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觀南和老夫人得意的坐著。
看著賊人欲言又止,便知道他一定沒證據。
白月抓住這個機會,哭天抹淚,“這個賊人,毀我清白,求老夫人替奴婢做主,一定要狠狠懲治這個賊人。不然奴婢真的活不下去了。”
沈雲霜看向地上賊人,
賊人掙紮開旁邊束縛著他的人,立刻將袖子裏的東西拿了出來,“夫人,證據我有!”
“這個就是證據!”
桃枝將東西遞到了沈雲霜手裏。
老夫人微微眯眼,立刻坐直身子。
她和楚觀南對視一眼,卻不知是什麼。
“這個簪子是你的證據?”
沈雲霜忽然將簪子拿起來。
一看到這隻簪子,老夫人隻覺得有點眼熟,可一時半會兒也想不清楚在哪見過。
賊人咬牙切齒的說,“我本不想將這個簪子拿出來的,畢竟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可我有先見之明,如今果真是應驗了!”
“夫人,這個簪子是一個姓張的嬤嬤給我的,她說她是老夫人身邊的人,還給了我一大筆錢財,說讓我進去毀了昏迷女子的清白!”
老夫人被這番話驚得差點跳起來,“你胡說八道什麼?”
今日就是害怕賊人認出張嬤嬤,這才沒讓她跟過來的。
沒想到這賊人竟如此精明!
怪不得這個簪子如此眼熟!
“我沒有胡說,這就是我趁她不注意,將簪子從她頭上拔下來的,若老夫人不相信,大可以把人叫過來!”
沈雲霜吩咐,“讓人把張嬤嬤叫過來。”
桃枝彎唇,“是。”
丹畫早早派人盯著張嬤嬤呢。
老夫人遞了個眼色,讓人去給張嬤嬤傳消息。
誰知還沒碰上張嬤嬤,張嬤嬤就一頭霧水的被帶過來了。
此時的張嬤嬤,頭發也沒顧得上梳好。
方才老夫人得到消息趕過來,便囑咐她在院中躲好。
可這會兒夫人身邊的人親自過來請她,也不得不走一趟。
瞧見張嬤嬤頭上少的那隻簪子,沈雲霜冷聲說:“看來這個賊人話語不假。”
老夫人雙手顫抖,目光也自然注意到了張嬤嬤的頭發。
“老,老夫人…”
“你這刁奴,還不趕緊跪下!”
張嬤嬤嚇得不輕,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知奴才所犯何事,還請老夫人告知。”
“誰給你的膽子,敢收買下人害人?你和白月何愁何怨,下此毒手!做出這些事情時,你都不顧及你家人的性命了嗎!”
張嬤嬤一聽這,肥胖的身子猛然一沉,也頓時明了了。
抬頭迎上老夫人那雙警告的眼睛,心頓時揪了起來。
這,這是要讓她背鍋?
“老夫人!”
白月哭天抹淚,“張嬤嬤,我知道平日裏我對你態度不好,可你也不能如此對我呀。你還讓不讓我活了?”
老夫人看白月這般哭喊,心也放寬了些,好在這丫頭還不傻,知道做戲給沈雲霜看。
沈雲霜側目,桃枝立刻讓人將今日的茶水端了上來。
“讓大夫過來看看。”
老夫人和楚觀南眼皮一跳。
楚觀南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沈雲霜不語。
很快,府醫就來了。
好似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備而來。
府醫將茶水檢查一番,連忙道,“夫人,這水有問題。”
“有什麼問題?”
“裏麵被人放了白株草。此草藥具有迷香作用,能讓人意識暫失。”
“桃枝,去把藥房賬本拿來。”
桃枝十分利索,一會功夫就把帳查完了。
沈雲霜猛然合上手裏的帳,直視白月,“今日我喝的茶水,是你遞給我的,這些藥,也是你從藥房取出來,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老夫人頭腦一陣眩暈。
白月嚇得雙目圓睜,這個藥是她拿的…
“夫人,夫人,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道錯了!”
“所以,從一開始就不是張嬤嬤要害你,而是你和張嬤嬤要聯手害我?”
老夫人一棍子打在白月的後背上,“混賬東西,當初我把你帶回來,你竟敢做出這種事!”
“老夫人,這一切都是…”
“都是什麼?”楚觀南陰森森開口。
白月的話,硬生生止住了。
“你若老實招了,罪不至死,若不老實,有你的好果子吃!”
白月麵如死灰。
她是老夫人的外甥女,老夫人會保下她的。
可若是老夫人倒台了,她全家的錢財都得斷了,弟弟的出路也沒了!
“夫人,這一切都是奴婢和張嬤嬤做的!奴婢是老夫人帶進府裏的,奴婢感激老夫人,不滿您處處不敬婆母,所以才想替老夫人出口氣的!”
張嬤嬤全家人命都在老夫人手裏攥著,這會隻能硬著頭皮認下!
沈雲霜道,“來人,把這兩個背主的東西押著,狠狠的打!”
下人立刻把人摁住。
重重棍子砰然落下,兩道慘叫聲霎時響起!
“啊!夫人,夫人饒命…啊!”
“夫人!”
兩人被摁在老太太麵前,一個是親外甥女,一個是用了半輩子的親信,這會被打的血肉模糊!
老太太氣得精神恍惚,胸口憋的生疼!
“夠了,夠了吧!”她想出言阻止沈雲霜。
這可是她親姐姐的女兒!唯一的女兒啊,為了控製沈雲霜,才把人安排進來的!
“繼續打!”
“沈雲霜!”楚觀南怒吼一聲。
此時,兩人被打的鮮血四濺。
沈雲霜平靜道,“母親,夫君,我這也是管教背主的下人,若是不好好敲打,說不定得有多少奴才生出以下犯上,謀害主子的心思呢。”
“再說,這也是母親身邊的人,打得也是您的名義,母親應該更加憤怒才是。”
“你!”
硬是打了半個時辰,嚎叫聲漸漸停了。
“夫人,這兩人斷氣了。”
斷氣?老太太慌忙起身撲過去,果然看到白月口吐鮮血,早就涼了。
她想哭喊,想殺了沈雲霜這個賤人,可為了不惹嫌疑,隻能硬是忍著。
“白月在我身邊這麼久,指不定攛掇了多少下人來害我。桃枝,你去處理,有二心的婢女下人,都發賣出去!”
“是,奴婢這就去。”
楚觀南擰眉,此處鮮血流了一地,他渾身不自在。
“你何必牽連旁人?既然是她一個人的問題,處理了就好了,不至於如此大動幹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