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暄和踉蹌站起來,捂著手回到自己院子裏。
看薑元敏這反應,她也猜得到今天慕容崢定然是沒有給她好臉色看。
哪怕慕容崢沒分辨出什麼,打算讓薑元敏侍寢,但她一個石女,又怎麼敢承寵?
經過此事,薑元敏定然會被冷落幾天,等她著了急,她自然會有機會再去勾引慕容崢,而不是留在耳目眾多的明光宮被她盯著。
薑暄和的眸子暗了暗,將手上的傷口處理好,便和衣躺回了床上。
果然往後幾天,慕容崢再沒有來明光宮,也沒有召幸薑元敏的意思。
薑元敏終於著了急,將她叫到正殿。
“陛下想必是因為那天的事情心中不快,本宮已經打聽過了,今夜陛下在上書房批閱奏折,你過去好生伺候,一定要設法讓本宮重新得寵,清楚了麼?”
薑暄和一副乖順模樣:“暄和知道了。”
見薑元敏揮手示意她出去,薑暄和忽然咬了咬唇:“長姐,暄和覺得就這樣去見陛下,未免有些太刻意,反而容易讓陛下心裏厭煩,不如借著關心陛下的名義做些吃的送去,也算是有個由頭呢......”
薑元敏聽見這話,微微皺眉,倒覺得她說得有些道理。
“你這丫頭倒是跟你那個狐媚子娘親一般德行,心思全用在討好男人上,天生的下賤皮子!”
她冷冷看了薑暄和一眼,而後道:“就按你說的做,要是搞砸了,我絕不會饒你。”
薑暄和故作惶恐點點頭,躬身跟著嬤嬤退了出去。
來到小廚房,嬤嬤說明了情況,很快就有人按她的吩咐送上食材。
薑暄和將銀耳泡發,小火慢燉,做了一道桂花蓮子羹。
將要出鍋的時候,她悄然從懷中摸出一隻錦囊,將裏麵的淡黃色粉末倒了進去。
銀耳羹做好,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薑暄和換上貴妃的服飾,由扶柳帶著去了上書房。
侍衛見她過來,忙躬身行禮:“參見貴妃娘娘。”
“不必多禮,本宮來看望陛下,勞煩你進去通報一聲,好麼?”
薑暄和一身紅衣,看著明豔大氣,眼神卻纏,綿婉轉,隻隨意看過來一眼,都讓人覺得勾魂攝魄。
哪個男人頂得住她這樣笑意盈盈看著?這樣的絕色,也隻有帝王家藏得起!
侍衛眼睛都有些發直,意識到自己僭越,忙跪下道:“娘娘稍等......臣這就去!”
薑暄和頷首等在外麵。
不一會,侍衛便走出來恭聲道:“娘娘請。”
薑暄和這才從扶柳手中接過銀耳湯,拎著裙擺進了上書房。
慕容崢正在批閱奏折,眉眼有些沉鬱。
聽見腳步聲,他抬頭看她一眼,聲音微涼:“你有心了,夜深露重,東西放下便回去吧。”
果然還是心存了芥蒂。
薑暄和掩上門,低眉順眼過去,卻是用勺子舀了一勺銀耳羹,期期艾艾送到他唇邊。
慕容崢握著朱筆的手頓了頓,轉頭盯著她,臉色冷硬。
“陛下看了那麼久折子,一定累壞了......”
她咬著唇,纖細白,皙的皓腕蹭過他臉頰:“這銀耳羹是臣妾親手做的,要是涼了就不好喝了,陛下嘗一口好不好?”
那雙眸子溫潤明亮,就那麼直勾勾看著他,百煉鋼都要被化成了繞指柔。
慕容崢握筆的手微微一緊,終究還是張開了嘴。
可他咬的卻不是那勺子,而是那隻柔若無骨的腕子。
薑暄和痛得輕呼一聲,險些沒能端住銀耳湯。
慕容崢裹著她的手扶正了碗,隨手放在案上,而後欺身將她拉近:“隻是來給朕送羹湯?嗯?”
薑暄和跌坐在他懷裏,感受著腰上那隻結實的手臂,耳垂都紅了一片。
雖說她是來勾他的,可就在上書房......
算了,前世他也不是沒做過這樣的荒唐事情。
她揪著慕容崢腰帶,一臉無措:“是......”
慕容崢扯了扯唇:“要喂朕,就這麼個喂法麼?”
薑暄和知道他什麼意思,卻故作茫然看著他。
慕容崢就喜歡看那雙眼睛慌亂失措的模樣,興味更濃,捏著她腮幫將那溫熱的銀耳羹灌進她嘴裏。
薑暄和被嗆得嗓子一噎,眼圈憋得通紅,還沒咳出來,嘴唇便被他封住。
慕容崢掐著她下頜一點點吮,吸那甜美的汁液,手掌掐住了那細窄的腰。
口中那甜味恰到好處,多一分嫌膩,少一分又寡淡,又纏,綿勾人,還帶著淡淡的桂花味和檀香氣。
直到懷裏那小女子已經喘不過氣,他才放開她啞聲開口:“放了些什麼,怎麼這麼甜?”
薑暄和靠在他懷裏咳了幾聲,才揪著他腰帶軟聲開口:“是我娘親做的桂花粉,帶著一點點的甜味,我小時候最是喜歡,所以就做給陛下吃了......陛下喜歡嗎?”
慕容崢記在了心裏,唇角笑意更深,灼熱的大掌將她箍得更緊。
“自然喜歡。”
他的吻又鋪天蓋地壓了下來,霸道的氣息間裹著濃烈的情,欲。
薑暄和被他親吻得意識迷,離,本能攥緊了男人衣袖。
她裙子都濕透了,那些糖水浸在她身上,又濕又涼。
薑暄和覺得難受,本能在男人懷裏扭著身子,暈暈乎乎迎合那個吻。
慕容崢喉結動了動,大掌順著她腰肢,一路向上。
掌心那觸感溫柔柔,軟,他聲音更加低啞,咬著薑暄和耳垂呢喃開口:“是什麼做的?怎麼那麼軟?”
薑暄和羞得不敢抬頭,隻能將頭埋在他頸窩:“陛下,外,外麵還有人......”
她進來的時候並未將門關攏,隻虛虛掩著,還留了一條縫。
值守在外麵的宮女太監背對著殿門,看不到他們的舉動,可薑暄和還是覺得心臟跳得飛快。
偏偏慕容錚察覺到她身體緊繃,手上的動作更加放肆:“哦?有人又如何?”
這一世,兩人不過才有過一次,男人偏偏好像已經摸透了她各處敏,感。
薑暄和更覺得羞,忍不住張口咬住他肩膀,聲音顫得厲害:“不,不能這樣......這不合規矩......”
“怎就不合規矩了?”
那溫熱的指尖慢條斯理勾起她腰帶,慕容錚喉間溢出一絲低笑:“前朝那些老臣,不都催著朕綿延子嗣,說這才是現如今頭等緊要的事情。”
“朕現下......不就是在辦正事?”
他伸手捏住她腮幫,唇角笑意有些揶揄:“別咬那麼緊,一會再咬,嗯?”
“陛下,不,不要......”
薑暄和瞳孔睜大,努力想阻止他做那荒唐事,卻直接被他抱到了旁邊休息的軟榻上。
龍袍與她身上沾滿糖水的大紅的宮服散在地上,慕容錚咬著她細軟的手指,大掌箍著她腰,眼底已然一片情,欲,伸手便要拉開她腰帶。
可此時,外麵卻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陛下,臣有事......”
慕容錚動作頓住,神色不善看向門口。
薑暄和耳根紅得滴血,手抵在他胸前將他推開,眼尾都羞得泛起粉意,別開頭不敢看他。
那求見的大臣哪能想到威嚴冷冽的陛下會大白天與貴妃在上書房做這事,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臉色煞白:“陛,陛下恕罪!臣,臣......”
慕容錚聲音泛著冷,還多了點平時沒有的焦躁和不悅:“有事便說。”
那大臣依舊不敢開口。
薑暄和垂著眸子,聲音有點沙啞,卻軟得讓慕容錚心尖發癢:“臣妾告退。”
慕容錚嗯了一聲,淩厲的眸子鎖在那大臣臉上:“講。”
那大臣腿又有點軟,好容易磕磕巴巴開口:“陛下......”
薑暄和的腿也發軟,走出上書房還險些摔倒。
扶柳看她空手出來,剛剛又在裏頭呆了那麼久,也知道是有了用。
她默不作聲將薑暄和帶回宮,附在薑元敏耳邊說了些什麼。
薑元敏掃一眼她衣裙上的濕痕,拳頭又是一緊。
她冷著臉屏退了眾人,伸手攥住薑暄和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