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器閣,二層
吱吱搖晃的小木床上,葉芃一副鼻青臉腫的模樣,正四腳八叉暈厥著。
床邊
‘呼哧...呼哧’
懷裏抱著鏽跡斑斑青銅鼎的陸乘風,一邊大口喘著粗氣,一邊搖晃著葉芃,
“喂,喂,大佬!醒醒,別睡了...”
喊了半天也不見有動靜,陸乘風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忍不住吐槽道,“堂堂葉天帝,被幾個地痞流氓揍暈了,說出去誰敢信?”
“也是奇了怪了,拿青銅鼎轟炸墳墓的時候那麼猛,咋後來就不行了呢?難道是進入了虛弱期?類似於女生來大姨媽那種?”
百無聊賴之際,陸乘風伸手摸了摸青銅鼎,斑駁凹凸,通體泛著一股灰土味,如果不是之前親眼所見,真的很難想象這鼎能跟如意金箍棒一樣,變大變小。
“看著挺老氣的,要不去鬥音最近挺火的聽泉直播間鑒定鑒定?”
心念間
哼唧——
床鋪上的葉芃,突然發出了沉悶哼聲。
“誒?大佬,你醒了?”陸乘風齜牙一笑,屁顛屁顛遞上了青銅鼎,“你的鼎,我也幫著撿回來了...”
猛地睜開眼睛,葉芃‘嗖’一下直起了身子,“力量,我的力量又回來了?”
刷!
隨著輕微的聲響,葉芃的身體緩緩上升,陸乘風手裏的青銅鼎又雙叒叕...變大了!
突如其來的巨力,差點壓垮陸乘風,踉蹌倒地,眼見青銅鼎就要砸將而來,陸乘風嚇得大喊道,“大佬,快收了神通,要老命嘍!”
葉芃雙手一握,漲大的青銅鼎頃刻間變小,一個飛躍,‘咣當’落在了他的掌心,
陸乘風倒吸一口涼氣,等他抬頭再看葉芃的時候,發現他臉上的淤青和傷痕,已經消失不見。
“對不住了,忘了你隻是個菜雞。”葉芃很是誠懇的道了句歉。
嘴角一抽,陸乘風心裏腹誹道,“得,這麼會說話,活該你被揍!”
單手撐著床邊起身,眉頭一皺,葉芃扭頭看向了陸乘風,“你心裏好像在罵我?”
“沒,怎麼可能。”陸乘風訕笑道,“我隻是在想,大佬你肯定是因為進入了虛弱期,才被那些小混混趁虛而入打倒的,對吧?”
“我所修煉的功法,不會遭受反噬,也沒有所謂的虛弱期。”葉芃很是肯定地搖搖頭。
“那怎麼?”
“我也不清楚,總而言之,還是得謝謝你。”
一把推開窗戶,葉芃回頭說道:“今日恩情,葉某日後必定回報,我還有事,告辭!”
話音未落
就看到葉芃縱身一躍,化作一團殘影,消失的沒有蹤影。
“牛啊!不愧是葉天帝,跳窗戶出門,果然不走尋常路。”嘖嘖稱奇一句,像是想到了什麼,陸乘風衝這遠處大喊道,“大佬!別口頭感謝,來點實際的東西啊!”
聲音隨風飄散,並沒有得不到任何人的回應。
...
藏器閣外
隱蔽的角落
“小事,不就是一個毛頭小子嘛,包在兄弟們身上。”一個脖子上掛著大金鏈子,戴著墨鏡的中年男人,齜著牙,一臉的興衝衝。
對麵
陳紅麗已經換了一身大紅色的包臀裙,原先撕爛的黑絲也換成了白絲,唯一沒換的是手裏的綠柳煙鬥。
抿了抿嘴角,陳紅麗從兜裏掏出了兩份紙質協議,“老宋,最上麵的付款額度是四十萬,他要不同意,你再給他看下麵五十萬的協議,如果還說不通...”
略微停頓,陳紅麗嘴角勾起一抹陰毒,“那就用你們的手段,逼他同意。”
“紅姐你放心,幹這種事,兄弟們都輕車熟路,手段多的是。”墨鏡男樂嗬嗬一笑,接著搓了搓手指,“事成以後,這個...”
“事辦好,錢不是問題。”
偷瞄一眼陳紅麗裸露的肌膚,男人猥瑣一笑,“嘿嘿,好說好說,紅姐,安心等兄弟們消息...”
話音未落
一道黑影突然從天而降,眨眼間便消失的沒有蹤跡。
男人用力揉了揉眼睛,說道,“紅姐,你看見什麼東西飛過去了沒?”
“沒有啊!”陳紅麗蹙眉道,“你是不是眼花了?”
男人狐疑地回頭,環顧左右,見果真沒有動靜後,他心裏暗罵道,
“媽的!該不會是我虛了吧?看來我得買點枸杞補補。”
...
藏器閣
拍了拍葉芃躺過的床鋪,陸乘風一臉的悵然若失,“哎,曾經有一段珍貴的機緣擺在我麵前,我卻沒有珍惜,直到失去才追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我一定會對大佬說,別走,留下來!”
喃喃低語間
‘咣咣咣’
陸乘風聽到了悶重的敲門聲
“我靠!不會是大佬聽到了我的禱告,回來了吧?”
心頭一喜,陸乘風三步並作兩步,屁顛屁顛朝著一樓飛奔而去。
“大佬,我親愛的大佬...”
‘咯吱!’
木門晃晃悠悠一響,陸乘風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站在門口的,不是葉芃,而是一個戴著墨鏡,嘴唇發白,怎麼看都像是憋著尿的中年男人。
眼裏閃過一絲失望,陸乘風擺擺手,“哥們,買藥去隔壁藥店,吃飯去對麵飯館,這裏不借廁所。”
“呃...”中年男人嘴角一抽,“是陸乘風,陸老板吧?”
“哦?”陸乘風眼裏閃過一絲亮色,“兄弟,你不會是來買劍的吧?來來來,這邊瞧,都是好劍。”
眼見陸乘風拽著他就要推銷大寶劍,男人額頭的黑線越來越濃。
‘咳咳...’
清了清嗓子,男人沉聲道,
“陸老板,自我介紹一下,鄙人姓宋,全名宋財,今天來是想送你一場潑天的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