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國,北海城。
陸家老宅。
外麵晴空萬裏,屋內烏雲密布。
沈汐顏坐在一處軟椅上,心臟空了一般的難受,她看著嬰兒車裏兩個嗷嗷待哺的孩子眼神一暗,長的真像。
是的,她愛了一整個青春但婚禮當天消失的丈夫回來了。
那個說大學畢業後就娶她的男人,回來卻帶著一兒一女外加一個楚楚可憐的小三!
這種史詩級的狗血事件就這麼被她碰上了。
整個房間裏很安靜,隻有孩童吮吸手指餅幹的聲音,所有人都在看著沈汐顏,婆婆和小姑子嘲諷的眼神似是在看一場大戲。
受此大辱,誰還能平心靜氣的說話?
可沈汐顏做到了,隻因為她當初的婚姻是爺爺不擇手段給她算計來的,當年沈家遭難,爺爺知道向來不得寵的她定會被沈家拋棄,所以才利用畢生關係算計了陸錦安。
既保全了沈家,也給她這個爹不疼娘不愛的沈家大小姐找了個靠山。
當年兩人穿著睡衣被媒體堵在床上,實則是讓陸錦安丟了大臉,也不怪他婚禮當日離家出走,一走就是兩年。
兩年後的今天,他帶著一雙兒女回來示威,也著實是讓沈汐顏成了整個北海城的笑話。
她不願相信,可是那兩個孩子,與陸錦安生的一模一樣。
“陸錦安,我們扯平了,離婚吧。”沈汐顏默默的說道。
如今爺爺早已離世,當年的事情已經無法追溯,她在陸家這兩年,愛他的那顆心也早就被磨滅了。
離婚落得清淨,分開也是最好的選擇。
“扯平?扯不平,沈汐顏,你當年不是整天粘著我,上趕著嫁給我嗎,那就留下來繼續做你名義上的陸家四少夫人啊。”
陸錦安一身大牌潮服,站在一旁趾高氣昂的指著她的鼻子,那樣子蠻橫極了,與她記憶裏那個說要娶她的意氣少年簡直判若兩人。
俊美的五官上無一不是嫌棄的神色,肢體語言也盡是譴責。
沈汐顏強壓著內心的火氣,抬起一雙清明的眸子,冷聲道,“讓我留下來,你就不怕我把你那對狗崽子掐死?”
出軌,真是不知廉恥。
“......”
小孩子不懂事,可站在一旁的孩子母親聞言卻是嚇得膽戰心驚。
白映雪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臉頰變得蒼白,淚眼汪汪的看著她,“都是我的錯,還請妹妹不要為難我的孩子,孩子是無辜的啊,你有火氣就衝我來吧。”
她仰著頭,說話間脖子上那條閃著亮光的鑽石項鏈直刺的沈汐顏眼睛疼。
陸錦安走過去將她扶起,不屑的譏諷道,“你求她幹什麼,一個做夢都想嫁給我,成天隻會算計我的賤人,我早就煩透了,不讓她身敗名裂已經是我的仁慈了。”
白映雪趴在陸錦安懷裏肩膀顫巍巍的哭著,好不可憐。
不對啊,這怎麼整的好像她才是受害者一樣?
沈汐顏見狀瞬間起身,真是離了大譜了,好一對不知廉恥的狗男女!
她伸了伸手臂,歪頭動了動脖子,語氣深邃的說道,“陸錦安,你可知道兩年守孝期以過,意味著什麼?”
爺爺彌留之際曾說過,兩年內不讓她露鋒芒,讓她安分守己,陸錦安會回頭看見她的,她也確實聽話,這兩年過的都是查無此人的生活。
可如今兩年以過,又遇上這種糟心事,她想,這鋒芒也該露露了!
不然什麼人都能騎到她頭上拉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