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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渡春風渡
飛天墨子

第三章 懷有身孕

眼看著天上了黑影,月光將樹葉的枝丫倒影在窗欞上,我站的腿都有些麻了,他還在臨摹。

“少爺,天兒不早了,您早些歇息,別累著眼睛。”

其實是我自己受不了了,站在這裏陪著他,連大聲呼吸都不敢,昨夜的難受勁兒還沒過去,我也想早點回廂房去休息。

他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句,擱下了毛筆:“你伺候我休息吧。”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休息是從不讓人伺候的,除了昨夜我使了手段幫他寬了衣服,這之前任何人都無法與他近身。

見我半晌沒說話,他投過目光:“怎麼?不肯?”

我去了他的房間將床鋪抖開,他隨後進來,關了房門。

自然又流暢。

我僵直了背,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他倒是自然,雙臂展開,等著我過去:“忘記怎麼伺候我了?”

我隻得硬著頭皮上前去解他的衣服。

可昨夜是因為知道勢在必得又不得不做,今夜除了緊張,我還生出一絲不願來。

這算什麼?

今日他也被下了藥不成?

手哆嗦著,連一個盤扣都解不開。

他的呼吸緩緩沉重,熱氣噴灑在我的頭頂,空氣變的曖昧不清,他的手擱置在我的腰上,慢慢收緊:“怎麼不見你昨日這麼害羞?”

腦袋‘轟’的一聲,整張臉都變的灼熱,原來他什麼都記得。

那他為何今夜......

我抬頭,正巧他低頭,柔情的唇碰觸,帶著難以言喻的感覺。

他往日這樣一個清冷的人,此刻渾身卻炙熱的很。

他將我帶倒在床上,聲音如同羽毛拂過:“既然你選擇了,就別後悔。”

後悔?我也要有可後悔的籌碼才行。

......

這一夜之後,他便一發不可收拾,每每上朝回來都要叫我過去伺候。

直到第二日要上朝時才放我離開。

如果遇到休沐在家,他也會拉著我在書房裏畫一天的字畫。

偶爾情不能自持時,差點就在書房越界。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個多月,我從一開始的惶恐到後來變成了順其自然,再到後來竟然有些喜歡每日和他待在一起的時光。

不可否認,我有些喜歡,每每與之獨處時我都不由側眸去看他的臉。

卻被他敲了頭,讓我專心臨摹。

這個光風霽月的公子,如此出眾,京中姑娘都紛紛傾心,而我又怎能免俗?

可我太明白我們之間身份帶來的鴻溝。

老夫人從一開始的擔心她孫兒不行,到現在又擔心她孫兒太行。

眼見著少爺一日日沉溺在我這裏,老夫人終於要攤牌了。

她將我叫去,先沒說為何,而是讓翠雀端了一木盤的金銀首飾任我挑選。

拉著我的手一個勁兒的誇我事情辦得好,讓我看著選,我喜歡的都送給我。

我沒客氣,出了府,有的是用錢的地方,我拿了銀子,首飾沒要。

老夫人很滿意,這才說明意圖:“溫瑜年紀不小了,我做主給他說了一樁婚事,是內閣老董家的嫡孫女,今年十六,與溫瑜的身份也匹配。”

“是。”我低眉順眼,“老夫人的眼光自然是最好的。”

“溫瑜也這般說,他已經點頭應允了,但因為太後喪期,國孝三年未滿,所以定在了明年這個時候行嫁娶。過兩日便到他們府上去下訂。”

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攥緊,怕被看出來,又緩緩放開,心裏的酸澀如同每日喝的一碗碗苦藥,侵入了骨髓裏。

原來他已經定好了要迎娶的小姐,自然是我不能比的。

早知道了是這樣的結局,可聽到的時候還是難免心中酸澀,這可能就是人的自私心在作祟吧。

隨即老夫人掏出了我的身契:“當初說好,若你辦得好,等到新婦過門任你選擇,現下你辦的很好,這身契我提前還與你,是留是走,隨你。”

我想老夫人是擔心少爺的心思在我身上過多,而惹得新婦過門夫妻不睦。

所以想現在就打發了我。

這是我求之不得的,不需要等到新婦入門那一天。

我誠惶誠恐的接過身契,看著這一紙將我定性為賤籍的身契,我恨到熱淚盈眶。

“謝老夫人。”

當夜。

聽說少爺在宮中被絆住了腳步。

我收拾了包袱,燒了身契,拿著老夫人賞的銀子便出了府。

翠煙問我:“你當真決定好了?其實,我們都能看出來,少爺是喜歡你的,你留下來,就算新婦進門,少爺也會給你個妾室的位置,到時你已經不是賤籍,良妾的身份,再生個一兒半女,足夠你享受一生了。”

我堅定了搖了搖頭:“我誌不在此。”

翠煙不再勸我,我卻沒想到這個跟我最不冷不熱的丫鬟拿了一錠銀子給我:“我這輩子是不打算出府了,錢多了也無用,你出去用錢的地方多,拿著吧,姐妹一場,別跟我客氣。”

我沒收,因為我們無緣再見,我無法還她這份情。

出了府的日子別提多自在。

我自小沒了娘,便宜舅舅將我賣到了勇毅侯府,我自然也不會去找他。

山高水遠任鳥飛,我現在就是一隻有錢有閑想要遠飛的鳥。

我想要先遊山玩水,然後再找個最適宜的地方安頓下來,做做小買賣也好,坐吃山空也罷,餘生由我自己來支配,最好不過。

可不過個把月,我身子就開始逐漸不舒服起來,是走也疲累,睡也疲累,還是我入住的客棧掌櫃看不得我這個樣子給我請了個郎中。

但郎中一句話直接驚得我魂兒都沒了。

他說:“娘子真是好大的膽子,懷了都有兩個月了竟然還這般跋山涉水,完全不顧肚子裏孩子的死活啊。”

手中的茶盞落地,打碎了一室寂靜。

“怎麼可能?”

我的質疑惹得郎中不快:“娘子,雖說在下愚鈍,醫書看了不少,也隻是一個鄉野遊醫,但娘子不過是喜脈,又不是什麼疑難雜症,卻還覺得在下探的不準,不若再找個高明的大夫吧。”

我不是質疑他的醫術,而是質疑我自己,在府中從服侍少爺開始,每天一碗避子湯,無論留宿與否。

高門大戶,最忌諱的就是在新婦過門前家中有了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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