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夏初起身,伸了一個攔腰。
哎嘛~
這一覺睡得真香。
等等......
夏初反應過來,她怎麼還真睡著了?
豈可修!
趕忙來到後院前廳,詭異的是,原本早就應該在前廳打拳的顧錦之,練字的裴尚,喝茶的付清,一個人影都沒有見到。
就連一向習慣早起幫忙張羅的馮公公,此刻也是不見蹤影。
他們背著本公主逃回京城了?
夏初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
騎上小菲菲,夏初像極了衝鋒的將軍,“走,小菲菲,我們去抓叛徒!”
振臂一呼,夏初成功獲得了小菲菲的回應,豬嘴哼哧一下,豬屁股發力,像離弦之箭彈射出去。
“公主殿下?”
房中,馮公公強撐著睜開眼,看到騎豬的夏初,問了好又悄咪閉上了雙眼。
夏初:......
是什麼暫時將你的眼睛閉了起來?
騎著小菲菲,她又轉換門庭,遲疑了一下,最終來到付清門口。
畢竟顧錦之和裴尚是男兒,雖然她從來都覺得他們是細狗,但是在這個世界男女之防就是這樣令人頭疼。
你問馮公公為什麼不避諱?
沒把的總歸要另當別論。
“姐姐,你們是大晚上去偷雞了嗎?”看著同樣神色疲憊,眼底帶有青色的付清正在艱難地與被窩做抗爭,夏初麻了。
不用問,付清都這樣,那顧錦之和裴尚也好不到哪裏去。
此刻,裴尚正和顧錦之抱在一起,顧錦之還伸出手,撓了撓裴尚的屁股。
顧錦之:我一定是還在做夢,不然撓屁股為什麼沒有知覺。
......
站在前廳,夏初指點江山,激昂文字。
“你們,你們,你們,昨天究竟背著我幹什麼去了!”
夏初氣憤不已,更多的卻是有種被背叛的感覺。
是不是都和她假玩啊,有好玩的不帶她!
端著茶杯的手青筋暴起,付清此刻狀態並不平靜,她也沒有想到,昨天會發生那樣的情況。
“啊,我的公主殿下哦,我們怎麼會背著您做事呢!”馮公公義正言辭,誠實守信,“月妃娘娘可在天上看著呢!”
點點頭,夏初意有所指,“是啊,月妃娘娘在天上看著呢!”
“你們要是真沒做什麼,裴尚那貨至於漱了十幾遍的口?”
瞥了一眼恨不得要將自己一口銀牙咬碎的裴尚,夏初滿臉不信。
“馮公公,說謊話的人,可是要吞兩萬根銀針的哦~”
額前掛上幾滴汗珠,馮公公老臉通紅,支支吾吾地,眼看就要繳械投降。
“縣令,你要開始處理公務了。”付清適時出聲,成功收獲了兩枚感激的眼球。
幾乎是被強押著,夏初含淚來到縣衙前院。
嗚嗚嗚,不讓瓜田裏的猹吃瓜,真的會難受死好吧?
嬛嬛,她,emo啦~
“臣下,拜見上官!”
一些穿著麻布衣衫,頭頂儒士冠的人,齊齊朝夏初行跪拜大禮。
趁著行禮的間隙,她仔細瞧了瞧。
這些人中,還是老者偏多,年輕血液基本上寥寥無幾,一些比較重要的職位,都是中年人把控,形成了嚴密的等級分化。
上下打量了一下,夏初並未讓他們起身。
“早聞陽縣窮苦,卻沒有想到,各位典史,主簿們,竟然養的如此富態?”
瞧那一個個挺著大肚子的模樣,夏初無語凝噎。
這年頭釀酒不易,這些人是怎麼養出來的啤酒肚?
【統統,看來你判斷的有問題】夏初在腦海裏說道,【最起碼在這些主簿之中,基本上沒幾個信服我的】
【我也mei~說他們信服你啊!】
係統突然變成了大東北口音,【勢力評估是在百姓之間,你殺了前任縣令,百姓們暫時對你很是感激聽從】
【關這些人啥事?】
【再說了,這些人,你高低都要換掉的,這是你新的任務。】
係統如是說道,話趕話都說到這了,幹脆就把任務也發布一下。
【叮!】
【請宿主完成理清領導班子的任務,成功讓陽縣官員,都成為你的得力助手吧?】
“縣令這話說笑了。”開口的是管理科舉的主簿,他抖了抖肚腩,臉上掛著虛偽的微笑,“縣令初來乍到,自然是不明白我陽縣情況。”
“這些......本應該由前任縣令......”停頓下來,主簿故作懊惱,“是臣下多嘴了,還望縣令饒命!”
言罷,主簿還作揖行禮。
嗬嗬!
冷笑一聲,夏初毫不給麵子,“你嘴閑,怎麼不去舔茅坑?擱我這逼逼賴賴做什麼?”
主簿臉色大變。
“沒有想到,我朝九公主,竟然是如此粗鄙陋俗之徒!”
“我朝,危矣!”
憤世嫉俗,主簿大有一幅要撞死在公堂之上的趕腳。
百無聊賴地撥弄自己的手指,夏初隻想打瞌睡。
這些小把戲,她在皇宮見了不少了,那些禦史們為了皇爸爸打消立她為皇太女的念頭,都撞死好幾個了。
就憑這,也想給她上眼藥?
不就是想說她衝動好殺,殺了前縣令,導致公務交接出現失誤弊端嘛?
嘖嘖嘖,這種上不得台麵的小把戲,也敢在她麵前造次。
“既然主簿你很清閑的話,那本官給你升官吧?”夏初一把端坐在馮公公搬來的椅子上,隨意慵懶地靠著。
站在一旁的顧錦之有些不懂,這人明明就是挑事的,怎麼公主殿下還要讓他升官啊?
主簿頓時臉色大喜,身邊的人也都麵露羨慕之色。
怎麼率先發難地不是我呢!
其餘人心中,僅剩下了這一個念頭。
哼,看來也隻不過是黃口小兒一個,略施小計,就拜倒在他的手腕之下。
他就說嘛,女人還是乖乖在家待著比較好。
誌得意滿,主簿耀武揚威的樣子,像極了夏初在宮裏養的那隻小黑狗。
麵露不忿,顧錦之剛想開口,就被同樣站在夏初身後的付清阻止。
“縣令自有決斷,你現在開口,就是打縣令的臉,折損縣令的官威。”
付清低聲叮囑讓顧錦之閉上了嘴巴。
“裴尚,記好了!”夏初吩咐了一聲,臉色難看到像吃了蒼蠅一樣的裴尚,捂著嘴巴,開始下筆。
“擢,主簿......”看向主簿,夏初目光幽深。
“臣下,西門傷。”
主簿喜不自勝,出口提醒。
“擢,主簿西門傷,擔任清潔官一職!”
筆下一頓,裴尚不知道應該如何寫。
眾人也是麵露疑惑,被封的西門傷,也是摸不著頭腦。
這個清潔官,是個什麼官?
“哦,就是維護陽縣儀容儀表,衛生管理的......”斟酌了一下用詞,“通俗來講,就是掃大街的。”
眨巴眨巴眼,夏初笑得人畜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