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好半晌都沒有開口。
張躍進有些按捺不住:“你不是說有重大決定要宣布嗎?怎麼不說了?”
張晨幾度想要開口,但最終都難以啟齒。她狠狠的剜了於明洋一眼:“於明洋,你來說。”
這些話,她實在說不出口。
“厄......我說不太合適吧?”於明洋渾身一震。
“有什麼不合適,我女兒讓你說你盡管說就是。要是她敢欺負你,我罩著你。”張躍進很關愛的拍了把於明洋的肩膀:“快說吧”。
於明洋咳嗽一聲,說:“是這樣的......我和張晨的確是地下戀人。從今往後,我們就是明戀了。”
張躍進笑眯眯的打斷:“廢話,這些我都知道。”
“啊?你都知道?”於明洋很意外的看著張躍進。
張躍進鄙視的看著於明洋和張晨:“廢話,你們在報紙上的照片,是個人都知道你們是戀人好嗎?”
張晨眉頭緊皺,強忍著沒發飆。
張躍進道:“說點我不知道的吧。”
於明洋很尷尬,張晨不段使眼色要於明洋繼續說。
於明洋則是連連搖頭表示自己不行。
下一刻,張晨居然用腳在通過桌子底下,狠狠的剁了於明洋一腳。
於明洋倒吸一口涼氣,渾身都冒冷汗。
這女人,泥馬夠彪悍的!
於明洋實在沒辦法,隻好硬著頭皮開口:“張叔,我和晨晨商量過,決定近期就登記結婚......”
於明洋還沒說完,激動的張躍進就端起酒杯,朝於明洋的杯子碰了一下:“來,走一個。”
於明洋徹底無語,隻好拿起酒杯走了一個,接著說:“但是我和晨晨不希望我們婚後的生活受到幹擾,所以我們打算結婚後就搬出去住。”
“好說!好說!!”張躍進爽快的答應:“按照我和女兒的書麵協議,隻要女兒登記結婚。憑借結婚證,就可以搬出去住。我絕對是一個遵守承諾的人,這一點你們不必有心理壓力。”
張晨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
常年來,她都一直想要搬出去居住。但是這個極品老爸百般阻撓,最後她不得已妥協,接受了張躍進的那個什麼君子協議。
於明洋繼續說:“張叔,我和晨晨想把婚禮辦的簡單一些。請一些親戚來吃頓飯就行了,排場就不必了,這不符合簡樸節約的品格”。
“好,就按你們的意思辦。來,走一個。”張躍進又拿起杯子朝於明洋遞過來。
於明洋隻好繼續碰杯。
“不!”張晨這時候開口道:“親人也不要邀請。我結婚的事情,就天知地知我們三個知。”
“這不就是隱婚嗎?女兒,結婚是大喜事啊,這麼藏著掖著恐怕不太好吧?”張躍進小心翼翼的提了一下意見。
“不行!沒得商量!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結婚!”張晨決絕的說。
張躍進嘴巴吞得下一個大雞蛋,片刻後硬著頭皮點頭:“好,我同意。隱婚就隱婚,現在社會上也流行隱婚!”
張晨這才鬆口:“如果你敢把我結婚的事情泄露給第四個人,後果會很嚴重,你要好自為之。”
“我絕不泄密!”張躍進信誓旦旦的表示。
張晨的臉色好看了許多,餐桌上的氣氛也緩和下來。
“今天是個大好日子啊,來來,吃菜吃菜......”張躍進很興奮。
一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最後張躍進喝得醉醺醺,在仆人的攙扶下去房間休息了。
於明洋正打算回家,忽然就聽到張晨的聲音:“於明洋,你到我房間來一下。”
於明洋十分不情願,硬著頭皮跟著張晨來到頂樓的房間。
房間裏裝飾的很簡潔大氣,軟裝都是上等貨,體現出貴族氣息。
不過於明洋此刻卻沒有心思欣賞這些,而是坐在椅子上等待著張晨的表態。
今天怎麼說都是自己占了人家的便宜,理虧在先......
張晨咳嗽一聲,開口道:“於明洋,我們之間的婚姻,其實就是做給我爸看的。哪怕過段時間我們登記結婚了,也不會改變這個性質,你可不要有非分之想。”
於明洋兩手一攤:“正好,我現在也不想結婚。”
張晨道:“那最好不過了。另外,我們結婚之後,分房睡。”
“沒意見。”於明洋倒是答應的很爽快。
張晨道:“雖然有婚姻之名,卻不可能有婚姻之實。你可以去外麵自由談戀愛,和其他女人做什麼都可以。但是絕對不能夠帶人回來過夜。這一點,我也是一樣的要求。”
“沒問題。”
“我們結婚的消息,你不能夠透露給任何人,包括你的親人朋友。”
“沒問題。”
“我們的財產是分開的,結婚前你我財產如何,結婚後也是一樣。你需要簽署一份自動放棄婚後所有財產的聲明書。這個沒問題吧?”張晨審視著於明洋。
這可是個大問題。
自己的身價可是上百億的,一旦按照婚姻法來分割財產,就意味著有一半是於明洋的。
多少男人都是為了這個來的。
張晨甚至做好了心裏準備——於明洋肯定會在這個問題上討價還價。
讓她感到意外的是,於明洋很淡然的聳了聳肩膀:“沒問題。”
這或多或少都讓張晨對於明洋刮目相看。
見張晨還要說話,於明洋開口道:“你也別一條一條說了,我之前做臥底的時候,和不少女同誌都偽裝成夫妻過。沒什麼大不了的,把你的規矩條例都一次性拿出來吧。”
張晨有些尷尬,但還是把一份文件拿了出來,送到於明洋手裏。
於明洋簡單的翻閱起來。
“我睡覺前,你必須睡覺,我起床前,你必須起床......”
“我必須拿著你房間的鑰匙,可以隨意出入你房間。反之,你則不能。”
“我的房間收拾的多整齊多幹淨,你的房間不能低於這個標準。”
“睡覺時候不能在房間裏發出太大聲音。”
“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你不能夠在公共場合晃來晃去......”
“......”
全部都是限製自己行為的。
這泥馬和做奴隸有什麼區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