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去哪裏啊，你去哪裏啊。我們停下吧。”李豔娥對齊軒大聲的喊道。

齊軒轉過頭看著李豔娥說道：“你撞壞了我的酒，你得陪我的酒。我帶著你去買酒。”

“我賠，我賠，我們不用去買，車上就有酒。”李豔娥指著後座說道。

齊軒半信半疑的轉身往後座看去，果然看到後麵有兩瓶包裝精美的葡萄酒。這兩瓶酒是李豔娥朋友送給她的，沒有想到會遇到一個不要命的酒鬼。看到酒之後，齊軒便用力踩死了刹車，李豔娥看著前麵的護欄，慶幸刹車踩的及時。不然兩個人就命喪在這長河當中了，此時的他們已經身在了大橋之上。

“好險，好險，”李豔娥心有餘悸。

而齊軒手捧著葡萄酒，則像沒事人一樣。看到齊軒見到酒高興的樣子，李豔娥趁機說道：“我已經陪你酒了，我可以走了吧。” “哈哈哈，”齊軒大笑著，然後將葡萄酒打開，酒香飄滿了車裏。齊軒小抿了一口，之後醉醺醺的說道：“拉菲，97年限量版，真是好酒啊。”

這一番話可謂是驚呆了車上的李豔娥，李豔娥心裏想著：“這個酒鬼還真有兩下子啊，一口就品出了這酒的來曆。”

“我們一起喝，”齊軒將另一瓶酒放到李豔娥的麵前。

李豔娥不知道齊軒的用意何在，但是細細觀察齊軒之後，李豔娥也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像是一個流浪街頭的酒鬼，或者是一個劫匪。因為幾乎沒有有這麼有品味的劫匪，雖然齊軒的衣服壞了，但是名牌就是名牌，沾著泥土都可以看得出其中的與眾不同。即雖然是如此，但是也不得不防，李豔娥心中這樣想著。如是將齊軒手中的酒接過來，對齊軒說道：“好，我陪你喝。”其實李豔娥在心中早就已經想好了，眼前的人不管是誰，但是他已經喝醉了。如果在喝上這一瓶，估計就會徹底的被放倒。而李豔娥又不是不勝酒力之人，而且即使自己將酒全倒了，眼前的人也不會察覺。

“我們有緣啊，”齊軒說著，用手拍了一下李豔娥的肩膀。

李豔娥苦笑著說道：“是啊，有緣啊。”見齊軒一下便是一大口，李豔娥心裏高興著，自己將酒偷偷倒了一些。

“你愛過一個人嗎。”齊軒突然認真的問道李豔娥。

這倒是打了李豔娥一個措手不及，李豔娥認真的想了一下，說道：“或許有，也或許沒有吧。”

“哈哈哈，”齊軒聽了之後，大笑起來，但是無論怎麼聽，這大笑聲都是那麼的悲嗆。

李豔娥聽到這奇怪的笑聲之後，奇怪的問道齊軒：“你笑什麼啊。”

“你知道嗎，我是一個壞人。”齊軒傷心的說道。

李豔娥聽了他的話之後，心裏想著：“是啊，不用你說我也算是看出來了。” “我不知道愛是一個什麼東西，但是我知道我傷害了她，當我看到她眼睛裏的眼淚的時候，我便知道我傷害了她。”齊軒想著之前的女孩說道。

李豔娥聽了齊軒的話之後，被齊軒吸引到他的敘述當中去。

“我看到過好多女孩的眼淚，真真假假的都是那麼虛偽，令人惡心，因為隻是一種交易。”齊軒繼續訴說著，他需要一個傾聽者，隻是這個傾聽者出現的方式有些刺激和特別。

“愛到底是什麼啊，為什麼那麼多的人想要得到它，又那麼的為了它而痛苦。你愛過一個人嗎。”齊軒又問道李豔娥。

李豔娥沒有說話，心中想著齊軒講的話。這也引起了她的思考，她從未懷疑過愛情這東西，她想自己早晚有一天會得到的、就在自己這樣想著的時候，齊軒又問道她：“你接過吻嗎。”

李豔娥好像自己聽錯了，抬起頭看著眼前的齊軒。聽了齊軒的一番話之後，李豔娥覺得眼前的男人也挺可愛的。俊美的麵孔，瘋狂的態度，還有貌似真誠的心。齊軒也望著李豔娥，兩個人就這樣對望著，過了良久。齊軒用手勾住李豔娥，親吻起李豔娥的嘴唇。李豔娥還沒有反應過來，當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齊軒已經在親吻她了。李豔娥試圖掙紮，但是齊軒很用力，自己怎麼都掙紮不開。李豔娥感覺到自己呼吸有些困難，心跳也異常迅速的跳動起來。心裏悔恨不已，“這可是我的初吻啊，不會就這樣斷送在這麼一個不明不白的人手中吧。”

“呼呼呼，”齊軒鬆開之後，李豔娥大口的喘著氣。李豔娥氣憤至極，抬起手就要去打齊軒，但是自己的手卻沒有落下去。齊軒正微笑著，這個微笑在貼著濕亂頭發的臉上，甚是迷人。齊軒看著氣憤的李豔娥，嘴巴微微的張開，用微弱的氣息說道：“原來，接吻是這種味道。”

齊軒說完之後，便閉著眼睛昏昏欲睡過去。靠在座椅上，一副陶醉的樣子。李豔娥看著齊軒，無意識的輕撫著自己的嘴唇，心中萬千情緒，紛繁複雜。竟不知不覺中，鬼使神差的用手整理起齊軒遮擋在臉前的淩亂的頭發。對齊軒的模樣充滿了好奇，也許是想看一下剛剛冒失魯莽親吻了自己的人，究竟是一副什麼模樣。

“我在想什麼啊，他可是剛剛強迫的親吻了我啊。我怎麼還能這麼想呢，真是的。”李豔娥腦袋裏閃過的想法，將她自己嚇了一跳，她迅速的調節著自己的情緒。然後對自己說道：“你這個王八蛋，我一定不會饒了你的。”說完將打開左側的車門，將齊軒推了出去。齊軒重重的跌倒在車外，睡眠之中“哎吆”的輕哼著。

聽到齊軒的聲音之後，李豔娥氣憤的說道：“活該，誰讓你非禮我的，雖然我撞了你，可你也不能這麼放肆啊。”齊軒倒在地上，蜷縮著身子，旁邊便是長河，因為是靠近長河的原因，又因為身處高橋之上，所以這裏的風格外的凜冽，有些寒冷。這對齊軒醒酒是有幫助的，但是齊軒醉得太厲害了，需要時間。

“你自己在這裏睡吧，”李豔娥下車來到駕駛座位上，臨上車之前還踢了齊軒一腳。駕車離開。

剛走了一段路程，不忍心的停下來。想道：“他不會什麼事情吧，身體沒事吧。”李豔娥擔心齊軒被自己撞了之後，身體有受傷，又擔心齊軒在這裏會有什麼不測。

但是自己仔細想了一下之後，又反駁起之前自己的想法：“看他開車時瘋狂的樣子，應該沒什麼事。”又聯想到親吻時自己時的情形，心中就更加堅定要離開了。但是這樣離開實屬不該，便折返回去，將齊軒拖到重新拖到車裏。一邊拖著，一邊說道：“你還真的沉啊，今天真的算我倒黴啊，遇到一個醉漢還是一個這麼重的。”李豔娥費了九年二虎之力，總算是將齊軒拖到了車裏。指著後座上的齊軒說道：“日後你最好別讓我遇到，不然你死定了。”李豔娥載著齊軒來到市裏，將齊軒放到了一個小巷中，小巷子還算是寬敞，但是因為兩旁放滿了垃圾桶，一些垃圾還在垃圾桶的四周。李豔娥看著這條小巷子，心中大悅。對睡著的齊軒說道：“看見了吧，我可算是對你仁至義盡了，這裏可謂是醉漢的絕佳去處。”李豔娥看著這裏壞笑著，之所以選擇這裏，一是這裏比較暖和，二是這裏垃圾多，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惡心的腥臭味道。李豔娥想要讓齊軒吃一點苦頭，算是齊軒惡意奪走她初吻的強烈打擊報複。“好了，也算是我對得起你了，你今晚就在這裏睡吧。”李豔娥覺得自己大功告成，便安心的開車離開了。離開的時候，想著今晚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不禁笑起來。和自己開玩笑說道：“我這不算是殺人滅口，拋屍在外吧。”

齊軒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是中午了。這一覺睡的驚天動地，朦朦朧朧睜開眼睛時，看到身邊圍滿了人。大家都對著他議論紛紛，指指點點。不知此時發生了什麼的齊軒看到這些人，還很是驚訝。他的頭有些沉重，齊軒想要站起來，但是渾身酸痛，試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你們是誰，”齊軒問道對自己圍觀的人。

但是沒有等到他們的回答，齊軒便明白了。因為他聞到了周身的惡臭味，這種味道讓他想吐。當像自己躺著的地方看的時候，自己原本起來有些吃力的身體，竟神一般的跳躍而起。人們驚訝著甚至都有些擔心害怕了。其中的一個老奶奶對齊軒說道：“小夥子，救助站的人馬上就要來了，你不要著急啊，不要到處跑啊，他們會幫助你的。”

看著眼前這個慈祥對自己講話的老奶奶，齊軒哭笑不得。腦袋開始努力的思索，為自己身在此地尋找合適的理由。朦朦朧朧中齊軒想起昨晚醉酒的事情，想起自己被一輛車撞倒，然後開車飛奔，然後的事情，便模模糊糊想旁晚臨近黑夜的那段時間一樣，無法看清楚對麵的東西，隻能看到一個輪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