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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陰陽師最強陰陽師
也罷

第3章

“羽生,你先別急,到底出什麼事兒了?”

抬杠歸抬杠,真遇上事兒了,我還是要盡力相幫的。

“我爸摔了個跟頭,腦袋流了很多血,昏過去了。”

“那還愣著幹什麼,趕緊走啊。”

算潘子拉起慌亂的梁羽生,急匆匆跑出了店外。

到了這時候,我也顧不得關店門了,著急忙慌的換掉拖鞋追了出去。

來到鎮子的西邊,現場已經圍滿了人,看到我們過來,大家紛紛閃身讓路。

海家鎮沒脫貧之前,每個生產隊都有著自己的穀場,用來晾曬小麥等農作物,所以石碾是必不可少的。

梁龍旺就躺在石碾的旁邊,額頭的左側皮開肉綻,鮮血染紅了一大片,鎮衛生院的大夫張寧,正翻著醫藥箱。

“爸,爸......”

梁羽生撲上前去,哭的梨花帶雨。

“張大夫,我爸怎麼樣,不會有事兒吧?”

“你先別急,等我檢查完再說。”

“羽生,聽話,先起來。”

算潘子過去,把梁羽生拉到了旁邊。

張寧先是看了看梁龍旺的傷口,又拿出聽診器檢查了胸腔,確認瞳孔也沒問題後,掐掐人中沒反應,沉默了下來。

見他神色有異,我忍不住上前問著:“寧哥,二叔情況怎麼樣?”

看到是我,張寧眼睛一亮。

“十一,我記得九爺生前對醫術也是涉獵頗深的,你跟在他身邊多年,應該也學到了幾分吧,快一起參奪參奪。”

他口中的九爺,就是我爺爺羅玉盤,因為少一根手指,又因為在鎮裏聲望很高,所以就有了這個尊稱。

爺爺的醫人之本,皆因我們家祖傳的那卷陰陽秘術,所以某種程度上來說,我也算是得了真傳。

但這畢竟是我的處子戰,傷者又是梁羽生的父親,因此多少有些躊躇。

“十一,人命關天,你就別愣著了,趕緊的吧。”

“行,那我就試試。”說著,我蹲了下來。

梁龍旺的傷口大概有四厘米長、一指寬,皮肉翻卷的緣故,乍然看去就像是一張微微咧開的小嘴。

顯得有些猙獰,也顯得有些詭異。

剛才張寧已經用正常方法嘗試過,沒有任何的效果,所以我隻能另辟蹊徑,用祖傳秘術中的醫字訣來試試。

查探之下我發現他的脈象平和、氣息通暢、臟腑安固,魂魄無恙。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神元驚厥所導致的。

最好的辦法,是讓他自然醒。

“十一,你確定沒事兒,要不要送縣醫院去?”

看看地上那灘血,張寧還是有些擔心。

“寧哥,你看這樣行不行?”

稍作思索,我說著可行之法:“先把二叔抬回去,你給他縫合傷口打破傷風針,然後再觀察兩個小時。到時候醒來最好,如果依舊昏迷,我們再送他去醫院。以我的判斷,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行,那就照你說的做。”

張寧點頭示意大家搭把手,把梁龍旺抬回家去。

“你怎麼沒跟他們一起走?”

人群散去,我看到盤潘子留了下來,於是問了一句。

“十一,我留下來是想跟你說件事情。”

“什麼事?”

我有些費解,這剛見麵還不到倆小時,有什麼好說的。

算潘子也沒賣關子,直接說道:“雖然我不知道原因,但我能看出來,你跟羽生之間存在些芥蒂。”

“以我對羽生的了解,責任很可能在她。即便是這樣,我還是希望你讓著她點兒,尤其是眼下這個階段。”

“因為她爸?”

“不全是。”

算潘子歎息著解釋過後,我才明白了個中的因由。

原來梁羽生一家搬去縣城不久,父母便離了婚。為了不影響學習,隻能對她做了隱瞞。不僅如此,就連她爺爺前幾天過世,也是在高考後才告訴她的。可以想見,她最近遭受的打擊有多大。

為了安撫女兒的情緒,梁龍旺找到了遠房外甥女盤潘子。名義上是邀請她來海家鎮做客,實際上是希望她多陪陪梁羽生。免得她想不開鑽了牛角尖,做出什麼追悔莫及的事情來,也算是用心良苦。

“二叔和二嬸,為什麼離婚?”

算潘子的話,讓我意識到誤會了梁羽生,回頭得找機會道個歉。

不過現在,我更加關心她父母的事情。

在我的記憶中,梁龍旺和楊慧可是海家鎮的模範夫妻,不應該背叛家庭才對。

“據說是因為我舅媽外麵有人了,而且還不止一個。這事兒你可別往外漏,尤其是羽生奶奶,老人扛不住的。”

“放心吧,我隻是不相信二嬸是那種人?”

“可能,是經不住外麵的誘惑吧?”盤潘子感歎一句。

“或許吧。”

我點點頭,環境確實會對人產生很大的影響,梁羽生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去了縣城,就忘了海家鎮,就忘了我,

人嘛,總是會變的!

“十一,我替羽生謝謝你。”

“不用,反正你們在鎮裏也待不了幾天,忍忍就過去了,我們也回去吧。”

說完我轉身,走出幾步發覺身邊沒動靜,回頭看到盤潘子正盯著石碾發呆。

“看什麼呢,這麼入神?”

“十一,你看這磨盤上的血跡,像不像是一朵花?”

算潘子指著磨盤的邊緣,也就是梁龍旺撞到的地方。

因為鮮血濺射,也因為石碾上的紋路襯映,看著確實像一朵血色的花。

石磨開花?

我心裏一震,冒出了個荒唐的念頭。

難道,爺爺去世前說的是這個?

“十一,你怎麼了?”

“沒什麼,我們走吧。”

摒棄紛雜的想法,我和盤潘子便要離開這裏。

就在這時,我看到遠處有人跑了過來,懷裏還抱著什麼東西,來到近前我發現是一隻小羊羔子。

“重樓,你抱著羊羔子跑什麼,晚上要請我們燒烤嗎?”

石重樓是我的發小,很鐵的那種。

許是身高體胖的原因,這家夥膽子特別大,高二輟學後跟他爸包了條山溝,飼養了上萬條的毒蛇。

“烤羊沒有,烤蛇管夠。”

石重樓直接把羊羔塞到了我懷裏,一邊氣喘籲籲的擦汗一邊說著。

“這羊羔子是羽生奶奶養的,被一隻老鷹給抓了,我從這兒路過的時候,看到二叔追著追著摔了個跟頭,就替他追到山裏去了,最後是我爸用氣槍給幹下來的。對了,你們看到二叔去哪兒了沒有?”

“他受了傷,已經被鄉親們抬回家了。”

算潘子解釋一句,伸手撫摸我懷裏的羊羔子。

“受了傷,嚴不嚴重?”

“還好,張大夫跟著呢。”

他們兩人一問一答,我卻絲毫沒有聽進去。

確切的說,我的心已經徹底亂了。

如果說剛才是巧合,那麼現在呢?

石磨開花,家畜飛天。

磨盤上鮮血如苞蕾綻放,算不算是開花?

羊羔子被老鷹抓走,又算不算是飛天?

如果是,是不是也說明,我可以用祖傳的本事來養活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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