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她的眼前一亮,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俊美出眾的臉龐,一雙墨玉色的雙眸如深幽的湖水,使人無法移開視線。
明明站在輪椅上,身上縈繞的貴氣儒雅令人不敢小覷。
羅雲織的視線和他的撞了個正著,四目相對之下,她沒能移開視線。
哇塞!
這長得也太帥了吧!
羅雲織在看到他相貌的一瞬間,眼前頓時一亮。
要知道她長這麼大什麼帥哥沒有見過,但是長得氣質與外表都得天獨厚的,太少見了。
羅雲織久久沒有移開視線。
三十秒後,段清寒注意到麵前的女人仍然在發呆,魂遊九天之外。
巴掌大的臉上,兩頰抹著淡淡的粉,一雙翦水瞳眸,透著十足的嬌憨,令人看了忍俊不禁。
段清寒的視線微移,定格在了她的嘴角右下方。
他修長的眉輕挑,左手去碰她。
羅雲織被這一碰感受到了指尖的冰涼,她打了個哆嗦。
她回過神來,防備地往後邊退。
“顧......段先生?”
她糾結了半天,最終喊了一個自認為比較合適的稱呼。
段清寒沒有收回手,骨指分明的指腹呈現在她眼前,“羅小姐,你偷吃了?”
什麼?
羅雲織的腦中閃過一道驚雷,幾乎以為是幻聽。
她視線微調,很快落到他的指腹間。
那裏殘留著蘋果的殘渣,這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了。
一股羞憤難當的情緒湧上心頭,她的雙頰泛熱。
“......這不對,我這不叫偷吃。”
羅雲織強作鎮定。
段清寒從西裝口袋取出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拭指尖,“哦?”
他饒有興致地模樣,仿佛他此刻並不是什麼危險的人。
羅雲織見他沒有發怒,心裏幹脆一橫,“我嫁到顧家,就是顧家的人了,我吃自己家的東西,怎麼叫偷。”
她點點頭,一副理直氣壯地模樣。
段清寒看了她三秒,那不帶感情的一眼無端端的令人心口發涼。
羅雲織險些抵擋不了,她暗暗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
段清寒沒有發怒,而是笑了起來。
揚手將用過的手帕扔進垃圾桶,清潤的嗓音透著冷淡的聲調,“夫人言之有理,既如此,我們早點歇息。”
羅雲織瞬間變了臉色,立刻打哈哈,“我還餓著呢,改天吧。”
說著站起來,繞開他就想跑。
哪知一隻大手拽住她的手腕往下一拉,她整個人不受控製地跌坐在他身上。
她光潔的的額頭砸在他的胸膛,力道大的頭上戴的鳳冠都跟著顫了顫。
不是......不是吧。
羅雲織被那一撞搞得暈頭轉向的,她使勁地眨了好幾下眼睛。
她雙手並用,想從他身上起來,一隻大手扣住了她的腰肢,令她動彈不得。
羅雲織仰頭正要開口,一根手指抵在她的唇瓣間,“春宵一刻值千金,先辦正事要緊。”
羅雲織如臨大敵,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拚命地掙紮推拒,“段先生,這使不得,使不得......”
“我們隻是履行夫妻義務,你不用害羞。”
段清寒扣住她後腦勺阻止她逃跑,在她耳邊輕語。
你妹的啊!
羅雲織眼前陣陣發黑,手裏的半個蘋果滾落在地都沒有發現。
段清寒掃了一眼,遊刅有餘地去解她衣服上麵的扣子。
羅雲織大喊,“救命啊!”
“少爺,怎麼了?”
門口立刻圍了一大幫人,隔著門隨時要衝進來。
羅雲織的動作一滯,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不是吧,都這個點了,怎麼還能一聽到動靜就第一時間趕過來的?
他們不會從頭到尾在聽牆角吧?
羅雲織的臉色變幻來變幻去,那叫一個精彩紛呈。
段清寒眸底掠過一絲微光,放緩了手上的動作,“無事,和夫人玩得過火了,你們不用在意,退下吧。”
“是。”
等候在門口多時的一眾下人,烏泱泱的離開了。
當然了,是真走還是假走,根本就難講。
羅雲織雙手抵在他胸口,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埋怨,“你故意的是不是?”
“夫人,是你把人喊出來的。”段清寒幽幽地提醒她。
人畜無害的模樣,說有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羅雲織無言以對,一陣的氣悶,“那你鬆開我。”
她是替嫁過來的,可不代表她真的能完全豁出去。
就算是他長得再帥,那也不成,她可不是什麼隨便的人。
“好的。”
段清寒嘴上說著,動作幹脆利落地把她鬆開了。
羅雲織一恢複自由,從他身上彈跳而起,挪到新床坐下,雙手抱住枕頭。
“我有必要和你說清楚,在我們沒有完全了解對方前,不準摟摟抱抱,卿卿我我。”
羅雲織清了清嗓子,故作凶狠地瞪著他。
段清寒單手支著下巴,雙眸含笑,“說得有理,可我為什麼聽你的?”
“......當然是因為我是你妻子了,你尊重我的意願不是應該的嗎?”羅雲織眼珠子了滾了一圈,底氣不足。
段清寒看她半晌,“不願意履行夫妻義務的妻子?”
羅雲織清了清嗓子,惱羞成怒,“難不成你要強來嗎?”
“這未嘗不可,強扭的瓜,也別有一番滋味。”段清寒推著輪椅湊近,修長的指尖捏住她的下巴。
他這飽含深情的語氣,聽得人心頭陣陣發涼。
羅雲織忍著再度逃跑的衝動,雙手摳著身下的床墊,“這,你說笑了,我沒有不願意,我可願意了。”
“嗯?”輕柔的語氣上揚,透著股危險,“那你之前跑什麼?”
羅雲織幹著嗓子笑了幾聲,神情透著誇張,“哪有,我這不是想吃點東西,免得一會兒半道昏過去嘛。”
她一反常態地雙手攀上他的胸膛,神情嫵媚得不能再嫵媚了。
“當真?”
段清寒皮笑肉不笑。
“這是自然,給我三分鐘,我吃好了再伺候你,包你滿意。”
羅雲織嬌笑連連,仿佛她搖身一變成了青樓頭牌的......老鴇。
段清寒不語,動作上倒是幹淨利落地放開了她。
羅雲織恢複了自由,她抓了一把身邊的花生,當著他的麵剝開殼,笑顏如花地往嘴裏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