陳正川在一旁聽的好笑,就連去年的事都被他大嫂給翻出來,說得對麵一個大嬸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
眼看著就要爆發了,邊上有和事佬聽到後過來勸了兩句大家也消停了,反正是兩句碎嘴子,沒什麼利益糾葛,嘴賤兩句又沒什麼損失。
消停下來後的陳母才看到陳正川提回來的滿滿一桶魚。
和第一桶完全不一樣,裏麵一個螺都沒有,全是魚,還都是大魚。
“小六,這是你抓回來的?”陳母興奮的抓住地上的水桶翻看著裏麵的魚。
“對啊,這幾條大家夥離海水比較近,所以我跑得遠了點。”陳正川點了點頭。
這個倒是真的是,要不是最後走到海水裏麵去了,褲子被海水打濕了,他都還想抓一會兒。
“喲,剛剛誰說的我家要窮得喝西北風的?我看看,一條燕子尾巴魚、兩條海鱸魚、還有四條黃山魚,還有一些小雜魚。”陳母越是清點就越是高興,還故意說得很大聲,就怕周圍那些大嬸聽不到一樣。
“娘,你先幫我看著點,那邊還有幾條魚我圍在水坑裏的,我去抓回來。”陳正川把他娘水桶裏麵的東西都倒在了二姐的桶裏。
“啊?還有啊,那趕緊去,免得一些喜歡小偷小摸的人給順走了。”陳母一聽還有,也顧不得說陳正川清桶幹嘛,趕緊催促著他快去抓。
至於那些周圍的人,一聽陳正川弄到了好貨,也不管陳母話裏的嘲諷,還想和陳正川套近乎問在哪抓的魚。
就連剛剛他家吵架的那幾個大嬸也一樣,變臉速度堪稱一絕。
隻不過陳正川也不給他們機會,提上桶就往海邊跑。
他這當然隻是做做樣子,魚都在他的隨身空間裏放著呢,至於沒有水桶?
陳正川直接往空間裏放了五十公分深的海水,然後把魚養在了空間裏,後麵想跟著他的人,注定就隻能白跑一趟。
當陳正川又提了滿滿一大桶回魚回來後,這次不止他娘驚訝了,就連兩個嫂子也驚訝的說不出話了,紛紛問他是怎麼抓的,在哪抓的。
“那邊有個大水坑,裏麵有一群海狼魚。”
“那邊的大坑?我記得那個坑好大,都快趕上一個小魚塘了,裏麵的水據說有三四米深呢,你怎麼抓的魚?”
陳正川沒想到自己大嫂還真去過那邊,至於怎麼抓的魚?
可能對於別的人來說很難,就算後世可能也得動抽水機才行,但是對他來說小事一樁。
直接用空間把水裝完,然後直接撿魚就是了。
當然為了不讓別人看出來,後麵他又把海水灌了回去。
“哦,我看大水坑周圍有石頭,就不斷用石頭往水裏砸,魚受到驚嚇就會跳出水麵,就這麼抓的。”陳正川隨便編了個理由。
至於這個方法可不可行,那就看大嫂二嫂有沒有毅力去驗證了,不過大概率是可行的。
當然那個大水坑是不行了,魚都被他一鍋端,在下次退潮之前,你就是扔炸彈下去也炸不出一條魚。
“娘,這些東西能賣多少錢?”陳正川指了指地上的兩個桶。
第一個桶裏麵是一條燕子尾巴魚、兩條海鱸魚、還有四條黃山魚,第二個桶裏是七條海狼魚。
“這裏的話燕子尾巴魚最值錢,三斤大的魚應該能賣到一塊三一斤,海鱸魚就一毛一斤,黃山魚這個個頭五毛一斤,海狼魚也差不多四毛一斤,其他的雜魚不值錢,兩分錢一斤吧。”
陳母翻看了一下,迅速說出了一個大概的價格。
陳正川迅速在心裏速算了一下,燕子鯧能賣三塊九,海鱸魚六毛錢,黃山魚兩塊錢,海狼魚差不多五塊錢,一躺下來有個十一塊左右。
嗯,放在後世還不夠吃一碗蓋澆飯的。
不過這個時代可就是一筆巨款了,要知道他二哥三哥在碼頭幹活一天也就一兩塊錢,他爹和大哥出海多一點,但也就三塊左右,要是想多掙點,這還得看船老大的心情。
這麼一算他心裏也平衡了不少。
邊上的大嫂二嫂聽到後一臉羨慕的看著陳正川,這一趟下來了就掙了平常人三四天的工資。
就連二姐也後悔沒跟著陳正川去討海了,以前她討海掙得最多的也就一塊錢,和陳正川這十多塊一比,簡直讓他羨慕慘了。
隻不過等陳正川和他娘從碼頭賣完魚回來的時候卻是一臉的不爽。
黑著個臉也不和他娘說話,兩個人雖然走在一起回來的,但卻像鬧矛盾一般。
“六子,不是賣魚去了嗎?看你這樣子是阿發兩兄弟壓你的價了?”二姐好奇的看著陳正川。
“那倒沒有,在你弟弟我的樣子三寸不爛之舌下,小雜魚沒賣我都賣了十二塊錢。”陳正川冷哼一聲。
“那為啥還不高興?”
陳正川還沒說話,後麵提著桶回來的陳母卻劈頭蓋臉又是一頓輸出:“你手裏放那麼多錢幹嘛?花了就沒了,拿個一塊錢買煙就好了,剩下的放在我這兒給你存著。”
陳正川一臉黑線,本以為自己終於賺到了第一桶金,結果自己就拿到了一個零頭。
不,還沒有一個零頭。
這還怎麼讓他施展心裏的計劃?
“娘,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還拿這招來說?”陳正川鬱悶道。
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這一點,被他娘半路截胡了。
當然也怪前身給家裏人留下了太糟糕的印象,手裏不能留錢,不然都留不到第二天,當天就能給花完。
“怎麼?你以前手上有錢了哪次不是沒多久就回來找我拿錢的?”陳母一句話就直接給陳正川幹沉默了。
“唉,咱姐弟倆都是一樣的,你也不用傷心。”陳正紅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陳正川無語的看了自己這傻姐姐一眼,能不能笑得別這麼明顯?
你幸災樂禍的表情都快貼到我臉上了。
“什麼一樣?你賺了多少錢?到時候不給你攢點嫁妝?不然到婆家了都沒點底氣,我又不是要你們的......”
聽著他娘又開始碎碎念的教育模式,姐弟倆相視一眼,果斷尿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