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慕晚根本拒絕不了。
夜晚一到,她和陸珩之就在李桂芝熱情似火的目光下,一同進了臥室。
看著喜慶的床鋪,那格格不入的顏色就像慕晚此刻的心情,多少有些一言難盡。
陸珩之早在下班回來換衣服的時候,就注意到了自己的房間裏多了不少屬於慕晚的物品。
他淡淡的看了慕晚一眼,說道:“衣帽間裏還有一床被子,我睡小書房的軟塌。”
慕晚馬上朝著衣帽間走去。
不一會兒,她雙手空空的從衣帽間裏出來,對著小書房裏正在辦公的陸珩之說著:“沒有。”
整個衣帽間她都翻找了,除了衣服還是衣服,哪裏都沒有被子的影子。
陸珩之抬頭看著她,起身走進衣帽間,發現那一床被子早就不見蹤影。
他嘴角一抽,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自家奶奶的傑作。
洛城的秋天已經有了涼意。
陸珩之走到慕晚的麵前,沉著嗓音:“我想,你應該不介意將床分我一半吧。”
慕晚回過神來,小聲回著:“不,不介意。”
這本來就是陸珩之的地盤,她能介意什麼?
陸珩之輕點了下頭:“我可能要忙晚點,你先休息。”
說完,他重新回到了小書房裏。
慕晚看了他一眼,明白陸珩之這是打算等自己睡著了之後再上床。
對於陸珩之的貼心,慕晚很是感激。
許是換了新環境,她一直到很晚才沉沉睡了過去,並不知道陸珩之是什麼時候上床的。
等到她醒來的時候,身邊有睡過的痕跡,但已經不見人影。
慕晚一早就接到了陳晴的電話。
那邊的陳晴凶狠的罵著:“慕晚,你馬上給我滾回來,你翅膀硬了是吧,連你哥哥都敢打了?”
一聽這話,慕晚馬上明白了,是因為昨天慕嶼挨揍的事情。
她翻身坐起:“慕嶼自己摔倒的,別想什麼事情都賴在我的頭上。”
“明明是你帶著姘頭回到家裏鬧事,你現在馬上給滾回來,我不信我整治不了你這個死丫頭。”陳晴憤怒的吼著。
慕晚將電話遠離了自己幾分,拒絕著:“我沒時間。”
就在她要掛電話的時候,陳晴再次吼叫著:“賤丫頭,你沒時間回來,行啊,那我去你學校找你,正好和你們老師談談,你這些年來,書都讀到哪裏去了。”
說完,陳晴直接掛掉了電話。
慕晚煩躁的將手機丟在一邊,她不可能真的讓陳晴鬧到學校那邊去。
來到衣帽間,慕晚發現自己昨天帶回來的東西都在客臥,這裏全是昨天陸奶奶給自己買的衣服。
她不好意思穿著睡衣出去,最後還是選了一條黑色的連衣裙穿上。
慕晚下樓,和李桂芝打了聲招呼就急匆匆的出門。
等她回到家裏,陳晴如同一尊大佛,冷著臉色,當看到打扮精致的慕晚,陳晴眼前一亮。
這死丫頭看來真的找了一個有錢人當靠山,身上那套衣服一看就死貴。
陳晴眼紅的走到慕晚的麵前,伸手就要掐她:“你能耐了啊,你哥你都敢動手了,死丫頭,我告訴你,小嶼額頭的傷口很嚴重,人是你們打傷的,賠醫藥費。”
從小遭遇陳晴的虐打,慕晚早就熟知她每一個動作,快速的往後倒退了兩步:“我說了,那是慕嶼自己摔的。”
陳晴撲了個空,氣急敗壞的抓過鞋櫃上的東西就朝著她砸了過去:“反了天,三天不打,你真長本事了啊,我告訴你,今天這錢,你必須拿,不然的話......”
她惡狠狠的瞪著慕晚:“你學校要是知道你賣身求榮,你還能好好的待著嗎?你都不要臉了,我也不需要給你留了,哦,對了,還有那個男人,你該不會以為我找不到吧?”
“你說,他上班的地方要是知道他花兩百萬買了個剛成年的女人,還能混下去嗎?”陳晴冷哼著。
慕晚被氣的胸腔滾燙,一雙大眼裏滿是憤怒。
她怒瞪著雙眸,咬緊牙根:“你要多少醫藥費?”
“五十萬。”陳晴直接報了個數。
昨天慕晚這死丫頭輕而易舉的就拿著兩百萬回來,五十萬對於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那兩百萬買了房根本沒有剩餘,正好,再要個五十萬,還可以再買輛車。
這樣,自家、寶貝兒子有房有車的,害怕沒有老婆嗎?
陳晴算盤打的響亮,慕晚卻覺得她掉進錢眼裏,已經失心瘋了。
一個破傷口,換取五十萬的醫藥費,她怎麼不上天?
慕晚生氣的拒絕:“五十萬的醫藥費?慕嶼就算鑲金邊也沒有這麼值錢。”
“你怎麼不幹脆帶著他出去外麵碰瓷,別說五十萬了,一不小心被撞死了,一百萬都有可能。”她諷刺著。
陳晴惱羞成怒的衝到慕晚的麵前,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怒甩了一巴掌:“你少給我詛咒你哥,五十萬醫藥費,一分都不能少。”
臉頰上傳來的痛楚,讓慕晚腦海裏空白了一下。
很快,她冷冷的看著陳晴,說道:“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盡管去鬧,你們都不嫌丟人,我有什麼好懼怕的,正好讓眾人來評評理,你是人嗎?一口氣要我兩百五十萬。”
“我把你養這麼大,別說兩百五十萬,就算是五百萬你都要給,這是你虧欠我,虧欠這個家的。”陳晴拽著慕晚,擰著她的胳膊。
慕晚一陣吃痛,用力的將陳晴甩開:“沒錢,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不奉陪。”
不等陳晴反應過來,她已經轉身衝了出去。
“死丫頭,你給我站住......”
身後,陳晴眼看著她跑了,想也不想的就要追出去。
就在這時,慕嶼叫住了她:“媽。”
陳晴轉身看著慕嶼,憤恨的咒罵著:“兒子,你真的確定,那死丫頭找了個有錢人?”
慕嶼冷哼著:“看那穿著打扮錯不了。”
“那現在怎麼辦?那小賤蹄子不願意給錢。”陳晴提起慕晚就恨得咬牙切齒。
聞言,慕嶼快速的轉動著眼珠子。
最後,他湊到了自家母親耳邊耳語了一番。
陳晴遲疑的看著他:“能行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慕嶼眼裏閃過一絲精光。
他就不相信,慕晚還能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