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如故餘光一瞟,見她身旁還蹲著個小不點,神色閃過一絲詫異。他掏出一顆糖果朝著小不點示意,江呈儉見狀,皺著眉頭低頭走過來。
衛如故把糖果遞給他,溫聲說道:"小家夥,你叫什麼名字?"
"江,江呈儉....."江呈儉小心翼翼接過了糖果。
"你爹呢?"衛如故隨意地問道。然而,不遠處的江月明聽到這句話,臉色立刻變得不悅,她忍不住上前一把摟住江呈儉,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爹已經死了!"
原主可惡是可惡,但是她卻也有可憐的地方。
原主的初次是被一個陌生男人所玷汙的。
月黑風高的夜晚,她至今仍不知道那個男人的身份。
沒有爹,這件事也讓江呈儉的內心一直深受煎熬。
見江呈儉神色有所異樣,江月明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她勉力掩飾住怒意,嘴角微微下沉,冷冷地說道:“客官,你到底是來吃飯還是查戶口?我家隻是做小本營生的,可不想被人扒出我們祖宗十八代!”江月明語氣銳利,潑辣無比。
或許是因為從未見過如此潑辣的女子,又或許是出於他的身份高貴,無人敢這樣回懟,衛如故被嗆得一時不知道如何接茬。
身旁的紀雲州見此情景,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沒想到在他有生之年,居然能親眼目睹衛如故如此尷尬的一麵。
他帶著看樂子的心態湊到衛如故身邊,調皮地說道:“老衛啊,你問得這麼細致,難道是急著要給這孩子找個後爹嗎?不過看你這寡欲寡求的樣子,要是真帶個女子回去,我敢打賭,你那位衛老夫人肯定會樂得整夜失眠,還會興高采烈地給他當個奶奶呢,哈哈哈哈......”
衛如故嘴角抽了抽,反手輕輕打了紀雲州一下,紀雲州疼得咬緊了牙:“你,太過分了!”
衛如故又順勢打了他一下,紀雲州隻好躲開,氣急敗壞地告狀道:“老林,你看見了吧,他剛才打我了!”他還繼續威脅道:“你要是有膽子,在我父......我爹麵前打我試試看!”
“小心氣壞了身子。”老林連忙勸紀雲州消氣,內心暗自想著,你以為他不敢嗎?
就在此時,小店的門被粗暴地推開,一幫凶神惡煞的男人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猛地掀翻桌子,滾燙的熱水幾乎要濺到江呈儉身上。
江月明眼疾手快地衝上前,全身投入到江呈儉身前,將他抱在懷裏,熱水無一例外地全都灑在了江月明的手臂上,一瞬間,她的手臂紅腫了一片。
江呈儉驚恐地看著江月明,他完全忘記了掙紮,她居然會這樣保護他?
江月明注意到他的目光,關切地問道:“沒事吧,燙到了哪裏嗎?”
江呈儉木訥地搖搖頭,眼神卻一直停留在江月明紅腫的手臂上,壓低聲音喊道:“娘親,你的手......”
“我沒事。”江月明皺眉回答,然後站起來。
王虎囂張地說道:“你以為你在這裏開店就能逃離我的掌控嗎,江月明?別以為我拿你沒辦法,我早就警告過你,要麼交保護費,要麼......過來讓我爽爽!”
說著,他露出猥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