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璐思打車回家後,第一時間衝進了浴室。
看著鏡子裏,自己渾身上下都是戰時耀留下來的痕跡。
她隻覺得太瘋狂了!
戰時耀可是S市權貴中的頂層,人見人怕的活閻王。
更是無數女人的夢中情人。
傳聞他心狠手辣,殺伐果決!
與他扯上關係的女人,沒一個有好下場的!
江璐思身體幾乎快要散架了一般。
她給自己放滿一浴缸的熱水。
躺進去,疲憊地枕靠在邊沿。
周身被氤氳的熱氣包裹,漸漸舒緩了全身的疼痛。
江璐思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將今晚發生的事情仔細捋了一遍。
今晚她原本是陪同未婚夫喬浩洲一起參加宴會。
隻是江璐思向來不喜應酬,一開始喝得很少,接觸的人也不多。
直到她出來透氣,發現喬浩洲跟她後媽莊以純竟然在休息室裏鬼混。
她受了刺激,回到宴會上才多喝了幾杯。
她應該就是那時候被人下藥的。
隻是,到底是誰要害她?
今晚宴會上的人她都不熟,而且基本上都是她跟喬浩洲的長輩,平日裏沒什麼交集。
唯一和她有恩怨的,就是她後媽莊以純了。
莊以純在嫁給她養父傅天昀之前,曾經是她的閨蜜。
在成為她後媽後,就跟她翻臉了。
江璐思是萬萬沒想到,莊以純成功勾搭上她養父還不死心。
現在居然跟她未婚夫廝喬浩洲鬼混到一塊去了。
所以今晚有沒有可能是莊以純故意害她,給她下藥?
意圖把她推給宴會上的某個糟老頭子,讓她跟喬浩洲的婚事黃了?
江璐思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極大。
幸好她意識到自己反應不對勁後,直接撲向了戰時耀。
她當時腦袋裏隻有一個想法。
如果一定要泄欲的話,不如找個長相身材都頂級的男人,那才不虧。
反正喬浩洲已經背叛了她,她也沒必要替他守著......
隻是沒想到戰時耀那麼強悍,江璐思差點被他做暈了過去。
現在身體格外乏力。
她緩緩閉上眼,就這麼在浴缸裏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浴缸裏的水已經涼了大半。
她渾身打了個哆嗦,一邊從浴缸裏起來,一邊接起電話。
“喂......”
“在哪?”
養父傅天昀熟悉的低沉嗓音從手機那邊傳來。
江璐思怔了幾秒:“我回公寓了。”
“以純說你今晚喝了不少,怎麼回事?”傅天昀不悅地質疑。
“沒什麼,就無聊......多喝了幾杯而已......”江璐思慌忙解釋。
她知道傅天昀一向對她嚴格管教,在公開場合貪杯酗酒,她還從未有如此失態過。
今晚全拜她後母莊以純跟未婚妻喬浩洲所賜。
沒想到莊以純居然這麼快就跟她養父告狀了。
“馬上回來!”傅天昀直接命令。
低沉地嗓音,帶著一股不容她拒絕的強勢。
江璐思無奈隻能擦幹了身子,出去換衣服。
她養父傅天昀一向一言九鼎,不允許她有絲毫的違逆。
對於江璐思來說,他既是長輩也是恩人,但同樣畏懼忌憚他。
十年前,江氏破產,她親生父親卷著最後一筆錢跑路,至今杳無音信。
她母親帶著年幼的她苦苦支撐,每天起早貪黑打三份工,還要被債主上門逼債。
有一次其中一個債主對她們母女起了色心,想要強迫她們。
是傅天昀救了她跟她母親。
還把她們母女倆接進了他的豪宅,替她們還債。
江璐思從此終於過上了平穩的生活。
不過卻是寄人籬下的生活。
她母親成了傅天昀的情人。
盡管傅天昀一直把她母親視為初戀,寵愛有加。
可當時傅老爺子尚在人世,堅決反對傅天昀娶她母親一個二婚帶孩子的女人過門。
傅天昀又不願意對她母親放手,她母親幾次帶她逃離都被傅天昀抓了回來。
甚至傅天昀還用她,要挾她母親必須留在他身邊。
無奈之下,她母親隻能答應做他的情人。
帶著她無名無分地跟著傅天昀。
隻是那時候她母親心裏壓力極大,再加上之前為了給父親還債,透支了身體。
她母親沒過多久就香消玉殞了。
江璐思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
原本是要被送去孤兒院的。
但傅天昀看在她亡母的麵上,把她繼續留了下來。
還讓她認了他當幹爹。
這些年一直以養父的名義照顧她。
她也因此成了傅家的千金。
江璐思連夜趕回傅家豪宅。
已經是夜裏十二點了,傭人們全都睡下了。
江璐思推開別墅大門,一股似有若無的申呤聲,瞬間鑽入她的耳膜。
江璐思瞬間愣住。
她下意識地尋聲望去......
隻見客廳的沙發上,莊以純渾身赤果,正摟住她傅天昀強壯的腰身。
相比較她的不著寸縷,傅天昀卻是西裝革履,連長褲都未腿下。
即便在這種時候,他雙深邃如同幽潭一樣的黑眸裏看不到一絲觸動,跟他硬冷的麵部線條一樣鷙猛危險。
在他眼裏隻有沁骨的冰冷和欲念的發泄。
江璐思佇立在門邊,整個人如遭雷擊。
僵著身子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心中猶如萬鼓擂動。
莊以純嫁給她養父這麼久,這還是她第一次撞見他們倆的激情。
本以為依她養父傅天昀平日裏對莊以純的冷漠態度,應該不可能碰她。
卻沒想到......
他們私下裏竟然如此熱情如火。
都這麼晚了,還沒有休息。
竟然在別墅大廳裏就搞上了......
莊以純嘴裏一遍遍地喊著名字,簡直刺痛她的耳膜。
明明莊以純已經成功上位,讓她養父娶了她。
她現在是傅天昀名正言順的妻子,叫的不應該是老公嗎?
難道是為了增加情趣?
還是另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