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安出軌有了私生子的新聞本來發酵的很快,不僅爆出了大量的照片實錘,更有人說親眼看見他們帶著孩子進出別墅。
網上眾說紛紜,但幾乎所有矛頭都指向了沈汐顏。
說這就是她強求來的婚姻,說她是自食惡果,不得好報。
可是就在陸承羲離開醫院後的十分鐘內,全網竟一點蛛絲馬跡也搜不到了,驚得夏歡歡打電話問她使了什麼巫術!
酒吧包廂裏。
一群公子哥正在推杯換盞。
“兄弟,你們陸家每年霸占熱搜榜,次次新聞不一樣啊!”簡流風放下酒杯,胳膊肘推了一下一旁的陸承羲。
“怎麼?你那侄子和侄媳婦真鬧離婚啊?聽說兩年前那大小姐為了嫁進你們家,可是下了血本的!”
陸承羲不緊不慢的將手裏的酒杯放下,啞聲道,“你對這件事這麼感興趣,是也想嫁到我們家?”
“開什麼玩笑,我一個男的嫁什麼嫁!”
“那你哪來那麼多廢話。”
“······”
陸承羲指間夾著一根煙,卻不抽,隻是來回縷著,似是在思索什麼問題。
好半晌,他才沉沉開口。
“你給夏歡歡打個電話,問問沈汐顏回來了沒有。”
回來就照顧她好好休息,沒回來就讓她去醫院把人接回來。
“不打,最近不想理她,人就在外麵,你自己去問啊。”簡流風皺眉,輕撇的唇角夾著一根煙。
他正在摸牌,眼神仔細的排列著手裏的紙牌,突然脊背一涼,似是感受到了一旁陰騭的眼神。
“好好好,我問!”
簡流風終於還是撥通了夏歡歡的電話,但直到傳來冰冷的機械音,都沒有人接。
“沒人接,她這酒吧挺忙的,應該沒聽見···哎?打回來了!”
“喂,歡歡,來包間嗎?”
電話裏傳來夏歡歡喘著粗氣著急的聲音,“沒空,阿顏被陸錦安帶走了,我正在開車去追。”
“······”
簡流風愣了一瞬,緊接著反應過來,“你、你、你回來!我去!”
就她那車技,還追人,別再出點什麼事!
陸承羲見他反應異常,立馬扔了指間的煙,蹙眉問道,“怎麼了?”
“哎呀,你侄子把沈汐顏帶走了,我怕歡歡那車技開溝裏去,還是我去追吧!”簡流風一邊拿外套,一邊往外走。
一個人影倏地從眼前閃過,像是黑色的閃電瞬間衝出去,差點將他創飛,隻留下一句,“我去吧。”
“???”
你去就去吧,這麼著急幹什麼?
他們開的又不是飛機,還追不上嗎!
簡流風指尖扣扣鬢邊的碎發,雙手抱臂搖了搖頭,“真不愧是北海城的霸主,把家族麵子看的比什麼都重!”
行駛的跑車上,陸錦安不言不語。
他單手握方向盤的樣子和記憶裏那個單手遞傘的痞氣少年正在慢慢重疊融合。
隻是,再重疊也不是初見時的那個樣子了。
沈汐顏深吸一口氣,伸手揉了揉被他剛才拉扯弄紅的手腕,眼眸輕輕眨動著看向外麵不斷倒退的風景。
蝴蝶會忘記飛過的滄海,鯨魚會遊向不同的海域,她,也會忘記雨天的那把傘,還有年少時那顆偏執的心。
她突然低低的笑了一聲,開口嘲諷道,“有膽子做沒膽子認啊,陸錦安,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