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過去那麼多年,我都快不記得了。”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努力給他一個安慰的笑。
“哦?你敢不記得我?”他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前,細細觀察著那雙可以在鍵盤上飛舞的小手,“真好看。”
鬱寒陽被他誇讚的臉一紅,還從來沒有人這樣誇過她呢!不對,有一個......
想起來那個神經大條的人,她無力地抽動嘴角,一臉的嫌棄。
他把玩了好一會兒,還沒有要放手的意思,她不樂意了,“不準看了,快點,我給你上藥,咱們睡覺吧,明天我還要上班呢。”
“小臟貓,不洗澡了?”他語氣微揚,聽得鬱寒陽臉紅心跳,尤其是自己還坐在人家的腿上。
太奇怪了啊!怎麼小時候的小胖孩能變成如此動人心魄的大帥哥,萬一她以後把持不住怎麼辦?!
“誰說我不洗澡了,是你的傷口不能沾水,你不能洗!”她從他腿上跳下來一本正經地強調道,活像個小老太太。
“不洗澡會死,怎麼辦?”顧夜塵眨巴了兩下那雙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子,鬱寒陽頓時就暈菜了,這特麼是美男計啊美男計,好歹他也比她大哥三歲呢,怎麼每一點哥哥的樣子。
竟然還衝她撒嬌?!
她幹咳了兩聲,“不能洗,你自己可以擦一擦,你擦完了叫我,我去收碗。”說完,她逃似的往外跑。
“好奇怪啊,我又不是沒見過美男,S大追我的人也不少啊,怎麼我對這個自大狂會有感覺啊,瘋了瘋了,一定是瘋了。”她又捶了捶自己的小腦門,卻沒發現嘀咕聲全被背後那人給聽了去。
鬱寒陽捋起袖子準備收拾桌子,這種事對於年少獨立的她來說根本不是事,然而,還沒等她碰到碗筷,就被一隻大手給搶先了。
“這種事怎麼能讓老婆做呢,我來。”
他來?一個嬌生慣養的富家公子,身價不可估量的大總裁,竟然要來洗碗?
鬱寒陽看著他熟練的忙碌,一時間竟然呆了,她揉了揉眼睛再睜開,這不是做夢啊,我滴個老天爺,她到底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能夠嫁給一個這樣的男人?
出得廳堂入得廚房,還能幫她擋鞭子,真是牛掰爆了。
顧夜塵收拾得差不多了時,小妮子也自動洗好了澡,他一回房間就聞到一股跟他身上一毛一樣的味道,這種感覺,真好。
“你......”看著她穿著超大浴袍滑稽地走來走去地模樣,他笑了,“嗬嗬,我都是一個人住,家裏沒有放置關於女人的東西,隻能先委屈你穿我的衣服了,明天我們去采購你的。”
鬱寒陽點了點頭,“趁我睡著之前擦好身子,不然我可就不能幫你上藥了。”
顧夜塵走了兩步忽然頓住了,他往旁邊的沙發上一坐,“又是做飯又是洗碗,好累啊。”
她瞥了他一眼,見他揉著腰各種辛苦的模樣,頓時惻隱之心大動,難不成她幫他擦身子?這是人能幹的事嗎?不行!
“要是能有人幫我就好了,不然我肯定會把水灑到傷口上,萬一發炎了,唉。”顧夜塵歎了口氣。
鬱寒陽攪弄著手指,人家是為了她才受的傷,她扔下他不管似乎真的說不過去,不就是擦身嘛,有什麼大不了的,擦就擦!
“自大狂,看在你幫我做飯的份上,我來幫你吧。”
某男歡歡喜喜地摟著自己的小妻子走進浴室,脫下衣服的那一刹那某女臉爆紅,她狠狠告誡自己不要看不該看的地方,但是視線飄啊飄的還是會看到......
“為夫身材是不是很好?”他故意用著輕佻的語氣。
鬱寒陽手一抖,水就灑多了,她快速拿濕毛巾替他擦幹,還不忘有板有眼地教訓他:“古人雲食不言寢不語,洗澡不要說話。”
哪個古人說的,他怎麼不知道?
顧夜塵終於意識到自己是自討苦吃,他搶過毛巾三下五除二地收拾好自己,然後讓小丫頭上藥,可他發現自己又錯了,連讓她上藥他都......
這火怕是滅不了了。
“自大狂,我,我,我先睡了。”鬱寒陽將藥箱收好,拉過被子蒙住了頭,想到剛才羞人的場景,她就不由得俏臉一熱。
看著鴕鳥似的她,除了歎氣和滅火還能幹啥?
第二天一早,鬱寒陽自覺起床上班,結果發現身邊的人比她還自覺,連早飯都自覺做好了,還給她買了新的內衣褲......
她心裏一涼,他是怎麼知道她的尺碼的?
隨即,她趕忙掀開被子一看,自己的浴袍還是係好的啊,雖然裏麵是真空的。肯定是誤打誤撞剛好對了嘛。
顧夜塵進來的時候看見的正是她掀開被子的一幕,勾了勾嘴角,他道:“別看了,早上是我幫你係好浴袍的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