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邢正準備畫五官的時候,他停了了下來。
一旁的警員詢問的目光看向邢正。
「邢隊,怎麼了?」
「沒什麼頭緒,畫不出來。」
邢正放下筆和紙。
這大概是頭一次邢正不能根據身體,畫出死者肖像。
他知道那是我,一定會很生氣吧,連死都要給他找麻煩。
「邢隊,這沒什麼的,誰看了這種,都沒心思畫,能理解。」
邢正的同事安慰他。
「她的一些特征,我都做好了記錄和標記,一會兒小吳拍個照片,剩下的你們對比。」
「盡快找到死者家屬,才能鎖定嫌疑人的範圍。」
「我們要在最短的時間查到人,免得跑了。」
他對著旁人的人吩咐。
我好像拉住邢正,告訴他,那具身體是我的,讓他不要再去找了!
邢正起身離開,回到工位上。
他拿出手機,給我打了電話。
邢正給我打電話了!我真的好意外。
在此之前,我和他冷戰,要知道,每次我和邢正冷戰,都是我主動找他,不停的哄他,求他不要理我。
我最愛邢正,但凡遇上邢正的事情,我都沒有腦子。
他不理我,對我來說,便是極刑。
邢正很少主動找我。
他給我打了三遍電話,我都沒有接到。
邢正有些生氣。
「不接就算了,以後別指望我再打電話!」
他生氣的掛斷電話。
我在一旁急的不行,想要拉住邢正,可我是個阿飄,撲了個空。
邢正,不是我不接你電話,實在是我接不了,我已經死了呀。
我惹邢正生氣了,他本來因為我的案子已經很頭疼。
而我又不接邢正的電話。
「邢正。」
來的人是我哥哥周川。
他是重案組的,這次負責和邢正一起,偵破凶殺案。
「來了,剛剛屍體查看了嗎?」
邢正問我哥。
我哥點了點頭。
「看了,手段挺殘忍的,我幾個同事到現在都憋著勁兒呢。」
兩人說了一會兒案子的事情。
臨下班的時候,我哥叫住邢正。
「邢正,婉婉呢,我昨天去家裏給她送東西,她都不在家,今天也沒聯係上。」
「我怎麼知道,興許去玩了唄,她大小姐還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邢正冷著臉,不悅的說。
剛剛我沒有接到邢正的電話,他還在生氣。
本來他已經很討厭我,我還不接他的電話,他更煩我。
「邢正,那是你妻子,婉婉昨天給我打電話,一直哭,你又欺負她了!你跟她吵架,她聯係不上,身為丈夫,你不應該找一下嗎?」
我哥氣的不輕,沒忍住和邢正吵了起來。
邢正嗤笑一聲。
「我欺負她?誰敢欺負她?!她那麼惡毒的人,昨天把周恬從輪椅上推下來,周恬已經成了那個樣子,她還推周恬,是不是非得弄死周恬,她才滿意!」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我沒有推周恬。
周恬撒謊了,我好心去給周恬送新買的衣服,和護膚品。
她罵我,說我給護膚品下毒,會害她。
我說我沒有,我們爭了兩句,周恬從輪椅上摔下來。
邢正來的時候,周恬倒在地上。
她哭著說。
「妹妹,我已經成了這樣,你還不打算放過我嗎?」
邢正氣壞了,他真真是恨死我。
他最愛的是周恬,我欺負周恬,邢正讓我滾。
叫我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周恬麵前。
可我真的沒有推周恬呀!
我歎了口氣,沒有和邢正解釋。
活著的時候,他都不信我的話,死了一個阿飄。
解釋他也聽不到。
我哥鐵青著臉。
「婉婉不是那樣的人。」
「她不是那樣的人,她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邢正嗤笑一聲。
「不管在怎麼樣,她失蹤了,你得找找她。」
哥哥不想和邢正爭辯那種事情。
哥哥是對的,說了邢正也不會信的,不要和他爭。
邢正撇了撇嘴。
「她又不是小孩子。」
「邢正,我們正在辦得案子,你忘記了?最近出這種事情。」
我哥臉色不太好看。
邢正和我哥對視一眼。
他在想什麼?!
想到那具身體是我的了嗎?他親自/摸過,差點還畫出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