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羽天聽凝雨說想要住疊翠苑,他盯著她,眼光銳利似劍,恨不得劈死她。
凝雨將頭扭向一旁,假裝沒看到:“王爺不答應,我是不會走的。”
說著就要關門送客。
長羽天怒道:“季厘,把她給我轟出去!”
凝雨從桌上的笸籮中抄起一把剪刀戳在自己的脖子上:“誰敢過來,本王妃立刻自盡!”
立刻,沒有人敢再動一步。
長羽天沒想到凝雨竟然有這一手,不覺怔住!
王妃要是在他麵前自盡。
不單凝將軍饒不了他,父皇肯定也會怪罪下來,大哥長皓離更是會趁機給父皇上自己的壞話。
不行!這絕對不行!
“凝雨,你放下剪刀,有話好好商量!”長羽天的語氣不覺的緩和下來。
“王爺,如若想凝雨搬出靜心齋,除非讓我住進疊翠苑,否則我哪也不去!”
凝雨的態度異常堅定,不容置疑。
“王爺,奴家願意和姐姐換!隻要姐姐高興就好。”不知道什麼時候,錦非兒和燕兒站在了門口。
長羽天連忙將她拉了進來:“不要站在風口,你身子太弱。”
滿眼的寵溺和疼愛。
“狗男女!”凝雨看著他們竟然當著自己的麵撒狗糧,不禁心中暗暗罵道。
“好吧!還是非兒通情達理,就依你的意思,凝雨,趕緊搬走吧!”
長羽天將頭扭向凝雨,立刻換了一副冰冷的麵孔。
“想我走,成,請錦側妃和王爺在這上麵簽字!”凝雨說著從袖兜裏掏出一張字紙。
長羽天一臉狐疑接過看了看:“凝雨!你想永遠住在疊翠苑?”
“是啊!不然呢,等錦側妃好了,還要把我轟回來麼?”凝雨一臉無辜地問道。
錦非兒的臉色也開始難看。
本就是想著若病好了,那疊翠苑自己還是要回去的,誰願意長期住在這廟一樣的靜心齋呢?
沒想到這個傻子竟然早有準備,讓他們在這上麵簽字。
晴雪滿眼欽佩地望著凝雨,自己的小姐竟然變得這樣聰明了,能讓王爺和錦測妃的臉色這樣難看。
往常向來都是她們主仆二人受人欺負。
“王爺......”錦非兒委屈地流下了淚水。
“算了,既然錦側妃舍不得,那就不換了,各自住各自的,隻是到了晚上,錦側妃想要再換,本王妃可是絕不會再答應了!機會隻有這一次,你看著辦吧!”
凝雨說著就要將字紙收回來。
錦非兒猛然想起自己一到天黑,就生不如死的樣子,立刻將紙搶過來:“好!我願意換,願意簽!”
她好怕那種感覺,百抓撓心,蟲咬蟻噬,恨不得將自己撕碎方才舒服。
她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一天也不想過了。
等她好了,再對付這個傻妃也不遲。
想到這,她揮筆在上麵簽了自己的名字,然後遞給長羽天。
“王爺也簽了吧,姐姐高興就好,一切都聽姐姐的。”
“你總是那麼心善,非兒......”長羽天接過筆,又狠狠地瞪了凝雨一眼,大筆一揮也簽上了名字。
“成了,這靜心齋是你的了!”凝雨接過字條小心的折好,收了起來重新放到袖兜中。
凝雨如願以償地搬到了疊翠苑。
想到那大園子中應有盡有,她別的什麼都沒帶,隻讓晴雪將隨身的幾件衣服包了個小包袱帶了過來。
可是來到疊翠苑,她就傻了。
屋裏的東西竟然全被搬空了,上等的紅木家具,楠木大床,甚至小到鼓凳都沒給她留下一把。
“王爺說了,這都是側妃娘娘的東西,將來娘娘還要用的。”季厘有些不好意道。
王爺這樣對王妃,他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了。
“那我們用什麼?”凝雨問道。
“恩......王爺沒說!”季厘搬著最後一件家具匆匆走了。
“小姐,這屋裏什麼都沒有,咱們晚上怎麼睡覺啊?”晴雪抱著小包袱都要哭出來了。
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凝雨氣的鼓鼓的,插著腰對著門口大叫:“長羽天,你這個大混蛋!”
說巧不巧,正好長羽天路過疊翠苑的門口,聽了個真真的。
“這個死女人,竟然敢辱罵本王。”長羽天說著邁著大步子走了進去。
一罵就來?凝雨看著他不覺也怔住,這個臭男人真是陰魂不散,怎麼這樣不禁念叨?
“凝羽,你剛剛可是在辱罵本王?”長羽天開門見山喝道。
凝雨白了他一眼,指著空蕩蕩的屋子道:“長羽天,你這屋裏一件家具都沒留,讓我和雪兒怎麼住?”
“你可以把靜心齋的搬過來啊?字條上寫的很是明白,隻是換屋子,又沒說換家具,自然是還是各自用各自的嘍?”長羽天戲謔地盯著凝雨,嘴角勾起嘲諷地笑容。
他倒要看看這個囂張的女人在這空蕩蕩的屋裏該怎麼過下去?
凝雨從他眼中看到了幸災樂禍。
她握住拳頭,真想對著這個臭男人那一雙桃花眼狠狠砸下去,讓他變成爛桃花!
可是轉念一下,這家夥報複心如此之重,她已經吃了這一次虧,不得不小心為上了。
想到這,她忽然換了一副討好的樣子。
一臉諂媚地笑道:“王爺的意思,靜心齋的家具可以找人搬過來用嘍?”
“找人?自己去搬!”長羽天說完,扭身走了。
“小人!奸詐小人!”凝雨對著他的背影大聲叫道。
“小姐,那靜心齋的破家具如何能搬,本身都快散架了,再搬動,肯定就成了爛劈柴了。”晴雪哭喪著臉道。
“唉,不然將被褥拿過來吧,別的就算了。”凝雨無奈道。
兩人重新回到靜心齋,發現院子中幾個婆子燃著火正在燒什麼。
“小姐,那不正是咱們倆的被褥!”
晴雪眼尖,快步趕過去,想將被褥搶出來,可是早就燒的隻剩下了一團灰燼。
“誰讓你們不早來,堆在這礙事,這才燃了。”王嬤嬤一臉淡漠道。
“王嬤嬤,王妃把你的病治好了,你就是這樣報恩的麼?”晴雪憤憤然道。
“報恩?我的病可是大羅金仙治好的,和王妃恐怕沒什麼關係吧?”王嬤嬤說著又冷哼一聲走了。
凝雨站在院子外麵,將她們二人的話聽的一清二楚的:“這個惡奴,早晚會遭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