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星,你開門,我有話跟你說。”敲門的人正是謝婉喬。
謝南星聽到是她並不意外,反而望向賀淮川,擺出一副為你好的姿態。
“要不躲躲?不然等下她進來看見我們這樣......我也是為小叔你考慮。”
“為什麼要躲?我們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
賀淮川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顯然是話中有話。
“不管是與否,嘴長在別人身上,要是發現我們孤男寡女相處一室,我是不怕,但你呢?”
她臉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意,她沒什麼可怕的。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賀淮川沉下臉,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
謝南星打開房門,謝婉喬便迫不及待走了進來,她環顧四周,狐疑道:
“開個門需要這麼久的時間嗎?還是說你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見不得人的事?到底是誰做出見不得人的事情,你心裏不清楚嗎?”
她覺得謝婉喬說的話可笑至極,冷嘲熱諷道。
謝婉喬今日還故意帶上了一條鑽石項鏈,這條項鏈是謝南星之前看上的,但如今卻出現在她的脖子上,這意圖十分明顯。
“我清楚什麼?我又沒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她還想裝無辜,謝南星可沒有給她這個機會,直接把話挑明。
“你沒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謝婉喬這話你也說得出口?果然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我從來沒有見到過像你這樣不知廉恥的,你能如此理直氣壯我也是佩服你。”
“我警告你別血口噴人,你哪隻眼睛看見了?你有證據嗎?”
謝婉喬眼底閃過一抹詫異,依舊死鴨子嘴硬。
謝南星神色淡然,眼神浸滿不屑,直勾勾盯著她,唇邊蕩漾著狡黠的笑容。
“我是不是亂說你心裏清楚,而且你這麼知道我沒有親眼看見呢?沒有證據呢?”
“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謝婉喬渾身一震,臉上露出驚慌的神情,心裏迅速想著應對之策。
她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她手裏真的有什麼實質性證據?這怎麼可能?
謝南星撲哧一笑道:“你慌了?你現在才慌是不是有太晚了?”
“你!”謝婉喬徹底慌了神,一種心虛的感覺籠罩著她,心情變得沉重起來。
“別慌啊,我等會還有一份大禮要送給你。”
不安的情緒折磨著她,謝婉喬雙唇抿緊,氣急敗壞的她飛快揚起手來,眼見一巴掌就要打來,謝南星在電光火石間,緊緊抓住她的手腕,指尖用力到有些發白。
“謝婉喬,誰給你的膽子?”她嗓音中帶著壓迫,語氣冷得像是淬了冰。
“謝南星,你給我放手!”
一道洪亮的男聲傳來,一個長得還不錯的男人走進,他怒目圓睜。
“天明。”謝婉喬聽見這個聲音,整個人都軟了下來,用一雙無辜的眼眸,怯生生地望向賀天明。
“喬喬,你別怕我來了。”賀天明出言安慰她,扭頭就義憤填膺地對謝南星說道:
“謝南星,你到底想幹什麼?我都說了是我不想娶你,這跟喬喬沒有關係,有什麼就衝著我來,你針對喬喬幹什麼?你以為你在背後搞這些小動作,我就會娶你嗎?你做夢。”
“我針對她?你親眼看見我針對她了?”
“難道不是嗎?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真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個都想讓我娶你,像你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要我娶你還不如直接讓我去死。”
聞言謝南星隻覺得滑稽可笑,對他的話不屑一顧,就像是看到一隻蹦躂不起來的小醜。
“既然如此那你幹脆直接去死好了,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麼?你要是不趕快抓緊時間,等下晚了可就來不及了,你就隻能娶我這位蛇蠍心腸的女人共度餘生,我保證你的下半輩子一定會特別精彩。”
謝婉喬見狀不對及時插話,她拉住賀天明的胳膊,咬著下唇,眼裏含著淚花,嬌滴滴道:
“天明,你別這樣,是我不對,都是我的問題,是我不小心不知道什麼地方惹到了姐姐,你們馬上就要訂婚了,你可千萬不要在這個關頭跟姐姐生出嫌隙。”
“喬喬,這不關你的事,就算不是與你相識,我也不會娶她,像她這樣的女人注定孤獨終老。”
賀天明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孤獨終老?你都這樣祝福我了,我是不是應該也送你一句祝福?祝你們長長久久一輩子,顛公配顛婆永遠鎖死在一起,可別流通市場出來霍霍別人。”
謝南星神色自若,對這些話完全免疫。
“你居然敢這樣說我!”
“我就說你怎麼了?你這是什麼表情?準備哭哭啼啼地跑去跟長輩告狀嗎?如果是這樣快走不送,我等著。”
謝南星不想繼續糾纏下去,把兩個人推到門外,毫不猶豫地關上門。
她轉過身,賀淮川站在那裏,皺緊眉心,臉色複雜地注視著自己。
“你又是什麼表情?難不成你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麵?”
他就算是真的點頭,謝南星也不會相信,畢竟在這個圈子裏,這種事情可以說是稀鬆平常,用不上大驚小怪。
賀淮川並沒有開口,隻是靜靜地看著她,謝南星被盯到心裏發毛,趕緊轉移話題。
“行了,趁現在沒人你趕快出去,要是再被人撞上,你想走可就沒那麼容易。”
賀天明走出房間的第一時間事情,還真的就如謝南星說的那樣,他找上了賀知秋抱怨道:
“爸爸,我不想娶謝南星,我說了我有喜歡的人,這件事情你也是知道的,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麼就不能成全我們,你非要我娶謝南星?”
“沒有為什麼,你隻要是我的兒子,那你就必須要娶謝南星,這件事情沒得商量。”
“你如果非要這樣做,那我寧願去死!”
他再次使出這一招,可謝南星跟賀知秋一樣,都是用一種漠不關心的語氣道:
“好啊,那你現在就死給我看。”
自己生出來的是什麼東西,當然是自己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