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今天是進這件公司的第三天，不得不說，外企就是外企，雖然張雨紗沒有進過其他的企業，但是她覺得，要是其他公司能有這個樣子，那當老板的就算是成功了，小人物的看法，嘿嘿，沒有參考價值。

進來過後，人事部給張雨紗一個文員的工作，說是文員，其實正事沒做多少，好像就是專門招來做打印工的，一會兒這個叫張雨紗打印一份兒什麼，那個叫張雨紗打印個什麼，不過待遇好就夠了，而且張雨紗也知道，像她這樣沒有工作經驗的人，最開始的時間就是最辛苦的，也是最難熬的，所以就當是鍛煉下自己。

那天的那個惡作劇估計真的隻是一個考察而已，張雨紗就說嘛，那個人這麼年輕，怎麼會成為這家外企的老板，就算是子承父業，那也太年輕了，看樣子也比張雨紗大不了多少，他老爸怎麼會給他這麼大的差事。

這樣說起來，她還真經住誘惑了，要是像那些拜金女一樣，這份兒天上掉下來的工作今天就不到自己這兒了，想到這裏，張雨紗不禁為自己英明的決策感到高興。

“紗紗，發什麼呆呢？又想被罵了是不是？”

“哎喲，來了，馬上馬上。”忙不迭的拿起打印機上的資料，朝小雙笑笑，逗得她開心了，這才走出打印室，小雙是上一批招進來的員工，跟她比起來，張雨紗的學曆真的是拿不出手，進來過後，張雨紗就每天跟在她屁股後麵打下手，怎麼說人家也是“元老”，要哄得她高興不是。

“你個小妮子，每天就這麼發呆，要是被主管看到，不隻是你被罵，我也要跟著遭殃。”

“嘿嘿，小雙姐，你最好了，不要跟我這種可愛的人一般見識好不好？”

“噗呲，你就知道逗我笑，要是哪個男的娶到你，還不每天開心死，走吧。”

“哪裏啊，要是取到小雙姐才幸福呢，又有才，又溫柔體貼。”說完這才跟在她屁股後麵發資料，張雨紗不是個愛拍馬屁的人，隻有張雨紗真的羨慕和佩服的人，她才會露出這種神態，而且，小雙基本算是張雨紗在這件公司最熟悉的人了，張雨紗又是那種閉不上嘴的人，要是跟別人一樣每天像個死魚眼，還不如不讓他活了。

中午的時間就是吃飯的時間，也是在這裏白天一天時間裏麵讓張雨紗最輕鬆的，跟著小雙來到食堂，跟學校的食堂一比，以前過的生活簡直是虐待，雖然張雨紗對吃什麼並不是太在乎，但是夥食能好點兒也好啊。

端過來飯，拿出手機，還沒給她親愛的發短信呢。

“親愛的，在幹什麼呢？在吃飯了，你呢？”發完短信，拿起勺子，邊吃邊等才是張雨紗的風格，千萬不能餓著自己。

“哎喲，給誰發短信啊？這麼高興？不會是情郎吧？”小雙曖昧的聲音響起，張雨紗從飯堆裏抬起頭，小雙的嘴角帶著一抹戲謔。

“不是吧，這樣你也能看得出來張雨紗在笑？高手啊，小雙姐。”

“別給張雨紗打啞謎，帥不？哪天帶出來看看。”

“不行，我家的寶貝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看的，要是被你勾引了去我還不虧死。”

“喲喲...我家紗紗這麼可愛，誰能舍得放棄你啊？”

他們倆互相調笑著，不過心裏有點兒奇怪，這都半小時了，就算開會，現在也應該給張雨紗回短信了，怎麼會到現在還沒回呢，拿起手機，思考著要不要打個電話過去。

“他們分手吧。”還沒等張雨紗打過去，信息終於姍姍來遲，不過上麵的幾個字卻讓張雨紗如遭雷擊，分手？這怎麼會從他的嘴裏說出來，難道張雨紗對他不好麼？看著短信上方那個刺眼的昵稱“親愛的”，沒錯啊，就是他發的短信。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黑名單？不，不會的，不會，他不會這麼狠心的，拿起電話，打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眼淚奪眶而出，慢慢的讓張雨紗的眼光迷失，慢慢的模糊，慢慢的走向深淵。

“紗紗，紗紗，你怎麼了？怎麼哭了？”張雨紗不知道怎麼跟小雙說，難道張雨紗跟她說自己被甩了，被自己深愛的、自己認為對方也深愛的人甩了？這不是張雨紗的風格。不行，張雨紗一定要問清楚，就這樣失去了自己一直努力維護經營的愛情，她不甘心。

站起身，還沒等張雨紗朝外麵跑出去，手裏的手機已經被小雙搶過去。

“狼心狗肺的東西，小雙，小雙，等等我。”手機？都沒他了，手機還拿來幹什麼？走吧，也許是他惡作劇逗張雨紗玩兒，也許是那些喜歡他的女人拿他的手機讓張雨紗離開他，張雨紗是不會上當的，一定要問清楚。

二十分鐘後，張雨紗出現在他公司門口，整整衣服，慢慢走近公司，在這裏，張雨紗代表的是他的臉麵，千萬不能丟臉，要不然被那些勉強可以稱之為張雨紗的情敵的人來說就是好消息了，直接走進經理辦公室。

他在，坐在椅子上，臉上的表情不太好看，旁邊還有一個滿身珠光寶氣的女人，張雨紗記得自己曾經跟他說過，她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女人，深怕別人不知道她有錢似的。

“薛剛，吃飯了沒，我們去吃飯吧？”張雨紗努力的裝作沒發生任何事兒，那個女人轉過頭看了張雨紗一樣，滿臉的不屑，以及輕蔑。張雨紗不管她，一雙眼睛盯著薛剛。

“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嗎，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你還來幹什麼？”張雨紗呆呆的看著他，這一分鐘，張雨紗才明確的知道，他的短信不是跟她開玩笑，而是真的，他真的不要她了，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不管他的心裏是願意還是不願意，現在，話已經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她還能做什麼呢。

“你就是他以前的那個女人，看不出來，薛剛還好這一口，這麼清純，真是我見猶憐啊。”女人陰陽怪氣的聲音讓張雨紗厭惡，但是張雨紗又能說什麼，張雨紗又以什麼立場說什麼。

“紗紗，回去吧，不就是男人嗎，兩條腿的男人街上多得是。”身上的力氣已經被抽幹了，任由著小雙拉著張雨紗走出這間公司。依稀聽到身後那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刺耳的笑聲，以及薛剛不知所謂的咆哮，不知道是對張雨紗還是對那個張雨紗厭惡的女人。

“先回去吧，再怎麼樣，班兒還是要上的，你要讓那個男人知道，就算離開了他，你也一樣能活的好好的，比跟他在一起還好。”這些在張雨紗大學的時候，張雨紗經常安慰那些失戀的女同學的話語現在響徹在她耳邊多麼的諷刺。

不過確實應該上班，張雨紗不是那種哭爹喊娘的類型，雖然他是張雨紗的初戀，雖然張雨紗是那麼的愛他，雖然他在幾分鐘之前還是張雨紗的全部，但是現在都不重要了。

坐在辦公桌前，剛剛的想法沒能實施，本來想像個沒事兒人一樣繼續工作，但是張雨紗做不到，剛剛失去的東西，足以打敗她的精神，剛剛得到的傷痛，足以讓她痛一輩子。

張雨紗能感覺得到，小雙不管做什麼事兒，眼光都在張雨紗身上，像是害怕張雨紗出什麼事兒，心裏很痛，但是張雨紗不會做任何事兒，她了解自己，給她幾天的時間在心裏挖個坑，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埋進去，她又是那個開開心心的張雨紗。

敗了，這次真的敗了，敗得這麼徹底，這麼痛。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不願意去抉擇的選擇也以無比堅定的姿態出現在薛剛腦海，今天必須做出選擇，要金錢地位還是要愛情，以前肥皂劇裏的愛情程式可笑的擺在薛剛的生活中，諷刺這他這個以前自詡為最現實的人麵前，當真的遇到這樣的問題的時候，平時的果斷，狠辣的作風在他身上徹底的消失，隻剩下猶豫，和彷徨。

不管怎麼樣，公司必須去，就算不願意麵對，但是這個地球不是圍繞著他薛剛轉的，或許隻有那個傻氣的姑娘才會以他為中心，才會把他當成是她的世界裏無所不能的神。

不想洗臉，不想做任何事，上車，慢慢被粗大的車流淹沒，公司裏，還是和往常一樣，別人都用那種羨慕或者是敬畏的目光看薛剛，他自嘲笑笑，不知道今天過後，還能不能有這樣的待遇。

中午時分，那兩父女來到薛剛的辦公室，老板隻有這一個女兒，當然很看重，再加上薛剛的能力也得到他的賞識，毫不客氣的說，他就是想要薛剛這樣的人，在他死去之後，能替他的女兒打理公司。

“親愛的，在幹嘛呢？”短信，還是那樣熟悉的，洋溢著幸福快樂的短信，隻不過現在的薛剛卻沒有絲毫的高興，因為麵前還站著兩個人。

“想好了沒有，今天當著我爸的麵，你知道你的選擇意味著什麼的。”女人走過來抱著薛剛的手臂，做出一副你儂我儂的樣子，在薛剛耳邊兒輕輕的吹著風，薛剛害怕了，這一瞬間，他有了害怕的感覺，要是真的像他想象中的一樣答複這對父女，或許薛剛幾年打拚而來的地位就這樣煙消雲散了。

薛剛害怕做窮人的感覺，他害怕薛剛再次一無所有，所以他怯懦了，沒有任何話語，隻是幹站在那裏。

“小剛，你的能力我知道，今天我就是要你在我麵前表個態，我隻有一個女兒，如果你們兩個結婚，等我死了之後，這公司，我有的一切都將變成你的，我就要你一個承諾。”不愧是生意場上打滾了這麼多年的老油條，說話這麼直白，就差拿協議出來簽字了。

薛剛走到椅子上坐下，低著頭，這對父女也沒有打擾，隻是靜靜的等著薛剛的答複，半小時之後，薛剛笑笑，最終他還是不敢像他想的那樣選擇，拿起手機。

“我們分手吧。”按下發送，設置成黑名單，那一瞬間，薛剛突然覺得身體裏什麼東西被抽空了似地，癱坐在沙發上。

“或許你以後會慶幸今天的選擇。”老板站起身，拍了拍薛剛的肩膀，像個知己一樣留下一句話飄然遠去。那人坐在薛剛身邊，滿意的笑笑。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選擇。”說完這句話，她沒有走，不管是諷刺也好，亦或是看不起薛剛也好，薛剛已經做出了選擇，而且她現在也需要薛剛，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難道是想盡一個未婚妻的責任坐在薛剛他身邊陪著嗎？

這些都不重要，薛剛現在隻知道，薛剛傷害了一個他深愛了幾年的女孩兒，純潔無瑕的女孩兒，不知道就這樣結束她的初戀會不會太殘忍，不知道以後薛剛坐擁億萬家身會不會能過的舒坦，不知道她會不會恨他一輩子。

攤在沙發上，她來了，這樣的腳步聲，隻有這種不知深淺的女孩兒才會有，薛剛立馬起身，正襟危坐，至少現在不能讓她留戀，做了選擇，就不能後退了。

“薛剛，我們去吃飯吧。”這一次普通的邀請，卻差點兒讓讓薛剛的眼淚奪眶而出，她還是不能相信薛剛絕情的短信，就算是黑名單，也無法阻止她來到薛剛身邊，收起平時的溫柔。

“我不是說了嗎，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你還來幹什麼？”薛剛大聲朝她咆哮，薛剛記得從他們開始談戀愛到現在，他從來沒有用這樣的口氣跟她說過話，這是第一次，也算最後一次。

她呆呆的看著薛剛，像是不認識他一樣，終於，她的眼淚流出來了，或許薛剛沒有說過，他最怕的就是她的淚水，因為它總是讓他覺得自己犯下了滔天大錯。

“你就是薛剛以前的那個女人...”女人的話總是讓薛剛厭惡，總是能找到機會在她最不應該說話的場合說話，而且刻薄得讓人心寒，無奈。

她終於還是走了，被一個也許是她好姐妹的人拖走了，她的諷刺薛剛接受，薛剛這樣的男人，或許就算是在大街上隨便拉一個男人出來都比薛剛好，因為薛剛不能堅定的愛她，隻能讓她傷痕累累，隻能讓她離幸福越來越遠。

“你他媽就不能不說話？還能不能再刻薄一點。”轉過頭看著那張令薛剛厭惡的臉，薛剛已經開始後悔他剛剛的決定了，或許他真的錯了，不過，破鏡已經不能重圓。

“薛剛，要是你剛剛選擇那個女人，然後再轉過身罵我，或許我還真看得起你，但是現在，你沒有任何理由這樣罵我，你的未婚妻驅逐一個不相幹的女人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薛剛無話可說，現在的薛剛隻能大聲咆哮來緩解內心的痛苦，後悔。

爭吵不可避免，在公司努力保持的形象今天全毀了，從今天開始，誰都知道薛剛薛剛是靠吃軟飯上來的，就算是薛剛以前的功績，隨著今天的爭吵，也被一並否決。

暴風雨過後的寧靜，終於，女人走了，隻剩下薛剛一個人，沒有任何人來找薛剛簽文件，辦公室裏隻留下一個渾身充滿悔恨氣息的男人。

應酬的日子總是飛快，每天“花天酒地”，對於鄭凱這樣的人，用老爸的話說，現在就是喝酒應酬的年紀，等到你的資曆夠了，這些東西就是你的資本兒，就算你那天栽了，就憑這你現在的積累，要闖回來也要比別人容易很多。

睜開眼睛，昨天的酒氣今天還在，這就是一個人的生活，就算你躺在床上發臭了也沒人理你，當然鄭凱不是發牢騷，這是他自己選擇的，這隻是他對單身漢的一個描述而已，恰巧，他現在就是以單身漢，帶著發暈的腦袋，走進洗澡間，神清氣爽過後，看著房間裏一片狼藉，苦笑下，還是請鐘點工吧，不知道是誰發明了這個職業，簡直是為單身漢量身定做的。

打個電話，今天就不跑步了，還是用車吧，這是他唯一的奢侈品了，還是去年老爸給鄭凱買的生日禮物，奔馳的一款跑車，其實鄭凱自己也可以買，但是始終覺得太奢侈，要不是老爸已經買上了，鄭凱才不會要呢。

不過確實挺好用，轟鳴的發動機聲音總是能讓鄭凱感到心潮澎湃，也許，鄭凱骨子裏是一個叛逆的人，所以才會與這種東西產生共鳴，笑笑，油門兒一開，向公司駛去，今天是很少的能讓鄭凱感到輕鬆的一天，那些不重要的應酬都被推掉，他就想過一下一個人的一天。

中午準時下班，食堂的幹活，公司食堂是鄭凱弄的，叫食堂或許有點兒土，特別是在這樣的公司裏，但是鄭凱就是對大學的食堂情有獨鐘，他喜歡那種感覺，味道是缺點，所以，在這裏他特地挖了幾個廚子出來。

現在的公司食堂已經成了大家都喜歡的地方，畢竟能吃到跟飯店差不多的菜而且還很便宜，這對於上班族來說無疑是福音，每當看到食堂裏人滿為患，鄭凱就覺得很有成就感，打個比方，就好像是那些做菜的廚子，看到客人很喜歡自己的東西，把東西吃的幹幹淨淨時候的心情一個樣。

那不是那天鄭凱點名進來的那個女孩兒嗎，看來跟公司融合得很好，這麼快就已經有好姐妹了，鄭凱坐在角落，獨自一人看著幾桌外的那個女孩兒，笑笑，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女孩兒總是能讓鄭凱發笑，或許這女孩兒的臉有喜感，鄭凱不無惡意的猜想。

一邊兒吃飯，一邊看著對麵的兩個女孩兒相互調笑，雖然聽不到說什麼，不過足以讓鄭凱發自內心的笑出來，鄭凱想著，要是每天都有這樣的午餐也不錯，至少能讓鄭凱感到輕鬆愉悅。

不過這樣的笑在這頓飯接近尾聲的時候消失了，好像是她收到一條短信，臉上的笑容立馬收了起來，一副緊張的樣子打電話，鄭凱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隨後不顧後麵女孩兒的大聲呼喚，衝出食堂，鄭凱皺著眉，思考著發生了什麼。

等到食堂裏的人幾乎沒剩多少了，鄭凱才猛然驚醒，不管她遇到什麼事情，也不關鄭凱的事兒吧，還是回去工作吧，早點下班，去找美食才是正事。

想著，鄭凱起身回辦公室，鄭凱低估了自己多管閑事的能力，整個下午他都心不在焉，一眨眼就能看見食堂裏那張緊張驚慌的臉，不知道這個女孩兒到底發生了什麼，推開門，朝職員區走去，看到了，那個女孩兒，一個人癱坐在椅子上，與別人的忙碌形成鮮明的對比，鄭凱皺皺眉，還是走回去了。

應該沒事兒，他這樣告訴自己，好不容易挨到下班，走在小吃街上，尋到一家新開的看起來賣相還不錯的小吃店，不過好像吃什麼都沒有味道，腦海裏還是不停的閃現那張臉，鄭凱丟下錢。

心裏有點兒惱火，暗罵自己就這點兒出息，別人的事兒關你什麼事兒啊，狗拿耗子多管閑事，買了一罐兒啤酒，一個人晃晃悠悠的回家，閑暇的時光男的，自己一定要把握住，一定要多做點兒浪費時間的事兒。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十點過了，洗澡上床，浪費時間最好的方法就是除了慢慢悠悠的走回來之外就是睡覺了，閉上眼睛，睜開，閉上眼睛，睜開，看看時間，十二點了，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失眠，看來是有點兒看上鄭凱的意思了。

而且，想想剛剛睡不著的原因，有點兒害怕，那個女孩兒，還是那個女孩兒，鄭凱搖搖頭，閉上眼睛，還是那個女孩兒，不會是...？想到這裏，就記起了老爸說的話，好像是在初二的時候，老爸就跟鄭凱說過，說，兒子，你談戀愛我不管你，但是不要輕易對一個女孩子動心，記住，那會讓你失去判斷力。

就算是在這樣的家庭裏，鄭凱也覺得，當時老爸說這話早了點兒，可想而知鄭凱當時的震驚程度，老爸的意思不就是讓鄭凱可以隨意早戀嗎？後來鄭凱才知道，老爸的話多麼的金貴。

初三的年紀，那時的鄭凱就喜歡上一個女孩兒，高三的時候結束，結束了，瘋狂的鄭凱靜下心來才想起以前做過的事兒多麼的愚蠢，許多事情根本就不是自己的風格，也就在那個時候鄭凱才了解了，當老爸知道鄭凱那場歎了三年的早戀之後，沒有罵鄭凱，隻是搖頭的含義，從那以後，鄭凱幾乎沒有動過情，在大學裏，也博得了多情王子這一庸俗的名號。

現在的鄭凱會不會又走上那條路，那條鄭凱害怕的路。一直把老爸的話奉為經典的鄭凱會不會親手把它打破呢？蒙上被子，不願多想，不管睡得著睡不著，先讓自己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