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口棺材就要創上周鼎,放任不管的話,周鼎百分百會被創爛。
好在千鈞一發,在周鼎身邊的青色長袍大叔挺身而出。
他雙手一抱,將整口棺材接住了。
好險!
何火生暗暗鬆了口氣,同時又被旗袍女的強大再次震撼到。
這,這綱手嗎?力氣怎麼那麼大!
隻見旗袍女擲出棺材那叫一個輕鬆,而大叔卻是咬緊牙關,青筋凸顯,臉色漲紅才接住。
高低立判,還不是一星半點。
與此同時,灰色長袍大叔也走出三步。
“你找死!”
他暴喝一聲,響徹全場。
隨即。
他猛地向前衝去,身體低伏,以雷霆萬鈞之勢突破空氣阻力,一發崩掌轟出。
但麵對如此凶猛的攻勢,旗袍女不避不讓,毫不示弱也迎上一掌。
大叔登時倒退好幾步,還未穩住腳跟,旗袍女又到了他麵前。
就見旗袍女左右手分別化掌,猛地擊向大叔的耳側。
一招雙峰貫耳幹脆利落。
更恐怖還是,大叔的身體竟離地懸浮好幾秒,才又重重摔在地上。
青袍大叔見同伴倒地不起,立馬急速往前,雙手打出連環拳,似乎是想壓製旗袍女的行動空間。
可旗袍女隻輕輕側身,就巧妙避開了猛烈的拳風。
正當青袍大叔準備再次出拳,旗袍女忽又繞到他另一側,近乎貼身。
緊跟著!
她迅速用膝蓋頂擊大叔腰側,直擊要害,同時雙手抓住大叔的頭顱,猛一擰。
這一係列動作快速而凶猛,大叔的腦袋被硬生生扭轉了一個不自然的角度。
整個人隨之失去平衡,也倒地不起了。
短短不到幾分鐘,周鼎的兩個高手護衛全噶了。
而旗袍女依舊從容,輕塵不染,她的姿態和周圍因驚愕而靜默的氣氛格格不入。
又過了足足十多秒,才有人尖叫。
“殺人了!!”
尖叫聲又引發了更大的恐慌。
人們驚慌地四處退縮,一些人試圖拔腿逃離。
但大門前,旗袍女就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高牆。
周鼎的臉色瞬間蒼白,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他本以為家族的兩位長老足以鎮住場,卻未曾想到那麼短的時間,全死了?
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唾沫,他勉強穩定聲音,問:
“你是誰,為什麼幫李家!”
何火生此時還在驚訝中,當緩過點勁後,發現周然就在不遠處,他立馬快步過去。
他現在有一堆的疑惑!
到了周然身旁,他盡量壓低聲音,一股腦就問:
“不是說競選期間兩家不能私鬥嗎?現在忒麼都殺人了!”
“你們是擂主,李家必須挑戰成功才能上位,而且必須是李家人才行,沒錯?”
“今晚是第一場,現在李家就隻有李雲來一個,他能打個屁?”
“那個女人不是李家的吧,她也能參賽?”
周然呆呆地站了一會兒,何火生不耐煩地搖了搖他,終於聽到周然沉重地說:
"啊?
"啊你個頭!到底怎麼回事?"何火生追問。
周然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無奈:
"虎門總部剛改了規則,現在不僅允許私鬥,還提倡我們找外援。”
“幾十年的規矩說改就改,還突然改,他們給的理由是,讓更合適的家族坐鎮舵主之位。”
“我們跟總部爭論半天,但他們的態度很明確,不滿可以選擇退出比賽。”
何火生恍然,難怪剛才都見不著你們,原來是去跟總部吵架了。
“那現在意思是,你們認了?”
“你覺得我們有得選?”
周然苦笑,語氣中滿是無力和挫敗。
“規則是總部定的,我們不接受也隻能接受。”
何火生:“......”
他突然覺得很搞笑。
規則哪能說改就改,這麼兒戲的嗎?
與此同時。
就在旗袍女扔出棺材的時候,周家真正的家主周勝也已經在場了。
他就站在二樓欄杆旁,俯瞰全局,將一切盡收眼底。
這個坐穩中海二十多年的第一高手,按理說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他的心境,應該是穩如堅石才對。
可看見旗袍女那瞬間,周勝卻再難保持淡定,一隻手緊緊抓住欄杆,眼中閃過狠戾。
他身上那個傷,此刻也在隱隱作痛。
其實傷勢早就痊愈了,隻是因為認出了旗袍女的身份,過去的記憶正在攻擊他。
旗袍女戴著的一隻耳墜,那黑龍標記,絕對錯不了,就是他們!
“龍王殿!”
他咬牙切齒低語。
這個名字背後藏著他一生的挫敗和仇恨。
幾年前的那次失敗,正是因為龍王殿中的一人,讓他身受重傷,從此退出了江湖的前沿。
這些年來,周勝雖閉門不出,卻一直打聽有關這龍王殿的信息。
但這個組織實在太神秘了。
目前他掌握到的,隻知道這是一個讓那些超級家族,政界首要都談之色變的存在。
讓周勝想不通的是,區區李家,怎麼可能請得動這幫人?
可事實就擺在眼前,他壓下雜亂的思緒,緩緩開口說道:
“既然來了,那就留下點什麼吧,今日我周勝,就再領教一下你們龍王殿的本事!”
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全望向二樓。
周鼎立馬看見了希望,連忙說:“大哥......”
周然激動道:“大伯來了!”
其他人無不因周勝的出現而暗鬆一口氣。
中海第一高手終於現身,這波穩了,也輪不到李家繼續放肆。
但也有例外——
李雲來誇張一笑:“天姐,老不死認識您誒?”
陸天桃微微眯眼,饒有興致的輕聲問:“你知道龍王殿?”
何火生也在這一瞬間激動不已,心心念念惦記著的升級包終於來了。
周家和李家的恩怨他管不了,什麼虎門什麼舵主他也隻是旁觀者。
但提升自己,卻是要事!
果斷靈魂出竅,直接撲向周勝。
成了!
海量的武技就跟嫖古中醫那老頭一樣,差點腦子爆漿。
同時,周勝的內力他感覺到了。
何火生又盯上旗袍女,果斷調頭直衝過去,然而就在這一瞬間,他卻被彈開了。
又試了次,結果還是一樣。
什麼鬼?
他不死心,再試!
忒麼都蹭出火星子了,卻還是進不去。
沒辦法之下,何火生隻能先回到自己的肉身。
畢竟出竅期間身體就掉線了,跟沉睡的毛利小五郎沒差。
“沃去,這女人實心的?”他暗暗吐槽,隨之注意力再次被擂台那邊抓住。
此時,周勝已經飄然落在擂台上。
“來吧,舊恨新仇就在今晚,一起清算了!”
旗袍女緩緩向前走,上了擂台後,她輕輕哼笑,語氣透出絕對自信:
"別浪費時間,你若能接住我一掌,我便輸。"
現場又鼓噪起來。
周圍的竊竊私語變成了震驚喧嘩。
他們很好奇這神秘女人的真實身份,以及周勝提到的"龍王殿"又是什麼?
也有人覺得荒謬,當著中海第一高手的麵,居然敢如此狂妄!
周勝的眼神微微一緊,雖然他知道情緒波動對武者是大忌,但仍舊被旗袍女的話激了下。
一掌之約?
不就意味著比拚內力修為。
他心中暗道:"不過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怎比得上我數十年的修為?"
“好!”他沉聲答應。
旗袍女站穩擂台,眼神冷靜地鎖定周勝,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即一掌打出。
這一掌看似平平無奇,無風無波。
然而,當和周勝的掌風相撞時,卻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何火生驚了。
隻見周勝臉色驟變,眼中露出難以掩飾的困惑。
兩掌相對,瞬間空氣仿佛凝固。
緊接著!
一股難以形容的震蕩波,就從兩人接觸的中心迸發,周圍空氣都像被這股力量壓迫得扭曲起來。
周勝竟然步步後退,最終一個踉蹌,哇地噴出一口鮮血。
他腳下的擂台地麵更是出現了若幹裂痕,仿佛隨時都可能崩裂。
握槽!
何火生目瞪口呆,合不攏嘴。
全場靜默。
“大哥!”幾秒後,周鼎急切往擂台跑去。
周勝又吐了兩口血,此時他的臉色很不妙,紅得都要發紫了。
他似乎正在努力壓製著什麼,呼吸急促,很快,就直接噗通跪地。
而旗袍女依舊是那副從容不迫的神態,她轉身走下擂台。
“剩下一場,希望周家別讓我再失望。”
“你......”周鼎抱著他大哥的身體,滿臉悲憤,卻似乎忌憚旗袍女那恐怖的實力,一句話都說不出。
李雲來興奮得不行,狂熱鼓掌:
“精彩精彩,天姐果然牛筆哇!天姐,這裏還有個也幫我殺了!”
他手一指,正正指向在擂台附近的何火生。
何火生心中一緊。
該死!
本能地後退一步,但還是晚了。
此時,旗袍女已經注意到他。
她的眉毛輕輕挑起,表情中帶有一絲審視和評估的意味。
這個微妙的動作加上她輕輕側頭,略帶傾斜的姿態,都顯得她對何火生挺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