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燁華饒有興味地向下看去,果然看見喬紓言和一個年輕男人走在一起,有說有笑地離開了。
他驚訝得睜大雙眼,沒想到竟然真的是她。
崔英卓盯著那抹窈窕的背影,忍不住驚歎著搖頭道:“不是吧祁大少爺,這你都舍得跟她離婚?”
平常每次見到喬紓言的時候,她都穿極為保守厚重的禮服。
沒想到原來她身材這麼有料,還會跳舞,崔英卓臉臉咂舌,不明白她以前為什麼要把自己全副武裝起來。
他看了眼祁擎宇,發現他跟自己是同樣的震驚。
崔英卓收回視線,略顯恨鐵不成鋼地說:“祁哥,我覺得你現在撤回離婚申請還來得及......”
“胡說什麼?”
祁擎宇眉頭緊鎖,偏頭看著圍欄下的情況。
他將舞池中女人的動作看的一清二楚,隻見喬紓言自然的把手裏的麵具放在男人掌心,又順手拿起他遞過來的紙巾,擦拭著臉上的汗水。
甚至絲毫不知道避諱,當著年輕男人的麵,動作嫵媚地擦掉了鎖骨上的汗漬。
仿佛身旁的男人根本不存在似的!
祁擎宇嘴唇緊抿,一隻手緊緊攥著高腳杯,指尖泛白都不曾發覺,根本聽不清麵前兩個人打趣的聲音。
旁人不認識這個男人,他可還記得!
離婚那天,就是這個小白臉送喬紓言過去的,沒想到現在都混跡在一起,還如此親密。
從那天到現在才一周不到,他就不相信,喬紓言是才的認識這個小白臉。
難怪這次她竟然敢鬧著要離婚,原來早就找到了新歡!
祁擎宇臉色陰沉的可怕,深沉的眸子蘊著波濤,重重的把酒杯摔在桌子上。
“不知檢點的女人!”
......
一樓的喬紓言根本沒注意到樓上男凝的目光,剛跳完舞,發泄出了一身汗。
她聽見徐邵喊自己,便從人群中鑽了出來,摘下麵具順手就塞進他手裏。
這麵具戴著悶熱,喬紓言已經忍耐很久了。
她讓徐邵舉著手機,這才看清了自己現在的模樣,臉上的妝被麵具弄花了些。
徐邵盡職盡責地舉著,“老大,你是不知道,剛才你出來的時候,那些男人都看呆了。”
喬紓言眉眼含笑,簡單整理著頭發,“管他們幹什麼,自己開心就行,我去衛生間補個妝。”
說完,她提著自己的小包,就近找了個洗手間,湊近鏡子檢查自己的妝容。
正補著妝,喬紓言忽然聽見洗手間裏傳來了幾個女人興奮的聲音。
果然洗手間裏八卦多,她邊化妝,邊豎起耳朵聽裏麵的動靜。
“哎,你知道今天二樓來了不少貴客嗎,聽說都是主辦方邀請過來的,聽說還有祁少呢!”
“什麼?!祁少也來了?那我一會兒可得好好表現。”
“聽說祁少結婚了,真不知道那個女人用了什麼狐媚子手段,竟然能嫁進祁家!”
兩個女人嘰嘰喳喳談論著二樓非富即貴的男人,聽完這些話,喬紓言卻徹底沒了補妝的心情,無語地將將粉撲收起來。
在這種地方都能跟祁擎宇碰上,真是晦氣!
得趕緊找徐邵離開了,可不能在這裏見到準前夫。
好的前任就應該像死了一樣,再也不相見。
喬紓言提起小包,正好裏麵兩個女人走了出來,看見外麵有人後,她們擔心著剛才的話會不會被聽見,心虛地移開視線。
正當兩人離開的時候,喬紓言狀似不經意地說道:“在你們心裏,隻有依靠男人才能飛上枝頭嗎?”
說完,她徑直離開了。
一出去,喬紓言就找著徐邵,忽然側麵投下高大的陰影,她隻覺得手腕一痛,身體不受控製的被人拽進了樓梯間。
她看見男人寬厚的背影,心中暗罵了幾聲。
既然是他主動出來招惹自己,正好心裏的鬱氣沒處發泄,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喬紓言便不再掙紮,乖巧的順著男人的力道走。
樓梯間的燈光昏暗,她裝作什麼都看不清的樣子,驚呼一聲。
趁祁擎宇還沒反應過來,她用盡全身力氣,肘擊過去。
“唔——”
聽見悶哼後,喬紓言並沒有停下,反而抬腳踹了上去。
讓你主動撞到槍口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