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這份報告沒有問題?”
陸夢茹不悅的把文件夾扔在了茶幾上。
“是的,溫小姐患有很嚴重的凝血障礙,而且現在身體狀況非常差,要是這個時候安排手術,很可能堅持不到手術結束就......”
再往後的話嚴秘書不說,陸夢茹也清楚了。
肝臟移植手術不是小手術,陸淮川的狀況很不好,容不得一點閃失了。
陸夢茹歎了口氣,她深知心急是吃不了熱豆腐的。
“如果精心調養溫迎的身體,醫生預測需要多久?”
“最起碼要半年。”
半年!?
陸夢茹可等不了那麼久,就算陸夢茹能等,陸淮川也等不到。
“告訴醫生,不管用什麼辦法,最遲三個月,我就要溫迎能進手術室,要是做不到,以後就別妄想再拿手術刀了。”
陸夢茹想了想,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假手於人。
陸夢茹朝著嚴秘書招了招手,嚴秘書很默契的彎腰附耳過來。
“嚴秘書,你去,聯係一下溫家,就說......”
*
拉開車門,溫迎聞到了淡淡的朗姆酒的醇香。
溫迎記得在她們包廂裏的時候,厲晏州是滴酒未沾的。
溫迎貼著座位邊上坐著,和厲晏州隔開一段距離。
不知是冷氣的緣故還是厲晏州的氣壓太低,溫迎一上車胳膊上就起了一層細細小小的雞皮疙瘩。
叫她上車又不說話,幾個意思?
溫迎語氣平淡,“厲總有話請講,不要浪費時間。”
男人倚靠在座椅上,眯著眼,唇線平直,略微鬆散的領口上方,優越的下顎線之下,喉結輕滾。
“長膽子了。”
厲晏州印象裏的溫迎,一直是溫順的,柔和的,像一條真絲手絹,輕易的順著你的擺弄,彎折成任意的弧度。
從不會像現在這樣,駁他的意思。
“誰給你的底氣?陸夢茹還是陸淮川?”
溫迎看到了厲晏州眼神裏的嘲諷,別過了眼。
“不管是誰,和厲總沒關係,如果厲總是要幹涉我的私事,那我們沒有繼續的必要了。”
溫迎說著,抬手觸碰車門。
沒想到話音未落,鼻尖一陣酒香侵襲。
溫迎開門的手腕被緊緊的扼住,壓過頭頂按在車窗上。
“我給你的一個億都滿足不了你,你就那麼想要進厲家的門?”
厲晏州的手按在了溫迎被刺過的那隻手腕上,手被上玻璃窗的涼意讓她手腕上的疼痛更加的清晰。
溫迎沒數過支票上到底有幾個零,原來有一個億。
看來她在厲晏州床上還挺值錢的。
溫迎忍下了疼痛,笑靨如花,眼睛裏倒映著厲晏州清冷俊逸的臉。
“是啊,很想。”
她就這樣大方的承認了,厲晏州卻覺得自己心頭的怒意更勝。
“離開明州。”
厲晏州的聲音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這是他發火的前兆。
從前溫迎一向聽話。
可現在溫迎沒得選。
“不可能。”
溫迎輕飄的回答,點燃了最後的引信。
這是她第一次違背他的話。
厲晏州手背的青筋瞬間凸起,他懲罰一般低頭伏進溫迎的頸窩。
痛覺蔓延,溫迎伸出另一隻手抵住他的肩頭。
“不要......厲晏州不要......”
他灼熱的氣息,讓她的身子止不住的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