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禦聲態度不偏不倚:“顧嘉衍勸溫知杞喝酒不成,欺負她來著。”
“然後溫溫就報警了?”林遠澈讚賞地看著溫知杞:“幹得漂亮!有些人酒精上頭就忘了自己是誰,你以後可別嫁給耍酒瘋的男人,要嫁當然是嫁給封禦聲這樣的好男人嘍。”
溫知杞驚訝,慌張。她雖然開始不喜歡顧嘉衍了,但她更不敢對小舅舅產生不切實際的想法啊!她想著,頭搖成了撥浪鼓,看上去更可憐了。
封禦聲意識到她的膽怯,冷聲:“林遠澈,慎言,她和顧嘉衍是未婚夫妻。”
“是嗎?”林遠澈無所謂地聳肩:“追了十年都撬不開的冰山,再苦苦糾纏下去有什麼用?”
這句話進入溫知杞的耳朵,變成了徹骨的疼痛,順著神經化入四肢百骸,最後掐緊她的心臟,她幾乎痛得喘不過氣來。
是啊,十年。她在追求顧嘉衍的這條路上栽倒無數次,鮮血淋漓,現在這麼痛,也許真的是她活該。但也好,知道有多痛,以後就不會再有期望了。
封禦聲垂眸看向呼吸明顯急促的溫知杞,微微皺眉。而後看向好友,“這裏就交給你了。”
說完,封禦聲不等林遠澈回答,一把將溫知杞拽過,“走,送你去醫院。”
溫知杞忙搖頭:“小、小舅舅,我可以自己去。今晚我已經麻煩小舅舅太多了,怎麼能再......”
“跟上。”
短短兩字,溫知杞像是被控製住了似的,忙跟在他身後。
封禦聲一米九左右,寬肩窄腰。溫知杞明明一米七的高個子,在他身後像是小小一隻。
眾人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隻能看到溫知杞搖晃、慌張的身影,還有那一雙露在長裙外的腳踝,纖細、脆弱。像是一朵白茉莉,精致,惹人心生保護欲。和男人身穿西裝的高大背影形成鮮明對比,又出離般配。
顧嘉衍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雙眼猩紅。溫知杞,你真行,在我這兒行不通了,就又想了別的路是嗎?
“好了,煞神走了,來說說你們的問題吧。”林遠澈收回注視,也斂了笑容。
“一個殺人未遂,七個旁觀者,你們聚眾欺負一個小女生,虧得你們能幹得出來!自詡富家子弟,和監獄裏那些該槍|斃|的人|渣|有什麼區別?!”
林家勢力不如顧家,顧嘉衍不愉,懟到:“遠澈哥,她身體不舒服可以不來。但來了不給我麵子,就很過分了吧?我也是一時慌神,這才不小心傷害了她罷了。”
林遠澈反問:“你給過她不來的機會嗎?你身為未婚夫,連她發高燒都不知道嗎?”
“我......”溫知杞那一巴掌沒收著力,顧嘉衍半張臉腫了,現在燒得厲害,他說話都疼,封禦聲那一腳更是差點兒把他腿都踹折了。
他自認倒黴,又懟不過林遠澈,於是心中給溫知杞記了重重一筆,不再說話了。
林遠澈扔了個冰袋給他:“都好好反省吧。”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