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救江棠,我站在全校的對立麵。
和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斷絕關係。
可後來我被江棠設計,沉進海底屍骨無存。
我的青梅為了救我廢掉一條腿。
再睜眼,我回到救下江棠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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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收高利貸的人第一次找到學校,江棠就被他們抓到校門口,跪在人來人往的街道。
周圍的學生自覺地繞開他們行走,擁擠的校門口硬是開辟出一片空間。
為首的人朝她臉上抽了幾個耳光。
“他媽的你再找不見你爸讓他還錢,老子就把你賣去緬北!”
江棠紅了眼眶,可還是倔強道:“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可能替那個賭鬼還錢!”
“我爸賭博欠的錢,和我有什麼關係!我隻是個學生!”
大家見此都對她避之不及。
她也早就習慣了人性的冷漠。
可在我要路過她身邊時,卻立刻向我投來楚楚可憐求助的目光。
我想起剛認識那天,她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像個無助的流浪貓,於是我心軟了。
結果被她害得沉入河底,死無全屍。
這次我眼裏隻有冷漠。
不叫她作繭自縛自嘗苦果,我林陽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可她卻忽然叫住我:“林陽,你不是說老師剛剛叫我嗎?”
我扭頭正好對上她無助的目光。
身邊一個班裏的小混混路過,朝我們吹了個口哨,麵色譏諷。
“呦,我們學霸又給自己寶貝英雄救美了?”
我眼底閃過一抹尷尬。
高中三年我為了幫江棠,早就和全校人為敵。
現在我在他們眼裏,是和江棠一樣的存在。
江棠篤定我這個書呆子不會反駁,可這次我偏偏回了句:
“什麼叫你?你記錯了,老師叫的是我。”
這次再救她,我就是活該!
聽完我的回答,她身邊的男人一腳踹上她的肩膀。
恍惚間我聽見她骨骼作響。
“媽的你個臭娘們敢騙老子?毛沒長齊你還想耍老子?他奶奶的不給你點教訓你當老子說話是放屁?”
下一秒,江棠直接狗爬在地上。
男人一腳踩上她後背,校服上頓時多了一個腳印。
“你再給老子耍花樣,老子就把你綁去沉江!”
聽見這句話,我身形一僵。
江棠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她無助的目光看向我。
前世那些人也是這樣威脅她。
可她告訴我,這都是嚇人的,他們不敢背上人命,這樣和催債的性質就不同了。
可我第一次救她時,手指被人折斷。
第二次救她時,膝蓋粉碎性骨折。
第三次,被人綁著石頭沉入河底。
明明顧昭已經阻止過我。
但當時的我被迷了心智,不僅沒有聽,我還朝她發火說她不幫助同學。
上課鈴聲拉回了我的思緒,老師一眼看見教室裏人不齊,一邊的同學給她解釋催收的來了。
隻一句話話,老師就露出了然的表情。
立馬叫了保安。
不是默契,是這樣的事情三年裏發生太多。
保安趕到門口,這場鬧劇終於停止,江棠也回到了教室,但對我而言卻是另一個開始。
因為江棠是我的同桌。
高一剛開學那天,催收高利貸的人就找到學校裏,根本沒有人敢和她做同桌。
最後隻有我站出來。
命運的齒輪從那一刻開始轉動。
上課後幾分鐘,顧昭才和她那幫混混朋友姍姍來遲。
抱著籃球的胳膊上肌肉分明,又不失美感。
陽光照在她身上,我恍惚起來。
身邊的江棠勉強止住眼淚,此刻委屈道:“如果我能像顧昭一樣就好了,那樣就不會有人欺負我了......”
我不耐煩地撇撇嘴。
低頭翻開書本。
前世聽她這樣妄自菲薄,我還安慰她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優點。
現在我輕蔑地開口:
“嗯,你說的對,顧昭的確和別的女生不一樣。”
一句話說完,她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瞬間開閘。
“我爸欠下的賭債和我有什麼關係?我也想和顧昭一樣活的那麼瀟灑。
你們天生就有幸福的家庭,但我呢?我隻有我自己,這不是我的錯,你怎麼能這樣說我,你知道我有多羨慕她,我以為你和他們不一樣,所以你願意和我做同桌,你——”
沒等她說完,我直接皺眉舉起手。
老師還沒叫我,我就利落地站起身道:
“老師,距離高考隻有三天了,我同桌一直在上課時間和我聊跟學習無關的事,我申請換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