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晏舶的小心思
溫玉還不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告吹了。
她天天在訓練基地擺爛,東遊西蕩,跟個遊魂似的。
跟拍的攝像師手上幾乎沒有能用的素材,本來就已經存著一肚子怨氣了,看著溫玉又準備隨處找個地方躺著休息,攝像師終於忍不住發火了。
“溫玉,我們現在是在參加節目,你就算不化妝你至少洗個頭吧?”
溫玉揉揉惺忪的睡眼說道:“我洗了,我每天早上洗的,不過我不喜歡用吹風機,所以頭發總是半幹不幹像個大油頭,不洗頭那得多臟啊。”
攝像師嘴角抽搐,“那你至少稍微注意一下形象吧,你就不怕第一期就被淘汰了?”
溫玉心想,那不正好,淘汰了她就能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現在她被焊死在這海島上,又不能聯係外界,也不知道公司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溫玉說:“淘汰了正好回家。”
攝像師徹底無語了,溫玉這樣子,怎麼感覺好像回家比錄節目重要多了。
他暗暗在心裏唾棄了自己一下:什麼感覺像,你自信一點,明明就是。
就在溫玉差點要被關瘋在這海島基地的時候,另一邊馬監製也在嘗試跟陸晏舶聯係。
從曹娥反饋給他的錄像來看,溫玉是真的快要瘋在裏麵了。
擺爛都擺到導演眼巴兒前了,目的昭然而揭。
她想走!
這麼擺爛,就是有合同在身,投資方那邊估計也不能讓她出道,但是馬監製還是不敢自己做主,隻能去詢問一下陸晏舶的意思。
在聽到馬監製含含糊糊地說了溫玉的情況之後,陸晏舶冷笑一聲問道:“她真這麼幹的?”
“是啊,陸總,正好到了首輪新秀的時候,是不是可以……”馬監製沒將“淘汰”兩個字說出口,“是不是可以考慮另外的人選頂替出道位?”
“可以考慮。”陸晏舶說。
“哦,那就太好了,那我現在就跟曹導改劇本,把溫小姐……”馬監製話還沒說完,便被陸晏舶打斷了。
“不急著淘汰。”陸晏舶說,“把她留在後麵吧。”
“啊?這……”馬監製有點弄不明白陸晏舶在想什麼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溫玉很不情願在基地待著,既然不讓人家出道了,為什麼不幹脆一點放她走呢?
但他也不敢多問,大佬的心思你別猜。
掛斷電話之後,陸晏舶看著屏幕裏鹹魚躺的溫玉,輕笑一聲,手中的筆在紅木辦公桌上敲得“蹬蹬”直響。
“不是自己要參加綜藝的嗎,現在知道裏麵不好待就想打退堂鼓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陸晏舶從抽屜裏拿出一塊小餅幹慢慢嚼著,心情甚是愉悅,嘴角也跟著翹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溫玉現在被關在那個海島基地,不止跟秦桓墨沒有機會見麵,而且還不能去管理去秦家那個破娛樂公司。
想想就心情愉悅。
陸晏舶拿出手機掃了一眼,發現中秋節快到了。
他拿出手機給助理打了一個電話:“中秋節準備好禮物,去看看那些在海島基地錄節目的選秀選手,搞搞噱頭,增加節目的曝光率。”
助理愣了一下,主要是以前從來沒幹過這種事,現在他們公司的實力已經差到這種地步了嗎,播個節目還要總裁親自去搞這種噱頭,以前不都是請明星慰問的嗎?
他也不敢問,他也不敢說啊,隻能應和道:“好的陸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準備。”
節目組為了剪輯素材,同樣也搞了個噱頭,讓親人去探望一下選手。
很多人為了這一時刻連夜準備好了眼藥水,到時候一見到親人保證要大哭一場。
不怪有些人哭不出來,實在是分別一個月都不到,參加高考關學校的時間都比這長,怎麼可能哭得出來。
可是為了節目效果,大家必須得使出渾身解數。
溫玉本來是不想給家裏打電話的,實在是節目組那邊逼得太緊,隻能往家裏邊打了一個電話。
“喂,哥哥,你說什麼,爸爸出差了,隻能你過來?那你等等,我問一下那邊的人行不行?”溫玉說。
問完之後,溫玉說:“他們說可以,哥哥到時候記得給我帶點鴨脖過來,我好久沒吃辣快饞死了。”
電話那頭的秦桓墨不知道說了什麼,溫玉撒嬌道:“才不是垃圾食品呢,鴨鴨那麼可愛怎麼可能會是垃圾食品。”
這一幕剛好被攝像師錄下,見著鏡頭裏靈動的溫玉,他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這麼會撒嬌的妹妹,哪個哥能抗住啊。
臨近中秋的時候,節目組那邊才收到消息,陸晏舶作為投資方要過來慰問選手。
這可是從前聞所未聞的事情,得知這個消息的選手一時之間炸開了鍋。
“什麼,陸晏舶要過來?”
“天哪,據說他本人比照片上還要帥!!!”
“靠,這可是圈中巨佬中的巨佬,要是能結交他,以後在娛樂圈還不得任我橫行。”
“你怎麼不說你做了陸晏舶老婆之後,整個娛樂圈讓你隻手遮天呢?”
“有什麼不可以的,到時候我一聲嗩呐出響,陸晏舶率領八萬將士恭迎影後歸來。”
“哈哈哈,你小說看多了吧。”
聽著這些人熱絡的討論著陸晏舶,溫玉沒有絲毫興趣。
真正做了陸晏舶枕邊人的人才知道,她們說的那些根本就不可能會實現,不然溫玉也不會混了三年還是一個娛樂圈小透明。
不過,也有例外。
那個例外就是白曉鷗。
所以啊,還是不要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人人都想成為白曉鷗,可這世界上隻有一個白曉鷗。
想到這,溫玉的情緒明顯低落了許多,又一個人默默找了個長椅躺下了。
周圍的人見狀並沒有多問,沒人會覺得她心情不好,因為她一天之中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像這樣鹹魚躺。
想到接下來又要見到陸晏舶,溫玉就覺得別扭。
明明是夫妻還要假裝不熟。
她學的那幾年表演,正經戲沒拍幾部,全都用在了和陸晏舶的婚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