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這腰帶是爹的,您的意思是說我跟爹私通?”顧九煙將那腰帶遞到她跟前,自己夫君的腰帶都認不出來,看看她還有什麼話說。
鄭姨娘踉蹌後退,臉色亦是白得不行,眼神閃躲,狠狠的瞪著劉嬸,劉嬸苦著臉,皺紋如橘皮般老,嘴裏嚅囁著說不出話來。
“劉嬸老眼昏花怕是看錯了,你這奴才怎的這麼不小心,小姐的名聲也是隨隨便便你能玷汙的!不長眼的奴才!”鄭姨娘將劉嬸罵了一通,以此來挽回顏麵。
顧九煙見她們這惺惺作態,冷眼輕道:“爹,既然腰帶是您的,那劉嬸說的在我紅軒院裏不三不四的人又是誰,還望爹明察,徹底還女兒一個清白。”
顧北堂目色慍怒,這一場烏龍險些壞了他的大事,他怒瞪向劉嬸,喝道:“狗奴才!空口造謠小姐不貞,成何體統!管家,扣她三個月例錢!”他聲音雖大,但處罰確是輕飄飄。
顧九煙心中一寒,例錢跟她名聲比起來算什麼,爹還是打算袒護鄭姨娘,她知道爹賑災的主意是鄭姨娘出的,也因此獲得了賜封,他對這位小妾是當智囊在用,所以極盡寵著。
為何她前世沒發現爹竟是這樣一個牆頭草。
“那祖母的玉釵呢?”她指了指那空的長盒,目光一淩,“此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來人,給本小姐搜!”
“憑什麼!”鄭姨娘站了出來,“財物失竊且報官就是,你有什麼資格搜屋!”
“就憑我是顧家大小姐!”顧九煙凝眸厲喝,令所有人都為之一顫,“堂堂一家大小姐,難道連個下人的屋都搜不得了,劉嬸好大的架子!”
鄭姨娘心驚,目中瞪大滿是驚詫,這還是那個性子恬淡,不爭不搶的顧九煙嗎,怎麼好像換了一個人,簡直就像是個千年冰山裏出來玉麵女羅刹!
“爹,家醜不可外揚,若是報官讓府衙大人知道我們家中有內賊,豈不是笑話我顧家家風不嚴,讓人恥笑了去。若是劉嬸清白,查無玉釵再報官也不遲。”顧九煙低頭頷首對爹說道。
顧北堂撚須思量片刻:“好,暫且先搜一搜,清者自清。”
府中家丁便到劉嬸的屋內清查了一番,掀開被褥撬開床板,赫然發現一條帕子抱著什麼東西。家丁們心驚,也不敢擅自打開來看,直接呈交給了老爺。
“這是!”顧北堂打開絲帕,果然裏麵是那鑲著東珠的玉釵,翡翠碧玉,光滑圓潤是上等的翠玉雕刻而成,天下隻此一個,絕對仿冒不來。
“捉賊拿贓,人贓並獲。”顧九煙冷冷吐出八個字,猶如千鈞驚雷打在鄭姨娘跟劉嬸的身上。
“老爺!奴才冤枉啊!這玉釵奴才見都沒見過!就算給奴才一萬個膽子,奴才也不敢啊!”劉嬸痛哭流涕,跪在地上連連磕頭,不停的求饒。
顧北堂又怎會再相信她的話,一怒之下命人將她拖出去按照家規重打二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