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打白曉鷗
陸晏舶很快發現了溫玉的身影。
她一個人坐在角落裏吃著水果,動作優雅好看。
路過的幾位男士都有意無意將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陸晏舶快步走過去,被端著酒杯,突然出現的秦桓墨攔住了去路。
“嘖,陸總,這麼著急想去哪裏?”秦桓墨擋在他麵前,將身後的溫玉遮得嚴嚴實實。
陸晏舶對秦桓墨連最起碼麵子上過得去的禮貌都不想維持了,冰冷的目光掃視了他一眼,冷冷道:“讓開。”
“陸總,如果你不是去找我的女伴,那我會老老實實的讓開,但是如果你敢去找阿玉,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陸晏舶眉眼含怒,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阿玉也是你叫的!”
他推了一下秦桓墨的肩膀,越過去,卻發現溫玉早就不見了。
秦桓墨諷刺地看著他:“陸總還是趁早歇歇吧,阿玉不喜歡你這款。”
像是被戳中了心思一樣,陸晏舶的表情瞬間難看起來。
垂在腿邊的拳頭瞬間握緊,指骨泛白,手背上的靜脈如同交錯的毒莖一樣野蠻生長。
他沒說話,轉身離去。
秦桓墨嗤笑一聲,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溫玉吃完東西,打算去洗手間那邊補個妝。
在盥洗台洗完手,剛準備出去。
一陣“噠噠噠”的高跟鞋敲打在大理石地板上。
緊接著門被推開,一道嬌俏玲瓏的身影閃了進來。
溫玉嚴重懷疑白曉鷗是尾隨自己而來,她懶得搭理對方,向門外走去。
“溫小姐,又見麵了。”白曉鷗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孫導的電影就要開機了,我聽說你很想演,不如我跟孫導說一下,讓溫小姐去影棚觀摩一下。”
溫玉反唇相譏道:“不用了,白小姐的演技我不是很喜歡,下次有機會再去吧。”
正在對著鏡子塗口紅的白曉鷗動作一頓,差點將手上那隻口紅掰斷。
她冷笑道:“我演技再不好也拿過影後,白小姐作為一個十八線演員有什麼資格嘲諷我。”
溫玉笑道:“嘴長在我身上,我想嘲諷你就嘲諷你,難道還要挑日子嗎?”
“你……”白曉鷗被氣得咬牙,“溫玉,我不跟你逞這種口舌之快,說吧,你要怎麼才肯跟阿晏哥哥離婚,我聽說你是為了錢嫁給他的,這樣吧,我給你一百萬,隻要你跟他離婚。”
一百萬?
溫玉嗤笑一聲,真的好多呢,都夠她一個月的零花錢了。
見溫玉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白曉鷗急了,“怎麼,一百萬你還嫌少,如果不是因為你做了我的替身,你覺得你這種鄉巴佬有機會見到這麼多錢嗎,所不定現在還過著兩腿泥的生活。”
“替身?”溫玉勾了一下耳邊的長卷發,“拜托你好好看看鏡子,我做你替身,你配嗎,你腰沒我細,皮膚沒我白,個子沒我高,連臉上的膠原蛋白都沒我多,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你的替身了?”
白曉鷗氣得都快吐血了。
她今天依舊是清純素麗的打扮,隻是人上了一點年紀之後,膠原蛋白不如幾年前那麼足,再這麼打扮總歸是不如以前好看,跟十七八歲真正的小白花自然沒法比,頗有種畫虎不成反類犬的感覺。
跟溫玉這種明豔大氣的打扮相比,確實差了不少,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小家子氣。
溫玉抬腳就想走。
白曉鷗氣被她氣到口不擇言,“溫玉,不管你怎麼說,都改變不了阿晏哥哥愛我的事實,做人還是要點臉,不要在別人的感情生活裏橫插一腳,你媽難道沒有教過你,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要去拿,還是說你有媽生沒媽教。”
溫玉停下腳步,往回走。
一雙眸子冰冷地看向白曉鷗,“你再說一遍,你說誰沒有媽生沒有娘教?”
白曉鷗被溫玉這副模樣嚇了一跳,不禁往後退了兩步,“怎麼,你還想打我嗎?”
話音剛落,溫玉巴掌狠狠地扇在了白曉鷗臉上。
溫玉叛逆期,玩過不少街頭的玩意兒,玩過搖滾,練過泰拳,手勁兒不小,白曉鷗一巴掌被她扇到了地上。
白曉鷗捂著臉從地上爬了起來,“賤貨,居然敢動手打我!”
她剛說完,溫玉又扇了白曉鷗一巴掌,這次兩邊臉的巴掌臉對齊了。
白曉鷗臉腫得像豬頭一樣,臉上青紫一片。
她氣極敗壞,“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我今天要殺了你,我要你死。”
白曉鷗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立刻朝溫玉撲過去,想要撕碎她。
溫玉冷笑一聲,躲過了她的攻擊。
“道歉!”溫玉冷聲道。
“溫玉你做夢吧,你打了我竟然還想讓我道歉,我……”
話還沒說完,又被溫玉重重打了一巴掌。
“你,你……”
“道歉!”溫玉吼道。
白曉鷗看她揚起來的巴掌,嚇得趕緊用雙手捂住臉頰,嘴裏說著:“對不起……”
溫玉放下手。
“白曉鷗,你要是再敢侮辱我媽媽一句,就不是打幾巴掌那麼簡單了。”
溫玉剛走出去沒多遠,就碰到了陸晏舶。
對方明顯有話想跟她說,但溫玉並不想理他,徑直從他旁邊走過去。
陸晏舶剛想說話,捂著臉哭哭啼啼的白曉鷗從洗手間跑出來,邊哭邊說:“阿晏哥哥,這個溫玉嫉妒我做的你的女伴,竟然打我。”
溫玉是真沒想到,這個白曉鷗竟然這麼會搬弄是非。
嫉妒她?
她也配!
陸晏舶看向溫玉問道:“是嗎?”
“我說不是你會信嗎?”溫玉冷笑一聲看著她。
陸晏舶沒說話。
溫玉說:“她罵我媽媽,要是她再敢罵一句,我就不是打兩巴掌這麼簡單,我會直接弄死她。”
說完,溫玉頭也不回地走了。
白曉鷗看著陸晏舶冰冷的眼神,打了個冷顫。
她趕緊搖著頭說:“阿晏哥哥,我沒有,那個溫玉根本就是個潑婦,我不過就是去補個妝,她衝過來就開始打我,我的臉都被她打腫了,好痛啊。阿晏哥哥,你還說她脾氣很好,她在你麵前可裝得真好。”
陸晏舶聽到這話,臉上明顯露出不悅的神色來,“溫玉她不會隨便打人。”
白曉鷗一愣,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阿晏哥哥,我都被打成這樣了你竟然還幫她說話。”
陸晏舶說:“我是對事不對人。”
白曉鷗咬碎了一口銀牙,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現在恨不得殺了那個溫玉!
“我送你去醫院。”陸晏舶說。
白曉鷗抽抽搭搭的點頭,一副受氣小媳婦兒的樣子。
走出宴會大廳的時候,剛巧溫玉和秦桓墨也在。
白曉鷗眼珠子一轉,心生一計。
“啊,阿晏哥哥,我頭好暈!”說著捂著腦袋就往陸晏舶懷裏倒。
陸晏舶怕她摔倒,扶住她,兩人的姿勢遠看著就像摟抱在一起。
不遠處的溫玉將這一幕盡收眼底,抿了抿唇,眸光冰冷。
“走吧,阿玉,你不是眼科大夫,沒必要去治那些瞎了眼的人。”
秦桓墨諷刺的聲音傳進陸晏舶耳朵裏。
他回頭,剛好看到溫玉跟秦桓墨上了同一輛車。
車門關上的瞬間,他看到溫玉那沒有絲毫溫度的眼神。
手仿佛被燙了一下,陸晏舶猛地推開了白曉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