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兮突然勾唇就笑了,“陸遠洲你喜歡我嗎?”
陸遠洲愣了一瞬,立馬笑道,“當然了,我愛你啊。”
虞兮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隻是這次的視線越過了陸遠洲,看向了她身後的虞蔓蔓。
“妹妹。”
陸遠洲身子一僵,一回頭果然看到虞蔓蔓就站在自己的身後,眼眶泛紅,極其委屈
“我是不是打擾到姐姐姐夫聊天了。”虞蔓蔓小心翼翼開口道。
“妹妹改口還挺快的,等我和你姐夫結婚一定請你當伴娘。”
虞兮冷眼瞧著陸遠洲有些局促,想開口說些什麼,但可能礙於自己在現場什麼都沒能說出來,視線一直在瞟虞蔓蔓。
“好啊。”虞蔓蔓擠出了個笑臉,臉上的表情詭異極了。
“我還有事,不打擾姐姐姐夫聊天了。”虞蔓蔓轉身離開。
陸遠洲看著她離開,又回頭看向虞兮,心急如焚。
虞兮心裏冷笑,“人妹妹都喊你姐夫了,你怎麼像個木頭樁子一樣沒反應?”
“我......沒什麼。”
“既然說愛我,那就坐著聊會吧。”
虞兮提著自己的裙擺坐在了沙發上,陸遠洲這個時候的心思早就飛了。
虞蔓蔓離開的時候分明眼角還掛著淚,他應該要去看看。
自從上次那件事之後他一直都忙,始終沒能見到蔓蔓,一直都對她很有虧欠。
虞兮雖然說坐著聊,可坐下之後就開始玩手機,沒有和陸遠洲聊天的打算。
陸遠洲還幾次偏頭看向虞蔓蔓離開的方向。
等了幾分鐘之後,陸遠洲兜裏的手機響個不停。
虞兮沒抬頭也沒打算放她離開。
雖然把人留下來,虞兮自個挺惡心的,但吊著他倆也挺有意思。
“兮兮,我去那邊跟幾個朋友打個招呼。”
“我允許你走了嗎?”
陸遠洲手上捏著手機隻能緩緩坐下。
虞兮脾氣陰晴不定,此時這個酒會上不能鬧得難堪。
這時陸遠洲的手機又開始響電話,接二連三的,陸遠洲有些慌亂地把電話給掛斷了。
“還挺忙的啊。”
“經紀人打來的,估計是工作上麵的事。”
虞兮一抬眼突然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穿梭進了人群中。
虞兮下意識地站起身。
何牧嶼?他怎麼會在這裏。
“兮兮你去哪?”
虞兮追隨著那道身影離開。
何牧嶼一身黑色西裝,矜貴慵懶,正跟著麵前一群人打著招呼。
虞兮能看到這些人在看到何牧嶼時,臉上詫異的神情,回應著多了幾分敷衍。
虞兮還記得從前這些人想討好何牧嶼時,臉上諂媚的笑,如今變臉變得這麼快。
何牧嶼來這裏是為了公司吧?他家裏那公司搖搖欲墜,還欠了那麼多錢,已經救不回來了,他還沒放棄嗎?
麵前的這群人各自找了借口都離開了。
何牧嶼站在原地,背影中顯得有些孤寂和落寞。
虞兮心裏不好受,此時也隻是遠遠地看著。
“喲,這不是小何總嗎?”
何牧嶼抬眼淡淡看去。
向邶吊兒郎當地站在他麵前,依舊耀武揚威著。
“還在為了投資的事苦惱啊,上次怎麼就不聽話呢,乖乖給我把鞋舔幹淨了,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何牧嶼轉身欲離開,向邶不依不饒地跟在了身後。
虞兮麵露緊張,向邶既然來挑釁就不會是一個人,何牧嶼肯定得吃虧。
準備上前時,卻看到何牧嶼停了下來,低低地和向邶說了句什麼,隨後向邶竟然也沒攔著他,反倒是跟著他離開了。
虞兮疑惑,什麼情況?
也匆匆忙忙的跟了上去。
可走廊裏哪裏能看到兩人的身影。
......
與此同時雜物間裏。
向邶被扔在了地上,何牧嶼一腳踩著他的胸口,慢條斯理地撫平西裝的褶皺。
“這身衣服挺貴的。”
“何牧嶼!我不會放過你的!你今晚就別想著走出酒店。”
何牧嶼冷笑一聲,“你有這個本事嗎?”
“何牧嶼!老子要弄死你。”
何牧嶼拿出手機,打斷了向邶的喧鬧。
“上次挨一拳我心裏不痛快,回去之後給自己找了點事,向少爺有沒有興趣看一看。”
向邶盯著何牧嶼手機上麵的照片陡然睜大了眼睛。
“你......”
“你們家還挺熱鬧的,向叔叔還真是老當益壯啊,這小三小四還真多,不過可憐了向阿姨,兒子不爭氣,私生子都要被帶回來搶家產了。”
“你胡說!何牧嶼你放開老子,你別以為你搞來幾張照片我就能慫了你。”
何牧嶼腳下更使勁,向邶悶哼了一聲。
“你這弟弟長得倒是比你討喜,聽說向叔叔要把家產都給他呢。”
“我沒有弟弟!那個賤種才不是我弟弟!”向邶咆哮著。
何牧嶼在他後背又踹了一腳,“嚷這麼大做什麼,生怕別人不知道你爸有私生子?”
向邶不再吱聲了。
何牧嶼壓低身子,輕聲道,“聽說你爸想讓他認祖歸宗,你說是記在阿姨的名下,還是......人家小三上位,擠掉你和你媽的位置啊?”
“何牧嶼!”
“我呢,腦子挺好使,現在缺點錢,這周三之前,向少要是沒什麼好的辦法可以來找我,我隨時恭候。”
說完,何牧嶼從向邶脖頸間抽出了領帶,三下五除二把人反綁住。
捆綁的時候,何牧嶼突然想到了前幾天虞兮也是這樣的。
隻是當時喝得暈乎乎,綁都綁不住,還得何牧嶼自己動手。
喝醉後起碼是可愛的,還會撒嬌。
何牧嶼心情大好,扔下向邶之後,徑直離開。
向邶好麵子自然是不會讓別人發現他窘迫的模樣,自己想要掙紮開,還需要一會兒時間。
何牧嶼剛從雜物間出來,就看到走廊盡頭慌亂跑過來的人。
“你沒事吧?”虞兮滿臉緊張。
何牧嶼沒開口,隻是盯著她臉上慌亂的神情。
“你怎麼樣了?我剛剛看到你和向邶離開了,他找你麻煩你了?”
何牧嶼想到剛剛被自己揍得像狗一樣的男人,此時正窩在僅有一門之隔的雜物間裏。
看到虞兮這麼緊張自己,何牧嶼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直挺的脊背也瞬間佝僂了起來。
虞兮自然也明白他剛剛肯定是挨揍了。
“向邶那畜生玩意,隻會使這種臟手段是吧?他那種腦殘下輩子得投胎做豬。”
突然雜物間裏發出了哐當一聲,虞兮也聞聲看了過去。
“什麼啊?”
“老鼠吧。”
“啥?老鼠?為什麼會有老鼠?”
“興許是這太不幹淨了。”
虞兮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那先離開,走吧走吧,太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