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男人大步邁了進來,虞兮緩緩抬起了頭。
熟悉的身影逆著光站在她麵前,眼前有些模糊,可她就是知道。
“你不是......不是走了嗎?”虞兮艱難開口。
何牧嶼把已經昏迷的虞蔓蔓扔在了地上,動作粗魯,絲毫沒有憐香惜玉。
反而是垂下眼盯著她,臉頰泛紅,身上衣衫淩亂,就連皮膚都呈現一種淡淡的粉色。
他勾著唇,聲音輕蔑,“你比我還落魄呢。”
虞兮意識還是清醒的,她現在的模樣肯定很丟臉。
何牧嶼蹲在她的麵前,垂下眼看她,“給你十秒鐘,是跟我走,還是留下來。”
虞兮死死咬著唇,不肯開口。
何牧嶼驟然起身,在即將要轉身離開之際,虞兮伸手抓住他的褲擺,艱難開口,“跟你......走。”
何牧嶼側頭,看著眼眶泛紅,眼波流轉的女人。
“求我?”
虞兮死死地捏著他的衣服,心裏不禁開罵何牧嶼這家夥還真是半點虧都不願意吃。
虞兮聲音酥酥軟軟的,是少有的示弱模樣,“求你......求求你帶我走......”
被何牧嶼帶走他還能把自己怎麼著不成,但隻要留下來,虞兮便知道自己這輩子就毀了。
何牧嶼彎腰,輕易地把女人給抱了起來,攏好她胸前的衣襟。
虞兮抓著他胸口的衣服,把臉埋了進去,身子微微顫抖著。
何牧嶼讓她貼在自己的胸口,抱著她大步離開。
......
虞兮頭疼欲裂,渾身像是被車給碾壓過似的,艱難地睜開眼。
入眼是白色的幔帳,窗外的日光傾瀉而入。
昨晚那些不合時宜的記憶紛紛湧入心頭。
她微微一側目,就對上了一雙幽深漆黑的眸子。
男人的一張臉棱角分明,五官精致,那雙薄唇輕抿著,看起來不太高興。
虞兮心想你還不高興呢,本小姐被睡了一夜自個都沒不高興。
昨晚的記憶漸漸清晰,何牧嶼抱著自己剛出房間來不及離開就看到酒店外麵圍著的狗仔,隻好帶著她躲進了房間。
最後自個失控,扒拉著何牧嶼求他讓自己親一口,誰料到何牧嶼自製力比她還差,城門失守,兩人鬧了整宿。
虞兮撐著棉軟的床鋪起身,身上蓋著的薄紗被滑落,女人曼妙的身材若隱若現,胸口上是星星點點的紅色痕跡。
何牧嶼的視線落在了虞兮不堪一握的腰肢上,幾道掐痕已經變成了淤青。
他的目光冰冰涼涼的,還未繼續看去,身體的異樣就很明顯,何牧嶼瞥開了臉,不再看她。
虞兮一頭黑色如瀑的長發搭在後背,她看了一眼時間都快中午了。
昨晚上折騰的太久,自己最後的記憶是破曉時,天邊的晨光。
虞兮撿起地上散亂的衣服。
看著兩人的貼身衣物糾纏在一起,臉不紅心不跳地拾起去了浴室。
再出來時清爽了很多,虞兮朝著床邊走,又從包裏拿了張卡放在桌上。
“昨晚上謝謝,不占你便宜,沒密碼。”
何牧嶼盯著那張卡,突然笑了,“多少。”
虞兮一愣,隨後道,“兩百萬。”
何牧嶼一手支著自己的下頷,似笑非笑,“關小姐可真大方,兩百萬,包月還是準備包年?”
“包夜。”
“嗬,看來我還挺值錢的。”何牧嶼冷笑道。
桌上的手機全都是未接電話,吵鬧個不停。
一接通就聽到那邊經紀人催促的聲音,“兮兮你在哪?”
“怎麼了?”
“網上已經鬧翻了,有人爆料,陸遠洲帶著人去抓奸了,你到底在哪?”
虞兮回頭看了一眼懶散地某人,淡聲道,“知道了。”
隨後掛斷電話,“我得走了,大戲還等著我出場呢。”
何牧嶼指尖夾著那張卡,“關小姐,睡了我兩百萬就想擺脫是,是不是太簡單了?”
虞兮眉心微皺,“你在說些什麼?”
何牧嶼掀開被子,直直地走到她的麵前,把卡放在虞兮的手心。
“昨晚上如饑似渴,你是不是喜歡我?”
“我呸,你也不看看你多大臉?”虞兮毫不退讓,雖然現在心裏有些犯怵。
“哦,那就是暗戀我,趁著藥勁對我為所欲為?”何牧嶼的聲音輕飄飄的,但卻像根針一樣紮進虞兮的心臟裏。
“妄想症也是病,得治。”
何牧嶼也不惱,繼續道,“求著讓我給你親的可是你,自己主動脫了衣服的是你,哄騙說要包養我,把錢都給我的也是你,現在穿上衣服就想翻臉,不帶你這麼無情無義的。”
虞兮隻覺得喉嚨有些幹,何況麵前這麼大個人,此時就這麼站在他麵前,胸膛上都是抓痕和咬痕,還都是虞兮自己的傑作。
不對,自己怎麼就無情無義了,昨晚上那明明都是意外!
虞兮還沒來得及爭辯,何牧嶼便湊近她,在她耳垂上輕輕落下一吻,聲音低啞,“晚點見。”
虞兮重重地閉上眼,深呼吸,直直地轉過身,同手同腳地離開。
虞兮甚至聽到了身後的笑聲,耳根徹底地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