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人眯眼看著沈璃:想和我鬥,你還嫩點!
而岑曼和沈詩詩完全置身事外,全程看好戲,歡喜地等著沈璃變成過街老鼠,沈國之則從最開始的驕傲變成了恨鐵不成鋼,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就連那個記者也都嘲諷地看著沈璃,等著北城尊貴的沈家大小姐向他求饒。
而當事人沈璃內心卻毫無波動,甚至有點想摸摸鼻子。
該死的刀刀,怎麼一來就上這麼猛?
眾人心思各異,直到大屏幕從漆黑的一片逐漸變得明朗起來,從最開始的靜默變成唏噓。
“這…這不是沈璃小姐啊!”
“對啊,這好像是......好像是沈家的二小姐,沈詩詩!”
“這個男人是誰?”
“好像是霍少!”
“什麼?”岑曼不敢相信,沈詩詩更是不敢相信,主角明明是沈璃,怎麼突然變成自己了?
她睜大眼睛看著屏幕上滾動的畫麵,一幀一幅全是她和霍言的纏綿。
這怎麼可能?
沈詩詩臉色煞白。她跟霍言的視頻怎麼會流出來?她認識這個視頻。這是她當初剛和霍言好上的時候,沒有自信,怕霍言甩了她,留著威脅霍言的。
但是,她沒有想到......她明明已經銷毀了啊!
霍夫人臉色鐵青,“關了,快給我關了!”
那個記者也意識到事情不對,想關卻怎麼也關不了了。
就在此時,底下一個戴著眼鏡,相貌一點也不出眾的女孩指著大屏幕道:“你們看,這個視頻好像是七年前的。”
“果然。這是七年前的。上麵還有水印,還是下午兩點!”
“嘖嘖......青天白日的,真有激情。”
眾人忍不住嘲諷了起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七年前霍少正在和沈璃小姐談戀愛吧?可是,和視頻裏恩愛的卻是沈家的二小姐。不用想就知道發生了什麼。怪不得當年北城赫赫有名的沈家大小姐突然消失,現在回來了的第一件事就是解除婚約。嗬嗬......有趣。”
“可關鍵是他們剛剛還賊喊捉賊,明明是霍少勾搭小姨子在先,沈璃小姐卻被強勢的霍家灌上水性楊花的罪名,嗬,長見識了。”
此時嘲諷霍家的多半是霍家的對手,平時在生意上被打壓,現在霍家繼承人好不容易有黑料了,他們當然都要踩上一腳了。
“就是,我們差點冤枉沈大小姐了。那個狗頭記者肯定是被人收買的!”
“......”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霍夫人臉上的色彩猶如燈光一樣絢爛多姿,沈璃朝她點點頭,用唇語道:“自作孽,不可活。”
如今風向逆轉,霍言和沈詩詩就別想光明正大地踩著她雙宿雙.飛了。
霍夫人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早在七年前就已經和沈詩詩搞在一起了,淩厲的目光瞪著沈詩詩。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她的兒子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嘲笑麼?
竟然還敢偷偷錄視頻,別以為她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
沈詩詩臉色慘白如紙,身體微微發抖。此刻她覺得自己像是被剝光了衣服的小醜一樣被人窺視,一股寒冷之意從腳底直竄頭皮。
在這個時候,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難道沈二小姐不需要給沈大小姐,給大家一個解釋麼?”
原本還躲在岑曼背後地沈詩詩瞬間被人拉到台前。
沈詩詩求助地望著霍夫人,祈求霍夫人能夠幫她說兩句話。
可是霍夫人根本就不願意看她。
沈詩詩顫顫巍巍地站到台前,此刻清純的臉上全是委屈與倔強。
她先是朝沈璃鞠了一躬,然後又朝各富豪深深地鞠了一躬。
她開口了,“對不起。是我對不起姐姐,是我連累了霍少。我從見到霍少的第一眼起就喜歡上了他,但是他卻是姐姐的未婚夫。詩詩自知配不上霍少,所以也一直偷偷喜歡著。直到有一天詩詩知道了姐姐非霍少心上之人,所以才大著膽子告白。後來我們喝醉了,就......”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沈詩詩哭得梨花帶雨,一張柔弱的臉上全是歉意和愧疚。
她哽咽地看著沈璃,“姐姐,我知道是我不對,我不該搶走霍少。可是,感情的事情是沒有先來後到的。我跟霍少是真心相愛,請你成全我們。”
沈詩詩一番真情流露、敢於認錯的話讓不少人動容,甚至開始同情起她了。
沈詩詩給沈璃戴了一頂高帽,讓沈璃進退維穀。
白謹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神色忽明忽暗的沈璃,突然覺得這個女人活得也不容易,麵對這麼一糟心的大家子還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這種底氣和他蠻像。
隻見沈璃唇角微微上揚,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一雙黑色瞳孔猶如暗夜的精靈,她聲音平淡,似乎沒有一絲波瀾。
沈璃道:“感情的確沒有先來後到,但有禮義廉恥。自古以來,聘者為妻奔者妾。勾引自己的姐夫,就是應該受人唾棄。”
不管是你,還是你媽!
隻是,後麵這句話她沒有說出口,終究是給了沈家一個臉麵。
沈詩詩身體一顫,她沒有想到沈璃竟然連一個台階也不肯下,非要當眾撕破臉,讓她遭受萬人唾罵,無法在北城豪門貴族中立足。
沈詩詩被眾人審視著,沈璃不原諒,就意味著沈詩詩永遠都不到豪門貴族的認可。
就在氣氛緊繃,極其尷尬的時候,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出現了,他一出場就直接走向了沈詩詩,準確無誤地拉起了她的手。
哪怕現在是晚上,哪怕全場就他一個人戴了墨鏡,也絲毫不讓人覺得有任何違和感。
他就是霍言。
霍言牽著沈詩詩,神色凜冽,聲音冰冷,“我霍言要娶誰與任何人無關。我的未婚妻也由不得任何人折辱。現在我正式宣布,霍家與沈璃再無半點幹係,沈詩詩才是我霍家的未來女主人!”
霍言的出現就是肯定了沈詩詩的身份,強迫眾人接受。
各名門富豪心裏也有點數了。盡管他們鄙夷沈詩詩,但卻不能忽視霍家未來女主人的身份。
霍言轉頭看向沈璃的方向,“你果然還是一如既往地心機深沉。”
沈璃勾唇,“霍少也是一如既往地情深似海。”
“你牙尖嘴利,心思歹毒,渾身肮臟,我還真是好奇以後會有什麼樣的男人敢要你。”霍言嘲諷。
沈璃笑了,笑容很是明媚,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讓人感覺酸酸的,總有一抹苦澀。
眾人不免對霍言的印象大打折扣,為了維護自己的馬子,竟然如此羞辱沈大小姐,毫無名門世家的氣度。
“我有沒有人要就不勞霍少費心了。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吧。畢竟你眼神不好。”沈璃垂眸。
霍言冷笑一聲,“也是,你這張嘴本身就是臟的,誰敢碰?”
沈璃眯眼,垂在身側的手緊捏。正欲開口,身後卻被人一把抱住,一個回身,還沒站穩,就倒在一個懷裏,不等自己回過神來,一張微涼的薄唇瞬間懟了上來。
沈璃瞪大了眼睛看著麵前靠近自己的豬嘴,想要反抗,卻被人緊緊地鉗製著雙手,隻能眼睜睜地被人懟著。
靠!這種感覺真特麼難受!
看著沈璃不可置信地表情,白謹的眼裏閃過一抹愉悅的笑容。
片刻後,他鬆開沈璃,從她的身後攬著她的腰肢。
“誰說她沒有人要?我白謹的女人,就該光明正大地站在最耀眼的地方,又豈是一個小三的種能比的?璃爺,婚也退了,豪會也參加了,是不是該隨我走了?”
來自白謹身上無形的壓力壓得眾人喘不過氣。雖然他的臉上掛著痞笑,卻沒有一個人覺得他是在笑,反而有一種嗜血的陰冷。
“謹爺說的是。”沈璃重新挽住白謹的胳膊,如同剛開始驚豔地出場一般,如今,也耀眼地退場。
白謹和沈璃一走,安靜的宴會廳轟然炸開了鍋,那些記者紛紛共享自己拍到的畫麵,原以為今天的爆點是霍少深情維護沈二小姐,沒想到,最後竟然變成了謹爺霸氣袒護沈大小姐。
這沈家的兩位小姐今天可算是一同出名了!
聚燈光下,霍言身上寒氣倍加。
沈璃,你果然是賤!竟然光明正大地在他麵前勾引別的男人!
另一半,一走出宴會廳的沈璃就甩開了白謹的手,雙手化作攻勢,直接朝他攻擊了過去。
白謹勾唇,勉為其難地接了招,“璃爺,你現在穿著裙子不好打,小心被我趁人之危。”
沈璃眼神一冷,攻擊更加淩厲,“剛剛為什麼拿你的豬嘴碰我!”
白謹毫無壓力地躲過她的招式,捏著她不安分的手腕,一臉無辜,“是霍言瞎還是你瞎?我是在幫你解圍啊。”
“我不稀罕!”沈璃甩開白謹的鉗製,狠狠地抹了兩下唇,直接轉身走了。
要不是她今天穿了裙子影響發揮,一定要跟白謹幹一架!
看著離去的沈璃,白謹搖頭,低首淺笑,“不識好歹。”
在Z國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排著隊讓他親,他都懶得看一眼,現在這個女人竟然敢罵他是豬嘴巴?
他堂堂謹爺能受這個氣?
於是,受氣的謹爺當場宣布從此以後白家再也不與霍家合作。
霍家人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