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伶進入鳳藻宮,看見靜王妃坐在皇後身側,眼尾泛紅,儼然是剛剛哭過的。
“兒臣拜見母後,見過王嬸。”
雲清伶禮數周到,皇後連忙道:“快起來吧,跟你王嬸道個歉,小郡主的事確實是賀家做得過了。”
前世,靜王妃對雲清伶極其嗬護,自從賀郅鳴把小郡主推下水後,雖然小郡主被救活了,也落下了終身殘疾,靜王一脈便跟雲清伶勢同水火。
“臣婦可不敢讓公主道歉,是我們家小郡主命薄,攤上那個孽種的針對,可憐我家小郡主才三歲,以後卻隻能躺在床上動彈不得,臣婦......嗚嗚嗚!”
靜王妃越想,心中越發悲戚,匍匐在皇後懷裏痛哭流涕。
皇後於心不忍,正欲安慰靜王妃,卻發現雲清伶施施然跪在了地上:“母後,王嬸,從前是伶兒不懂事,隻知道一味的袒護賀家人,才會釀成今日大禍,逆子已經交給王嬸,無論王嬸如何處罰,伶兒都不會過問半句。”
靜王妃愣住,“你就不怕我殺了那個逆子?”
“一命償一命,是應當的。”
雲清伶跪在地上,腰杆挺得筆直,臉上的表情淡然,並沒任何想要為賀郅鳴開脫的意思。
她知道,靜王妃心善,是絕對不會讓賀郅鳴為小郡主抵命的,眼下最多磋磨他兩下讓他吃點苦頭,小郡主的仇雲清伶會幫她報,但不是現在。
果不其然,有了雲清伶這一跪,靜王妃也對她刮目相看了:“公主現在能看清那孽障的劣性就好,天也不早了,臣婦得回去看小郡主了,皇嫂,臣婦告退。”
皇後拉著靜王妃,親自把她送到門口:“靜王妃也別著急,本宮把宮中最好的太醫都派去給小郡主診治,想必不日便會好的。”
兩人又在門口寒暄了幾句,靜王妃走遠後皇後才回到殿中。
“伶兒,你當初執意要下嫁給賀文宏,如今你瞧瞧你都成什麼樣子了,外界傳你溺愛樣子,無德蠻橫,你......咳咳咳!”
皇後氣得急火攻心,好在婢女及時端上一杯茶水,這才順了氣。
雲清伶當初被賀文宏迷得神魂顛倒,出嫁前夕跟父皇母後鬧得非常不愉快,她眼圈泛紅,聲音哽咽。
“母後,兒臣知道錯了,那賀文宏的確非良人......”
皇後震驚,緊張的起身把雲清伶拉了起來:“怎麼回事,可是賀家給你氣受了?母後定要治他們個大逆不道之罪!”
“母後!”雲清伶急忙辯解:“賀家並未在明麵上給兒臣氣受,隻是賀文宏三年都未曾碰過兒臣,兒臣覺得他是在外麵有人了......”
“賀文宏真是膽大包天!本宮現在就命人把賀文宏關進大獄,再讓大理寺的寧少安徹查此事!”
“母後不可!”雲清伶這次進宮是為了跟母後修複關係,並非想讓她插手賀家的事情。
皇後聞言,眉頭一皺,恨鐵不成鋼的訓斥道:“伶兒,如此忘恩負義之徒,你居然還要維護他?”
“母後,兒臣並非維護賀文宏,隻是我被他羞辱三年,請母後準許兒臣用自己的辦法教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