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亂的呢。”文憶秋說道,看著遠處的海岸線,不知道怎麼將話題延續下去。
“你呢?”禦神綺好奇的問道,“各項素質都比易離那小子高,好歹都是一個國家出來的,怎麼有這樣的差距?”
“其實易離一直和父母在一起的話,他會在我之上,結果他去接受應試教育了,我在這邊和父母在一起。”
“所以說也去過日本了?”
“在關東帶過一段時間。”
禦神綺點頭,沒有評價什麼。倒不是對著久違的鄉音有什麼抵觸,似乎別有原因。手機震動將禦神綺從幻想的邊緣拉了回來,看著碧藍的天空,手機裏麵卻是叫他們一行人快速回本部的消息。
“怎麼了?”文憶秋吃著買回來的哈根達斯問道,嘴角還有些奶油,看上去有點俏皮可愛的感覺。
“學院要求盡快回去。”禦神綺將手機遞給文憶秋,上麵來自Evo的短信清晰明了。意思就是在紐約那邊找不到相關的線索的話請盡快回校,並且交代了明早會有一班飛機在那邊的一個軍用機場等待起飛,讓他們不要拖延時間,嗯,就是這樣。
“學長假期不回日本嗎?”
“學校有事。”禦神綺回答了文憶秋的問題,然後起身走向易離的病房,“你一起麼?”
“準備一下,明天一早回學院。”
“哥!你看我這樣子怎麼準備?”
“一點都沒有感覺好一些?”特裏也是跟著進來問道。
“就是石膏包著的,要是沒有這些東西就好了。”
“那好!”蕭讚同道,手裏長刀閃現,對著易離身上的繃帶和石膏就是一刀,易離暗罵一聲神經病,卻是不敢多說什麼。
“還好。”易離動了動手腕,看著蕭再一次抬起的刀柄,“哥!別啊!胸口還疼,胸口就算了吧。”
“你確定手已經沒事了?”禦神綺看著易離問道,抱著雙手,就像居高臨下的老師一樣。
“能動。”易離舉起來動了動,證實了這一事實,“難道說我手是骨折了的?”
“當時情況確實是這樣的。”文憶秋回答道,“你在昏迷之後都不忘抱著手,而且還一臉痛苦的樣子。”
“我說,我們也是一個地方來的,給點麵子嘛。”
文憶秋沒有看易離,而是很高冷的站在一邊,沒有繼續說話,似乎是和這人找不到共同語言似的,對於禦神綺是害羞找不到話題,和這賤貨就是他想找話題,你也不想順著他的線走下去。
“不是說三天內不回去麼?我還以為要提心吊膽的過很久呢。”
“學院那邊的命令,似乎是校長下達的,又Evo執行。”特裏說道,“我就不打擾你了。”
其實在特裏走後,全部都走了,禦神綺在病房裏麵和他說了一句後也走了,易離將手舉起來,看著這雙因為石膏而幹枯的手臂,臥槽?我昏迷了多久?
“四天啊。”易離放下手機,翻看裏麵的消息,似乎沒有聯係那姑娘,那姑娘就把你忘了似的,具體就是說的張妍。
易離在床上躺著,不知道瞎想些什麼,這種情況下很容易發呆吧,易離轉動了一下腦袋,就連脖子上的那個固定器也被蕭那家夥在剛才那下給破壞掉了,現在脖子的感覺就像睡落枕了的第二天。
“你是誰?”易離突然發現房間裏麵站著一個金發小青年,是一個沒有見過的,穿著考究的白色西服,西服的口袋裏麵還有一朵火紅的玫瑰。
那人手裏拿出了一個手機,和易離是一樣的手機,在易離眼前晃了晃,微笑的說道,“沒感覺你的手機和學院的人都不一樣麼?”
“你送的咯?”易離看著這人問道。
“當然是我送的。”
“普通話很好。”
“因為我的客戶是個大陸語係國家。”那人虔誠的對著易離點頭。
“所以說,我就是你說的客戶了?”
“對的呢,我可以采一點你的血樣麼?”
“你看我這樣可以反抗麼?”易離問道,“似乎我還可以喊一下。”
“我沒有那麼大意的。”小青年說道,“我叫傑克,JACK,手機裏麵有一個預存號碼的,你直接給我打電話就行了。”
易離感受著針頭在手臂裏麵抽走自己的血液,看著天花板問道,“手機不會被查出來有事麼?”
“不然特裏那小子就自己給你扣留了。”
“你認識特裏?”
“不想認識,那小子太沒品味。”傑克說道,將陳放易離血液的真空管放到一個手帕裏麵包好,然後放在兜裏麵。
“你也不是一樣麼?血液也可以那樣存放?”
“等會出去才去拿箱子,那些東西現在手邊沒有。”傑克說道,“就不想知道我是誰?”
“你就是傑克啊,我都習慣了,夢裏麵的像外星人的光人,地牢裏麵老的不成樣子的鬼,自帶瞬移技能,還有雨林裏麵的人形巨魔。”易離想著那天晚上一下把自己扔起來的那個怪物,手槍一個彈匣打在那人身上似乎都沒有造成一個影響。
“那不是人形巨魔哦,你會知道他是什麼的,其實我就是你們說的鬼,告訴你也沒有關係。”傑克說道,在病房裏麵轉來轉去,不知道想幹什麼。
“為什麼給我說這些?”易離好奇的問道,心裏卻是沒有一點底,對於一個說慣了白爛話的孩子來說,突然這麼有深度的話題就是一個堪比生與死概念的哲學話題。
“因為你遲早都會接觸這些的。”傑克說道,“你養傷吧,其實你的傷應該好了才對,我們的恢複力可是堪比怪物的。”
“但是我覺得痛。”易離看著天花板說道,卻是沒有聽見回音,然後抬起頭卻是沒有看見傑克了,窗戶有點虛掩,東海岸的海風吹進來帶著一點鹹味。
“醫生說可以把你推出去,不然說你到過紐約啥也沒看見過呢。”特裏倚在門框上麵說到,距離傑克離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似乎這些精英都沒有發現有問題。
“啊?”
“帶你出去看太陽。”特裏說道,將輪椅推了出來,很是殘暴的將易離挪到輪椅上麵,順著寂靜的走廊推了出去。
“這醫院真安靜啊,就像精神病院。”
“把你帶到精神病院幹嘛?我們學院有能力可以醫治精神病。”
“這麼黑科技?是不是我們可以賺很多錢?”
“那些方法比較偏,時間比較長,也隻有特殊的人才能醫治。”
“你的意思是隻能醫治我們咯?”
“我們本來就是有錢的神經病,我們接觸到的東西,有誰會信?”
“我信了。”易離捂臉說道,這些都是些什麼人啊,說自己是神經病,有這樣說自己的嗎?還偏得帶上我,我可是信仰無神論的大好青年啊。
“你是不是在想你很正常什麼的?”特裏好奇的問道。
“你知道誒!”易離高興的轉過脖子說道。
“你脖子能動了?”
“剛才不能動隻是那個啥東西把我的脖子卡死了,不然我早就起來找肉吃了。”
“算了,還是先帶你去醫生那裏看看吧。”
“看啥?”
“腦子!”特裏說道,又把輪椅推了回去,對著另一條走廊走了進去。
“怎麼又是我們三個?”
“不然是誰?你們兩個是帶隊。”
“你呢?”禦神綺看著特裏問道。
“我嘛,信息顧問?”
“別這樣給自己加名分好麼?”蕭捂臉說道。
“要不我把你父輩們的光榮事跡抖露出來?”
“又不是我。”蕭冷笑道。
“說回來這又是什麼情況?”
“這個要等醫生出來才知道。”
“病人的情況很微妙,我們從未見過恢複力這麼強的病人,是不是你們學院又在搞什麼超級人類計劃?”醫生出來一口英語,還帶著些美式幽默。
“我需要病人的情況。”
“似的,格林特少爺,病人能在一個周之內達到身體的最優水平,現在能自由走動了,但是肺部還有胸腔裏麵還有些積血,那些似乎都能自己排除。”
“什麼叫似乎,胸腔的積血也能自己排除?”特裏一腦袋的問號。
“病人的情況我們沒有見過,但是病人胸腔裏麵的積血相比兩天前是少了很多的,所以我隻能有似乎這樣的單詞。”
“那就不用管了。”禦神綺看著觀察室裏麵四處走動著的易離,這裏摸摸那裏瞧瞧的,似乎半天前著小子沒有昏迷,而是在睡覺一樣。
“讓他出來吧,這些數據全保留下來。”禦神綺說道。
“Evo正在遠程獲取此處數據庫,等待時間約為一分鐘十三秒。”
“交給你去做吧。”
“是。”Evo的聲音感覺有點遙遠,似乎是靠著這醫院的廣播來的,但是沒有讓這裏的醫生知道。
“我就這麼能走了?”
“怎麼,你還想去市裏?”特裏問道,還是將輪椅放到易離麵前。
“我還是坐上去吧,我要出去曬太陽!”
特裏在後麵沒有說話,蕭和禦神綺都在易離出來之前離去了。
“不對啊,你自己用輪椅,你手已經沒事了!”
“牽扯到胸口的!”
“Missnurse,canyouhelpme?”特裏瞬間變臉,對著旁邊的一個護士尋求幫助。
“yes,Sir.”
“Pleasetakethisguyout!”
“這是什麼英語啊?逐字翻譯麼?”易離吐槽道,對著旁邊的護士微笑點頭,就不管跑走的特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