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清寧卻趁火打劫,舊事重提。
“姐姐,你才剛剛被孩子家長指控,網絡上都傳的沸沸揚揚了,爸媽很擔心你,不然你跟我回家吧,讓林醫生來負責薄總的腿。”
然後小心翼翼的走到薄景瀾身邊,“薄總,您大人有大量,別同姐姐計較了,她也不是故意的,她隻是太想治好您的腿了,這才用錯了方法。”
餘清寧抬手就覆上男人的手,被薄景瀾不著痕跡的躲開了。
黎以安見她虛偽的樣子,不由得吐槽道:“假惺惺。”
這下可惹火了薄景承這個戀愛腦,“都到了這個時候,清寧還在為你說話,你不知感恩就算了,居然還這麼說她!你還是人嗎!你出去,從我哥家滾出去!看在清寧的麵子上,我不動手,但不代表我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
一旁的薄景瀾一直沒說話,他覺得她會處理好這件事。
黎以安眸光堅定,環伺眾人,當場定下賭約,“一周,一周之後,我會讓景瀾站起來,用事實說話。”
除了薄景瀾以外,所有人都對這個答案有些震驚。
薄景承輕嘖一聲,轉頭向林醫生詢問道:“林大夫,若是你的話,有可能在一周之內讓我哥站起來嗎?”
林醫生緩緩搖頭,他知道薄景瀾的腿有好轉的跡象,可要說一周之內有這麼明顯的效果,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薄景承兩步走到黎以安麵前,居高臨下的怒視她。
“你不會是為了掩蓋自己的錯誤,隨便找的借口吧,林醫生這麼頂尖的存在都不敢說這種話,就憑你?也配!”
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餘清寧揚起得逞的笑容。
隨後走過去,一臉擔憂的拉住黎以安的衣角。
“姐姐,你快道歉吧,別做這種傻事,到時候萬一真的治不好可怎麼辦啊?”
黎以安抽回自己的衣角,抬眸打量她,“你不希望他的腿好嗎?”
一句話說的餘清寧心裏咯噔一下,“怎......怎麼會?我當然希望薄總的腿可以康複。”
“既然不會,就閉嘴,一周以後自見分曉。”
餘清寧還想再說什麼,薄景瀾捏著鼻梁,抬手打斷。
“行了,你們都回去吧,我累了。”
薄景承沒聽明白,直接扯著黎以安的胳膊向外拖,“你沒聽懂嗎?我哥讓你離開!還不滾!”
黎以安站在原地沒動。
薄景瀾對自己這個蠢貨弟弟頗為無奈,隻能把話說的更加明白些,“她留下,你們出去。”
薄景承震驚了,“哥!”
“出去!”
一聲厲嗬,餘清寧嚇的渾身顫抖了一下,拉著薄景承的手,小聲道:“我們先走吧。”
薄景承雖不情願,但還是走了。
林醫生走之前深深的看了黎以安一眼,這一眼滿含探究和欣賞,他就等著一周之後看她的成果。
等人都走了,薄景瀾才問道:“你真的有辦法讓我在一周之內站起來?”
黎以安打著哈欠,困的眼淚都出來了。
“到時候看看不就知道了,天色不早了,我睡哪裏?”
“我們是夫妻,自然是要睡在一個床上的。”
黎以安瞪大了眼睛,指著那一排客房道:“房間那麼多,這裏又沒有外人,為什麼要睡一個床?”
“黎小姐這是怕了?你要是承認怕了,我倒是可以考慮讓你住在客房。”
本以為她至少還會掙紮猶豫一下,沒想到黎以安直接反其道而行之,好像是生怕男人反悔,立刻道:“我怕了,滿意了嗎?”
薄景瀾愣了一下,然後微微一笑,“我考慮過了,你不能睡客房。”
“你!”黎以安有些生氣,“你一個大總裁,怎麼可以出爾反爾!”
“我可沒答應你,我隻是說考慮一下。”
薄景瀾轉動著輪椅進了主臥,聲音卻停留在客廳。
“給你半個小時,洗漱好,過來。”
黎以安的心臟砰砰直跳,腦海裏忍不住回想起那天的畫麵,臉色瞬間漲紅。
她鼓起腮幫子,做了個鬼臉,“我才不聽你的呢,腿長在我身上,我想去哪兒睡去哪兒睡。”
等她洗漱好之後,才發覺自己這個想法有多麼的天真。
保姆攔在客房門口,戰戰兢兢,一副要哭了的樣子,“黎小姐,您也別為難我了,您今天要是在客房睡了,薄總會辭退我的。”
黎以安心中狂怒,恨不得,把薄景瀾拖出來打一頓。
居然威脅她!簡直無恥!
到了主臥,男人已經在床上等著她了,黎以安咬咬牙走過去。
“為什麼要這樣做?”
薄景瀾坐起身,看著她,“你隻有一周的時間。”
被這麼一提醒,黎以安才知道他說的是腿,難道說這是為了讓她更方便治療,可也不用那麼近吧。
“我住在客房,也可以治療。”
薄景瀾沒說話,隻是拿起了手機,不一會兒,黎以安的銀行卡收到了到賬信息。
“到賬金額一千萬。”
手機提示音響徹房間,黎以安看了薄景瀾一眼,再看看手機上的那一串零,忍不住感慨,真是萬惡的資本家。
沒辦法,誰讓咱窮呢。
這麼想著,抓起被單蓋在頭上,“好了,睡吧。”
在黎以安看不見的地方,男人揚起嘴角。
清晨,薄景瀾是被熏醒的,剛睜開眼,一股刺鼻的氣味就彌漫在鼻腔,讓他忍不住皺眉。
半靠著坐起身,就看見黎以安拿著一碗黑乎乎的東西在往他腿上抹。
他想收回自己的腿,卻做不到,隻能怒聲道:“你在幹什麼?”
黎以安繼續手中的動作,用刷子蘸著那碗黑乎乎,有著刺鼻氣味的東西往他腿上抹,直到一碗用光,才回答道:“你的腿光靠西醫很難治好,這是中醫的藥膏,放心,我不會害你的。”
心裏默默補充了一句,誰會害一個動不動就給自己一千萬的男人呢?那不是傻嗎?
薄景瀾對這個藥膏保持懷疑態度,“這個......真的有用?”
黎以安拍拍他的肩膀,“死馬當活馬醫唄,你現在還有別的辦法嗎?”
薄景瀾無言,現在也隻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