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他二哥基本上三天兩頭換東家，為此二嫂沒少跟他二哥吵過架。

正好下樁搞攔網他一個人有點麻煩，加上二哥一起倒也不錯。

就是有點不方便隨時隨地用空間了。

當然這些都不是事，多帶點裝魚用的筐過去就好。

“那說好了，等會兒晚上我們倆一起去下攔網，明天先收兩波試試水。”想到這裏，陳正川就朝著他二哥說道。

“還要下網？你這討海的方式有點特別啊。”陳正民聽到後詫異的問道。

他大哥原本還想勸自己二弟回去重新找個東家的，不過聽到小六的話後先被這個吸引注意力了：“那要怎麼討海？”

他們討海用到的工具頂多是鍋鏟和小鋤頭這些，挖挖沙蛤和蟶子、撬撬海蠣子生蠔之類的，什麼時候討海還要用到漁網了？那是討海還是打漁去的？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陳正川也不知道怎麼給兩個哥哥描述利用漲潮退潮定樁張網捕魚法。

實操他知道，但是要給自己兩個哥哥講明白他覺得自己還差點火候，等到時候看到了他二哥應該就能明白。

“哈哈，還賣上關子了。”陳正魚笑了笑。

陳正軍也點了點頭：“那到時候就看你的了，我就一個打工的。”

“打工？你找到新東家了？”二哥剛剛說完，就看到二嫂從屋子裏出來了。

“對啊，以後就給六子打工了。”

二嫂聽到後不屑的撇了撇嘴：“六子？你給他打工能發你多少工錢？而且他能有什麼活找你？”

“就是，二哥怎麼可能給我打工。”陳正川聽到後也笑道：“二哥要來我肯定也要給二哥一個股東的位置。”

“什麼股東？”陳父上完廁所後也搬了把椅子坐在院子裏聽幾兄弟聊天，聽到陳正川的話後好奇的問道。

“......”

陳正川胡亂解釋了一通惹得院子裏的人笑嗬嗬的。

同時大家也都覺得陳正川是真的變了，以前什麼時候吃完飯了還能坐在這裏陪著一起聊天的？

放下碗筷就不知道溜到哪裏去了，半夜才回來，有時候一天都看不到幾次。

沒說多久的話他爹和大哥就回去休息，畢竟明天還要出海。

他三哥也一樣，隻有二哥被他留了下來。

空間裏的樹早就被他偷偷放在了屋後，兩人合力弄了兩個大樁，連著一袋子漁網一起帶到了海邊。

“六子，你拿錯了，這漁網是爛的。”到了海邊後，陳正民剛剛解開麻袋，拿出漁網後皺著眉說道。

“沒錯，就是用爛漁網，這要是好漁網我還舍不得用呢。”陳正川聽到二哥的話後點了點頭。

陳正民聽到後狐疑的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漁網，這要怎麼才能捕到魚？

陳正川沒有解釋，等他二哥把樁打好後，他就把漁網的網口固定在樁上，整個拖網順著潮水的方向，呈弧形一樣固定在海裏。

等把網布置好了，陳正川又遊到海裏看看哪裏有比較大的缺口就用繩子綁上。

好在這網雖然爛，但那是大部分地方都沒他娘補得差不多了。

就一些小地方纏纏就好了。

“這就好了？”看到陳正川上來，陳正民疑惑的問道。

“差不多就這樣，對了今天初幾？”陳正川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他二哥。

“初三，怎麼了？”

“初三的話，漲落潮那就是......”

“第一次是淩晨兩點半漲潮，早上八點半退潮，第二次是下午三點漲潮，晚上九點左右退潮。”

陳正川還沒算出來，他身邊的二哥卻一口就說出來了漲落潮的時間。

“這麼說的話，明天初四是淩晨三點二十漲潮，上午九點二十退潮？”聽到二哥的話後，陳正川算了一下。

“對啊。”

“那我們今天可有的忙了。”

陳正民疑惑的看著陳正川：“什麼意思？”

“二哥，等會兒回去後，我們把手電拿上，還有魚筐，今天九點退潮收一波，明天早上九點二十退潮再收一波。”陳正川朝著二哥說道。

“那行，反正我聽你的，不過這真的能捕到魚？”陳正民相信他，但是看到陳正川這捕魚方式，心裏還是有點疑慮。

“能不能捕到魚等會兒不就有結果了？”陳正川拍了拍自己二哥的肩膀，笑嗬嗬的說道：“二哥你知道怎麼看時間嗎？”

雖然說的頭頭是道，但是現在最麻煩的事情就是沒有手表，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來這邊。

“我平常都是找別人問時間的。”陳正民搖了搖頭。

那沒辦法了，這大晚上也沒人問時間，隻能守在這裏了。

於是兩兄弟又回去跑了一趟推著板車把魚筐都帶了過來，然後一人一根煙的坐在沙灘上等著退潮。

“六子，你這換衣服了？”

因為檢查漁網的時候，陳正川下海過，回去的時候他順便還換了一套衣服，海水泡過後的衣服就算幹了穿在身上也不舒服。

“對啊，你沒換？”

“沒換，等會兒還得下海，換了你嫂子難得洗。”

沒想到二哥脾氣爆倒還是個好男人？

這麼一回憶好像還確實是，二哥基本上從小打架長大的，就算是幹活的時候也沒少和別人打架，但是好像從來沒打過二嫂。

不像村裏一些人對外總是和和氣氣的，但是回到家就打老婆孩子撒氣。

坐了一會兒，兩人都快抽了一包煙才感覺到潮水慢慢退下去。

陳正川煙癮本來不大，但是他二哥在邊上抽就搞得他也有點想抽，加上二哥每次抽還不忘記他，給他來一根，就導致他也抽了半包。

看著潮水差不多退了露出樁後，兩人跟著潮水往下走，差不多又是半個小時過後，他們才走到漁網處。

這時候最好收魚，人站在海裏海水剛到膝蓋處，不用遊泳，直接彎腰撿魚就好了。

站在海裏，陳正川明顯能感覺到海水卷著他的褲腳在往後退，順帶著漁網都跟著海浪一動一動的。

“還真的有貨？”剛剛走到網兜附近，陳正民就看到了裏麵翻滾的一條海鱸魚。

他直接衝上去抓，結果這會兒海水還挺深的，讓那海鱸魚跑了。

“二哥，先別抓魚，把魚筐拿過來，直接在網兜這裏撿魚。”看二哥要去追那條海鱸魚，陳正川趕緊說道。

都進了網兜，等海水一退，遲早都是他的，這會急著抓什麼。

“也是，你小心點，我來接。”看到有貨，他二哥也積極了起來，拖著筐就往底下走。

等陳正川打開預留的開口後，還沒半分鐘，就有大量的小魚小蝦從開口處衝了出來。

二哥一時間沒準備好，筐子都沒壓住，還有幾條小魚直接衝了出去，回到了海裏。

陳正川看到後趕緊幫二哥壓製著魚筐，這才穩住。

看到衝出來的這些魚蝦，陳正民才反應過來，六子是怎麼捕魚的了，漁船是靠著船隻動力拖著網追魚，這種是靠退潮時海浪的力量拖魚進網。

漲潮時，魚遊到網的前麵，退潮的時候，魚跟著海水退的時候就會進入網裏。

一想到這裏，陳正民不由得感歎的看著自己這個弟弟，都是一個爹娘生的，讀書也都是小學沒畢業，怎麼他的腦子就那麼靈光。

“二哥，快換筐。”陳正川的聲音把他從感慨中拉了回來。

看著已經滿了的魚筐，陳正民趕緊配合陳正川，把手中的魚筐換了下來。

看著魚筐裏的各種雜魚雜蝦，雖然不怎麼值錢，但陳正民第一次覺得沒有漁船也能捕魚，而且還是如此的簡單。

以往討海的時候要撿這麼多的魚和蝦，一家人不知道要撿多久。

而且這還是第一筐，今晚的豐收才剛剛開始。

一想到裏麵的大魚，陳正民立馬就幹勁十足，那樣子看得陳正川驚訝不已，要不是知道二哥的狀態，他都要懷疑二哥是不是剛剛偷偷嗑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