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依依穿劇本了,她已經花了兩天的時間,仍然消化不了這個事實。她明明隻是出了個車禍,醒過來卻發現自己穿劇本了。
還是那她不打算接的劇本。
這兩天她已經研究了好幾種方法仍然回不去,折騰了這麼久,還回不去,不怪她這麼喪。
躺在床上裝死,丫鬟螢兒如昨日一個時間點推門進來,小心翼翼地喚道:“二小姐您該起來洗漱了。”
“你絕對是優秀的經紀人。”
迷糊的一句話語讓瑩兒摸不著頭腦,“二小姐您說什麼迷糊話。”
“沒事。”望了一眼外頭,白茫茫一片,竟然下雪了,“下雪了?”長這麼大沒見過這麼厚的積雪,語氣也輕快了起來。
“是啊,昨天夜裏突然就下了。”瑩兒邊伺候著她穿衣邊小心翼翼地說道:“這麼冷的天,姑爺還在湖邊跪著呢,外頭雪這麼大......”
洛依依的沉默讓瑩兒一陣害怕,低下頭去再不敢言語。
沉默是因為洛依依仍然消化不了周煜那個大魔頭竟成了她的丈夫?
準確來說是她入贅的丈夫!
這跟她看過的劇本有出入,劇本裏李家二小姐除了死於周煜的手上之外,跟這個魔頭沒多少交集才對,怎麼成了她的丈夫?
她這個角色是渭洲首富李謙的庶女,雖為首富之女但並不受待見,在劇本《燕雲啟示錄》裏不過是連名字都不配擁有的短命鬼,生性陰險,最後落得身首異處的下場。
而殺她的人正是周煜,周煜劇本裏最大的反派,一個狠角兒,為奪皇位不惜殺兄弑父,這個李二小姐也是死於他的刀下,還記得劇本的畫麵描述,手起刀落,李二小姐還睜著眼睛,便已身首異處。
脖子處生寒,不禁伸手摸了摸。
而這麼一個人卻成了她的入贅丈夫,還被她罰跪湖邊,這是哪個地方出了差錯?
緩過神來了才問起細節,丫鬟瑩兒說是周煜上書宮裏執意要納侍奉身側的宮女為妾,二小姐一怒之下把這對“奸夫淫婦”杖罰一百,未了,讓周煜跪湖思過。
前兩天她到湖邊巡視,卻意外掉進了湖裏,再醒來,洛依依就成了她。
思緒間已經來到了湖邊,遠遠便看見跪在湖邊的背影,衣著單薄,大雪天裏瑟瑟發抖,但好像有種莫名的倔強,身子骨直直地立在那裏,跪得筆直。
見洛依依皺著眉,瑩兒以為自家二小姐怒了,趕緊咳了咳,畢竟這二小姐平日裏對這姑爺頗多不滿,這節骨眼上要是再惹怒了她,可不是罰跪這麼簡單了。
聽到聲響,男的抬眸看她一眼,眼神冰冷,隨即低下頭去,不吭聲,本來還以為這男不過凶神惡煞,麵目猙獰之輩,哪料生得如此俊俏,劍眉星目,鼻若懸膽,氣宇軒昂,隻是也瘦得打緊。
邊上站著拿著的大竹板的家丁,見著她出現得洋洋地稟報,“回二小姐,該挨的板子一板未少,諒他再也不敢提及納妾之事。”
“我非娶不可。”跪在地上的人一字一頓地說道,神態堅定。
那家丁的臉色十分難看,“看來是挨的板子還不夠,來人啊替二小姐好生伺候伺候!”
緊接著上來兩人,大竹板高高舉起,重重地落下,那男人一聲不吭,咬牙忍耐暴邢。
這怎麼回事,劇本裏這男人不是權力滔天,狂得很嗎,現在怎麼一個家丁都能對他用刑?再不濟他也是當今的皇子,怎麼被欺負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