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晚棠拿著手機,給陸晏禮撥了過去。
漫長的響鈴過後。
就在梁晚棠以為陸晏禮不會再接通的時候。
手機那端傳出了一個淡漠的男聲:“晚晚。”
梁晚棠忍著火氣對陸宴禮問:“你把我爸從醫院轉走,帶去哪裏了?”
陸晏禮並沒有急著回答。
梁晚棠聽著那邊有淅淅瀝瀝的水聲,像是在洗澡。
她又重複問道,“我爸在哪裏?他現在情況怎麼樣?”
陸晏禮不緊不慢的說:“想知道什麼,回家當麵來問我。”
隨後,他不再猶豫的掐斷電話。
梁晚棠知道陸晏禮嘴中的家,指的並不是陸家老宅,而是他們常去廝混的那套房子。
猶豫中,她對出租車司機說出了雲端公館的位置。
在打開指紋鎖進去的時候,正好陸晏禮也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他隻在下半身圍了條浴巾。
蓬勃有力的肌肉線條,闖進梁晚棠的視線內。
但梁晚棠此時此刻無心欣賞,開門見山對他問道:“是你把我爸帶走的吧?你想用他威脅我?”
陸晏禮坐到沙發上,不緊不慢的給自己倒了杯酒後。
才對梁晚棠問:“我威脅你什麼了?”
“......”
“我出錢又出力,怎麼在你那邊撈不得一點好?”
陸晏禮伸手拉住了梁晚棠的手臂。
微微用力,將她拉坐在了腿上。
梁晚棠下意識要掙紮,但是陸晏禮提前扣緊了她的腰身。
他說:“放心,你爸現在的情況比早上好得多,不過前提是別再斷藥,也別再胡亂折騰。”
“他現在在哪裏?”
“在我名下的那家醫院,明早我帶你過去見他。”
梁晚棠知道,陸晏禮名下有一家私人醫院。
那裏的設備以及醫療團隊都是最頂級的。
整個京城也找不到那家醫院更高配的地方了。
陸晏禮繼續說:“在知道你母親給他斷藥後,我就第一時間讓人將他帶走了。看在他是你父親這一點,我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他死去。”
梁晚棠悶悶的嗯了一聲,“謝謝。”
陸晏禮輕笑著,在她脖子上吻了吻。
“你知道的,我從來不願意聽口頭上虛假的道謝。”
梁晚棠僵直著脊背,將身子和陸晏禮隔開了一點距離。
感受著她無聲的拒絕,陸晏禮捏著她的手指微微用力。
“晚晚,我和你父親,並不沾親帶故,花給在他身上的每一分錢,都是看在你未來是我陸家人的麵子上。”
梁晚棠掰開他的手,站起身子。
“你花給我爸的錢,我會還你的。”
陸晏禮靠在沙發上,晃著酒杯:“多久還,給個期限。”
梁晚棠捏緊手心:“你花了多少錢?”
“沒細算。”
“那麻煩你讓人算一下,我盡快還給你。”
陸晏禮眸子發沉的打量著梁晚棠說道:“好啊,晚點我讓譚玉把賬單發給你,不過要是靠你每天跳那幾個小時的舞,掙來的工資,短時間恐怕還不起。”
“我可以給你加上利息打欠條。”
“可以。”
陸晏禮豁然的站起身子,然後指了下旁邊的沙發說:“坐著等吧,我還有點公事沒處理完。”
梁晚棠坐下後,看著陸晏禮拿著筆記本去了書房。
但她等了將近兩個小時,也不見陸晏禮從書房出來。
她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
梁晚棠心下有些發急。
她起身敲了敲陸晏禮的書房門。
“要不讓譚助理明天再把賬單發給我吧,今天太晚了,我先回去了。”
陸晏禮叫了一聲梁晚棠的名字。
“進來。”
梁晚棠走過去後,陸晏禮把譚玉發來的賬單,給梁晚棠過目了一下。
看著上麵的數字,梁晚棠的心臟緊了緊。
陸晏禮並未抬頭,繼續在鍵盤上打著字說道:“十二萬八,給你打個折,還我十二萬。”
梁晚棠忍不住問,“僅是一天的住院費,要這麼多嗎?”
“詳細費用賬單上很清楚,你要是有疑問的話,可以去和譚玉挨個對一下賬。”
梁晚棠有些泄氣的將賬單收好。
然後拿起一旁的白紙,在上麵給陸晏禮打了個欠條。
她把紙遞給陸晏禮:“我會盡快還你的。”
陸晏禮拿過欠條看了看,收回,對梁晚棠說,“其實你有個更簡便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