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開車送張浩去了一家茶樓。
這說是茶樓,其實卻是當地很有名的一個建築。
七層小樓,坐落於最繁華的地段,無論周圍有多少高樓大廈,這棟七層小樓從未變過。
仿古式的建築風格,正門口匾額高掛,兩邊還掛著不少的紅燈樓。
門口兩側站著兩排年輕靚麗的女孩子,全都穿著統一的旗袍,這些女孩子的氣質和臉蛋,完全超越了迎賓的概念。
中年男人將張浩從到茶樓門口,然後和其中一個女孩子說道:“這位張先生是風老請來的客人。”
“是,我明白了。”
其中一個旗袍女上前兩步,衝著張浩微微一笑,細若無骨的手同時伸出,做了一個十分標準的手勢,示意張浩跟她走。
張浩點頭,旗袍女這才轉身,步伐穩健,每一步走的那叫一個風姿綽約,卻又絲毫不落俗。
這家茶樓並沒有電梯,用的還是老式樓梯,樓梯似乎是木質的,人踩在上麵還有些細微的響動。
茶樓內的布局也都是仿古式。
張浩最先注意到的,就是大廳裏擺著一套紅木桌椅。
要知道,這東西價格不菲,主人家就這麼擺在大廳裏麵,沒有半點愛惜的意思,可想而知,這茶樓的老板有多豪橫。
“張先生,您請。”
旗袍女將張浩領到雅間門前,張浩前腳進門,旗袍女就將雅間的門給關上了。
張浩仔細聽著,門外沒有腳步聲,看來這個旗袍女並沒有離開,而是就這麼守在門口。
雅間內,北堂風坐在主位,他右側坐著兩人,都是三四十歲的男人。
而左側的位子則是空出來的。
“小浩,你可算來了,來,坐。”
北堂風笑嗬嗬的示意,這是讓張浩坐在左邊的位子上。
那兩個男人臉色微變。
要知道,在這家茶樓的雅間內,座位可是很有講究的。
主位自然是給屋子裏最尊貴的人,而主位的左側,則是排在第二的。
北堂風這左側的位子,平時都是空出來的,有的人即便沒地方坐著,也隻能站在旁邊,根本不敢坐在這個位子上。
再看張浩,一個年輕後生,這才一到這裏,就得到北堂風的如此厚待。
張浩哪裏知道這些,大咧咧的就坐下來,然後開始和北堂風閑聊,他也沒注意,那兩位看他的眼神,就跟活見鬼似得。
北堂風聽張浩說起過,他需要藥材。
倆人當初略微談起所修煉的東西,張浩對北堂風也沒有隱瞞多少,關於五禽戲的事情,他說了七成,剩下的三成事關聊天群。
張浩也不傻,他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即便北堂風對他是真不錯,可張浩也得給自己留一點後路。
北堂風指著第一個男人介紹道:“他姓廖,你叫他老廖就行。往後你缺什麼藥材,就問他。”
老廖一個勁的點頭:“張先生,您缺什麼藥材隻管跟我說,咱們當地的藥材市場都在我手上呢。不是我跟你吹噓,如果連我都弄不到的藥材,那在是咱們當地,沒有第二個人能弄到。”
張浩不由得是滿心歡喜。
他就缺這樣一個人!
“風老,您簡直就是及時雨啊!”
“哈哈,別拍馬屁,你這拍馬屁的功夫火候太差了。”
老廖遞過一張名片給張浩,然後衝著北堂風客套一番,很是識趣的就離開了。
老廖心知肚明,合著他今天能被風老給叫來,完全就是為了這個叫張浩的年輕人。
北堂風看了一眼第二個人,這人很是自覺。
“張先生,您叫我老餘就成。我是風老的管家,往後您有什麼事情,如果風老不方便,就會派我來。”
嘶......
張浩納悶的看著風老,老餘這個時候也是起身就走,似乎一秒鐘都不敢在雅間多待。
“風老,您這是什麼意思啊?”
娘咧,這一招,怎麼看都是在收買人心。
北堂風哈哈一笑,拍拍張浩的肩膀:“別緊張,在公園裏可沒見你這麼矯情。我就喜歡提攜一些後輩,何況你我可是忘年交的好兄弟,我幫你,就是在幫我自己。”
“風老,我......”
“不用多說,我隻是給你一條門路。買藥材你還是要花錢的,就當我給老廖介紹一單生意。怎麼,你還怕我把你給賣了?”
“咳咳,這倒沒有,我也不值錢啊。”
北堂風搖搖頭,撂下手中的茶杯,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你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些。你們萬通集團有個叫趙雅婷的,上次我見到那小丫頭的時候,她還不太對勁。昨天有個宴會,我在見到她的時候,那氣色遠勝從前。我差人打聽了一下,沒想到是你小子。”
......
“風老,您這可不厚道啊。”
“咱倆誰不厚道,你有這樣的本事也不知道說一聲,你可知,你這一手本事,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
“......”
張浩越聽,就越覺得不太對勁了,他總覺得北堂風話裏有話。
“風老,您有話大可直說。”
“好,痛快!”
北堂風從懷裏拿出一張照片,那是一個老者的照片,看年紀應該和北堂風差不了多少。
北堂風指著照片裏的人:“我也是給你提個醒,若是日後有緣,你見到這個人,務必要告訴我。”
張浩仔細看著這張照片,照片中的老者滿頭白發,卻是精神矍鑠,而在老者的眉心處,長著一枚黑痣。
有這個特征,倒是挺好記的。
“風老,這人是誰啊?”
北堂風收起照片,歎息道:“他的身份,你還是不知道為好。不過你要記住我的話,以後見到這個人,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小浩,你得相信風老不會坑你的。”
“成,見到這人,我立馬告訴您。”
張浩也不再多問,因為他知道,自己在問下去,這風老也肯定不會說,何必自找難堪呢。
沒想到,趙雅婷竟然還在宴會上和風老見過麵。
這是令張浩心情複雜,他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身份對於這個城市來說,還不過是末流罷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五禽戲也好,聊天群也罷,這些是他張浩的資本。
可如果有一天,這些資本被旁人知曉,難保不會有人來找他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