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極力壓抑住哽咽的聲音:“青山,今天是我們在一起的七周年,也是你的生日,我做了你喜歡吃的菜,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還在加班,很忙。”
“我有事想告訴你。”
“不用等我,明天還得出差,想要什麼禮物刷卡買。”
他掛斷了電話,我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其實從去年開始,俞青山便很久沒有回家了。
他總說工作忙,讓我沒事別打擾他。
有次晚上十一點鐘,我闌尾炎發作,實在疼的受不了便給他打了電話。
接通的那一秒,俞青山責備的聲音便傳來:“我都說很忙,你到底要鬧什麼?”
我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顫顫巍巍地吐出一句話:“青山,我肚子好疼......”
我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他厲聲打斷。
“楚諾,你什麼時候學會耍手段了,有病就去醫院。”
當我被救護車送到醫院的時候,卻看見他竟然出現在醫院。
而他旁邊站著個女人。
俞青山早就變了,隻是我在自欺欺人罷了。
直播彈幕上都在說他女朋友的聲音和主播的很像,紛紛懷疑是同一個人,唯獨俞青山不相信。
他語氣張狂:“巧合而已,她的世界隻圍著我一個人轉,再說了她的日常就是花錢購物,根本沒有心思做什麼情感主播。”
別人紛紛指責他浪費我的真心,但他隻是不屑。
“這些年她在家享清福,一切花銷全是我出,我養著她七年,我已經很對得起她了。”
我從來沒有想過,俞青山會給我難堪,還把我的退讓當作貶低我的談資。
剛畢業的時候我收到了北京一家offer,薪資福利也很好。
我和俞青山商量過後,他支持我追求自己的事業。
但僅僅異地兩個月,俞青山就因腸胃炎進了醫院。
從前都是我做飯,想來是他適應不了外麵的夥食。
他握著我的手,滿眼心疼:“諾諾,你去北京兩個月都瘦了,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如果不適應工作,你回來我也能養你一輩子。”
我本就是為了能與俞青山匹敵才努力工作,但見他這般憔悴,我還是選擇了辭職,回到了a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