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是什麼名堂,柳卿妍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兩人再不甘心也隻能作罷。
至於白星依,收拾好心情後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
她大學學的金融,因為柳卿麗一開始是打算讓她學成歸來好進戰家公司,但後來發現除非幹到總裁的位置,不然那一月工資還不夠她一個包的零頭,後來改變想法想走捷徑,就沒再管她學習好壞。
於是白星依半道轉學設計,現在的工作是遊戲原畫師。作為小組組長,如果她那一趴沒完成的話,之後很多的工作便無法開展。
幸好身體爭氣,睡了一覺之後好了許多。
第二天白星依一早到公司,開完組會,宣發組的阮青聽說她要去找上司,想著自己也要彙報便跟著一起去。
說是初稿,實際上已改過多次,白星依信心滿滿地遞過去,灰溜溜地收回來。
上司蕭程看在她生病的份上,問的相當委婉,“這就是你耗費半個月的時間做出來的東西嗎?”
白星依聽出來他話裏的質疑,遲疑點頭:“因為前期定下的目標是做一款治愈類遊戲,我就從田園向出發,設計了幾個古風類角色......”
蕭程抬手打住,作為決策者,他的目光放的更長遠,“白組長,你要知道一款遊戲想要運行的更久,其獨特性占很大因素。”
“而你說的田園風格,就我而知,隔壁工作室就做出了三個。”他問白星依,“你覺得你做出來的能比他們的好嗎?”
隔壁工作室比他們起步早,早期還撿漏到從大公司出來的原畫師,資曆可比白星依高多了。
關於蕭程說的這個,經常過去串門的阮青略知一二,小聲補充:“三個遊戲,沒有一個通過測試,最高的一個玩家半年留存率還低的離譜。”
堪稱隔壁工作室做遊戲以來的恥辱。
聞言,白星依臉色通紅,不知該如何開口反駁。蕭程提出的問題確實很致命,是她想當然了。
被這麼一通打擊,她情緒多少有點低迷。
阮青知道白星依為此付出許多,找補道:“但蕭老板,題材就這麼多,田園類這一標簽一聽就是治愈向,也算有優勢吧。”
蕭程對她就沒那麼客氣了,“低風險代表著低收益,遊戲流水收益和你們的獎金掛鉤,有前車之鑒,你們確定堅持這個方向?”
別說阮青,白星依對此都無話可說,“我明白了老板,我會重新進行設計。”
蕭程公事公辦:“我最多再給你一周的時間。”
“好的老板。”
白星依和阮青一起離開會議室,阮青掃了一眼初稿,有些無奈,“周扒皮眼光還挺高,這麼好的設計,在他眼裏和垃圾沒什麼兩樣。”
“但他說的很有道理。”白星依歎了口氣。
她的設計稿單看還算可以,但就像蕭程說的,以它為基礎做出的遊戲夭折的可能性太大了。
他們又不是大廠,沒那麼多錢試錯。算了算了,她再想想吧。
白星依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到飯點了,扭頭問阮青:“咱們先去吃飯吧。”
工作室配有微波爐,不想吃外賣的話就自帶飯來加熱。
白星依和阮青都是從家裏帶飯,關係好,經常搭夥吃。兩人拿著自己的飯盒,往微波爐方向走去。
但不知為何,弄了半天,微波爐似乎都不運轉,上麵的指示燈一直不亮。
阮青拍了它兩下,“微波爐好像是壞了。”
“那怎麼辦?”工作室沒一個會修東西的,現在叫維修師傅也來不及吃飯了,白星依隻能先把情況報上去,憂愁地看了一眼飯盒,她不想吃涼的啊。
“要點外賣嗎?”
阮青腦子活泛,搖頭,“咱這邊哪有好吃的外賣。隔壁有微波爐,借用一下算了。走吧,我帶你去。”
白星依對阮青的社牛程度認知加深。
說是隔壁,實則兩家是上下樓的關係。阮青懶得爬樓梯,拉著白星依坐電梯上去,出門就是靈風工作室。
兩人說說笑笑地進去,此時傅騏剛和靈風工作室老板談完合作,兩撥人擦身而過,傅騏回頭看了一眼,目光在白星依身上停留幾秒。
白星依在哪兒都是個美女,所以實在是惹人注目。
但傅騏覺得她好像哪兒有些眼熟,想了半天沒想起來,對著一邊的工作室老板道:
“黃老板的員工長得一個比一個好看。”
黃老板不明所以,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一眼看見阮青。但阮青他熟,長相隻能算清秀,像傅騏這種人應該不會覺得稀奇。
所以,他說的應該是另一個人。
白星依很少在自家工作室外活動,黃老板不認識,猜測是阮青的同事,他見傅騏一直盯著看,心裏一咯噔。
傅總該不會看上她了吧。
黃老板瞬間覺得阮青和白星依礙眼起來,想了一下,笑對著傅騏道:“傅總,她倆不是我這兒的,看著眼生,可能是哪個員工家裏的親戚吧。”
傅騏眼底閃過一絲懷疑,沒相信黃老板的說辭,他轉身看了一眼白星依,將對方的樣貌記在心底,轉頭道:“原來如此。”
然後把手伸出來,和老板握了握手,“今天就到這裏吧,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黃老板一聽這話,笑逐顏開:“好的,傅總,您有什麼需要隨時聯係我,我這邊肯定是不遺餘力的配合你。”
傅騏對著他點了點頭,抬腳離開了。
看著電梯向下,老板對著旁邊的助理招招手,“剛才來我們這裏的那兩個原子工作室的,她們說來幹什麼的?”
助理打聽了一下,回答:“說是微波爐壞了,想過來我們這邊熱個飯。”
老板聽著他的話,實在是心中有些苦悶。
“告訴他們趕緊給我離開,這裏以後不允許他們再過來熱飯。”
助理聽著他這話,心中有些無奈。
老板怎麼怎麼霸道,人家就是過來借個微波爐都不讓。
他不知老板此時心中想的是怕她們會過來搶自己的生意,從根源上杜絕傅騏和她們再見麵的可能。
“好的老板,我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