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床上坐起來,來到浴室洗起了澡,將畢禾剛剛碰過的地方洗得幹幹淨淨。
門外的畢禾將臥室的門狠狠關上,餘震震得浴室都能感受得到。
出軌的明明是他,卻搞得像我對不起他一樣。
都說被偏愛的有恃無恐,所以畢禾才會像個小孩子一樣隨意將脾氣撒在我的身上。
我和畢禾在一起的故事很狗血。
我們兩個是高中同學。
高中時期的畢禾就已經是學校的風雲人物了,長相帥氣、學習成績也出類拔萃,走到哪裏都是天之驕子,引人注目。
而我則是班級裏的小透明,除了點名會想到我時,其餘時間一直都是默默無名的,雖然沒有人故意霸淩我,可也沒什麼人親近。
偶然的機會下我和畢禾成為了同桌,他對人很好,對所有人都很好。
缺愛的人靠幾瓶買多了的飲料和他吃不完的幾頓早飯就被收買了。
就這樣,我開始了我的暗戀。
沒有什麼原因,現在回想起來,大概隻是在我無聊的青春中留下點存在過的痕跡。
可惜我們的同桌時間並不長,因為宋青轉校過來了。
他們兩個就像是言情小說中的男女主,鶴立雞群,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
雖然他們之間也是吵吵鬧鬧,可那仿佛是這兩個人直接的某種情 趣,即使兩人短暫的分開了,大家也默認他們還會複合。
而我的暗戀自然也就無疾而終了。
上大學後,我意外的發現自己竟和畢禾是一個大學的校友,此前被我遺忘的感情再次死灰複燃。
我跟他在一起的事情也很巧合,那天我們社團在聚餐,我去廁所的途中遇到了喝的酩酊大醉的畢禾。
用他的手機給宋青打電話卻無人接聽。
我必須要承認,那一瞬間我開心的快要窒息了。
仿佛撿到了世上的珍寶一般,懷著私心將他帶回了我在學校外的出租房。
第二天一早我才知道原來他和宋青分手了,永遠不會再複合了,因為宋青已經出國了,不會再回來了。
所以我成了畢禾的舔狗,隨叫隨到,但我甘之如飴。
就連我們兩個的在一起也是在周圍同學的起哄下進行的。
現在回想起來仿佛一切的發生都不是他主動的,哪怕是求婚也隻是因為該結婚了。
扣扣。
浴室的門被敲響,是畢禾。
「悅悅,你有什麼事先出來,在浴室待的時間長對身體不好。」
難得軟下的語氣,再不開門倒顯得我不講理。
「我沒事啊。」
我打開門衝畢禾笑了笑,
「隻是多泡了會澡而已。」
我拿著毛巾擦著頭發朝沙發走去。
剛坐下,一雙大手便輕輕托起了我的長發,吹風機的噪音在我耳邊響起。
或許是沒給人吹過頭發,畢禾學著我曾經給他吹頭發的樣子為我吹著頭。
可還是有些笨手笨腳的燙到了我。
「抱歉。」
男人悶悶的聲音從耳邊響起,我突然覺得煩躁,不顧他的阻攔站了起來。
「你到底在發什麼脾氣!」
還不等我說什麼畢禾線發起了火,畢禾從不是會放下麵子去哄人的人,準確的說是從不會放下麵子來哄我的人。昨天的那一桌菜,再加上剛才替我吹頭發,在他看來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而我並不領情,這簡直是將他的臉麵扔到地上,畢禾就是這樣,總是將最壞的脾氣留給我。
「都說了我沒去旅行是公司有事情。我是去找青青了,你說她在這裏沒有認識的人,我去幫幫忙怎麼了呢,戒指是她從我兜裏發出來的,她發的動態我也已經讓她刪掉了,你還想怎麼樣!」
看著畢禾歇斯底裏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將新婚伴侶扔到國外去見初戀的人是我呢。
「我要離婚。」
我平靜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突然發現曾經的那些悸動好像都慢慢消失了。
「不可能。」
畢禾拒絕的也很果斷。
「我們才剛登記,立刻就離婚的話你讓我的家人怎麼看我,你讓公司裏的人怎麼看我?」
你看,畢禾拒絕離婚的理由也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別人的眼光。
我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可畢禾卻快我一步替我接通了電話。
「喂,小悅,你在幹什麼?」
一道低沉有磁性的男聲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前兩天的極光你還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