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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春信侯門春信
心若言

第20章

看守小宅的夫婦送來飯菜,便默不吭聲地走了。

顧辭寒把帶來的吃食裝進瓷盤裏。

曲清如見都是易克化的食物,深深看了他一眼。

他這是真的對阿娘上心,不是逢場作戲,對於這一點,她是感激的。

三個人頭一次坐在一起用膳,農家用飯沒那麼多講究,沒有丫鬟,沒有公筷,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

曲清如見阿娘瘦了,全程忙著幫她夾菜。每每一回頭,都發現顧辭寒在幫她夾菜。

有兩次,他甚至把剔了刺的魚肉喂到了她嘴邊。

曲清如是百般不願意吃的。

前世再親密,那也是上輩子的事了,如今這樣算什麼事?

曲母見女兒扭扭捏捏,隻當她害羞,垂下眼隻當沒看到,開心的笑聲卻憋不住溢出了喉嚨。小兩口當著自己的麵都忍不住打情罵俏,她是徹底把心放回了肚子。

顧辭寒趁機往她嘴裏塞了塞,大有不張嘴就這麼一直僵持著的意思。

曲清如暗歎一聲,認命地張了嘴。

嚼到一半,她恍然想起一件事,側眸看過去。

顧辭寒果真是用他自己的筷子喂的。

那筷子不是沾了他的口水?被她吃了?

然後又沾了她的,被他吃了?

“你這筷子......我剛剛......”

顧辭寒莞爾一笑:“無礙,我不嫌。”

她嫌,她嫌!

曲清如嚼到一半的魚肉,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她的眼角抽了抽,顧辭寒好笑地看了她一會兒。

知道她這是在忍耐。

他再逗弄,隻怕她會忍不住發怒,隻好聊起了別的:“之前進門時,嶽母在掃地?”

曲母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在老姐姐家叨擾,還承蒙他們照料,哪裏好意思什麼都不做?我就是個勞碌命,懶散著反而不爽利,做點事,身子骨都舒服多了。”

顧辭寒頷首:“嶽母量力而行,我說好了每個月會給酬勞,他們是拿錢辦事,嶽母不必不好意思。這些時日我賺了不少銀子,這些銀錢,嶽母拿著,關鍵時候方便行事。”

他掏出一把碎銀和銅錢遞過去。

結結實實的一把,為了給曲母特意換的。

曲清如朝他看去。

顧辭寒就是這樣一個心細如塵的人,她也帶了碎銀,但當著他的麵是不可能拿出來了,這個好人隻能讓他來做。

曲母為難地看向曲清如:“這不好,我整日吃吃喝喝,用不到,你們拿回去吧。”

“我前些日子給人作字畫,賺了不少,嶽母放心,我不會委屈了驕驕。人情往來,當用得用,哪日對他們的照顧過意不去,您也好買些東西酬謝。”顧辭寒垂在桌下的手,又躁動地牽住了曲清如。

曲清如讚同地點點頭。

阿娘還要休養一年半載,隻要這對夫妻不出岔子,江家不會輕易換人。

畢竟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曲母確實有必要跟他們處好關係。

曲母被他說動,也不再矯情,把銀錢都收了。

抬頭看到顧辭寒灰蒙蒙的錢袋子,嗔了女兒一眼:“怎得也不知道給自家姑爺繡個荷包,做個錢袋?”

曲清如歪頭看了眼。

顧辭寒用的竟然是她數年前做的那隻錢袋子,那是她初學女紅的練手之作,他想要,她不肯白送,於是他花了一吊錢買過去。

那時候的他真傻得厲害,除了料子好些,這繡工哪裏值錢?

他今日帶到這裏來,又故意讓阿娘看到,居心叵測啊。

曲清如還沒出聲,顧辭寒就起身朝她作了個揖:“那就有勞娘子了。”

曲清如的臉一下就紅了,怒目圓睜,瞪著他。

這回是真害臊了,還惱羞成了怒。

曲母看天色已晚,一吃完飯就把他們攆走了。

顧辭寒原是走來的,為了曲清如,他便雇了一輛馬車,一路往城門趕。

曲清如沒想到合理的借口脫身,隻知道絕對不能回竹溪村,否則就露餡兒了。

顧辭寒坐在她身邊,光明正大地把她的手抓到自己腿上,把玩她纖細白嫩的指頭。

曲母從來不舍得讓她多做農活,她女紅好,更多時候會在家裏做刺繡,放到鎮上鋪子裏售賣,所以這雙手頗是嬌嫩。

“顧郎,我舍不得阿娘,要不今晚別回去了。”曲清如抽了抽手,絞盡腦汁隻想到這麼一個不會出錯的由頭。

她和江綰沒有互通各自的生活,她不敢亂說話。

馬車輕微顛了下,顧辭寒借機攬住她的腰。

曲清如不自在地扭了扭。

想到他和江綰這麼親昵過,她就如鯁在喉。

“適才忘了問問嶽母你可有孿生姊妹。”

曲清如不扭了,僵著身子幹笑:“嗬嗬,我娘倒是沒提過。”

“武陽侯府的大奶奶跟你生得一模一樣。”

顧辭寒低頭,唇瓣貼著她的耳廓呢喃,癢癢的。

曲清如咽了下口水,趁機發作:“我怎麼能跟人家比?你莫不是看人家好看,動歪心眼了吧?哼!偽君子!”

她佯裝生氣,急吼吼地叫停馬車。

顧辭寒給了車夫一小把銅錢,讓他去旁邊候一候:“我家娘子生氣,我哄哄。”

說完,他攔住想要跳下馬車的曲清如,摟著她的腰回到原先的坐位。

他半蹲在她身前,雙手撐在她腰肢兩側,身子貼上去:“你聽我解釋。我那日看她心虛躲進山洞,就進去找她了,當時山洞狹窄,我們就如此挨著......”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曲清如臉上,很燙,燙得她臉紅。

曲清如怔了怔,沒料到他會全盤托出,借機捶打他,使了力的:“你登徒孟浪,唐突了人家,竟然還好意思跟我說?”

不料顧辭寒卻握住她的小手,按壓在他胸口:“我起初以為是你,所以才如此。後來才知道弄錯了人。她打過這裏,你幫我揉揉,我不想沾染別的女子的氣息。”

聲音暗啞,像幽幽山林裏的一抹亮光,蠱惑她靠近。

曲清如想咬他。

腦海裏又浮現起前世那些放縱的夜晚了,她知道他這是動了情。

此前在山洞還沒確定她是誰,便也這麼輕浮,真沒看出來,人麵獸心!

昏暗的馬車裏,顧辭寒烏沉沉的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曲清如,看到她眼裏泛起水淋淋的霧氣,喉頭難耐地滾動了下。

她是他的妻。

婚書上是她的名,不是什麼江綰。

曲清如不動彈,他就握住她的手在自己心口揉了揉。

他身上還是像火爐,挨得這麼近,灼灼熱氣熏蒸著曲清如,攪得她心神不寧。

“她好像還碰了這裏。”

曲清如被迫撫上他的臉,又羞又怒。

啊呸!

臭不要臉,那次在山洞,她什麼時候碰他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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