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驚又喜。
驚的是徐媚的胎記,果真如爺爺說的那樣會消失,這就說明爺爺把事情辦成功了。
喜的是,事情辦完之後,爺爺就要回來了。
“你臉上的胎記沒了!”
我指著徐梅的臉大聲喊道,想要用這件事吸引她的注意力,說不定她一高興就把剛才的事情給忘了。
果不其然,徐媚聽到我的話,連忙抓起櫃子上的鏡子,撩開頭發看了起來。
她大叫了一聲,用手在臉上擦了又擦,然後在原地跳著腳轉圈。
高興了好一陣之後,她指著其中一個手下說:“去,給我爸爸打電話,把這件喜事告訴他!”
等那人出去,徐媚喜滋滋的抱著鏡子對著自己看了又看。
好半天她才念念不舍的放下鏡子,把目光對準了我。
我心說要壞,她似乎還沒忘。
說起來,我的確是看了,我自認理虧,趕緊低頭認錯。
“那個,徐小姐,我剛才真的不是有意偷看的。實在是你......”
我本想說明明是她自己太不小心了,可看到她麵紅耳赤的樣子,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我急中生智,話鋒一轉打起了哈哈。
“徐小姐,我們倆都已經定了婚約了,而且這幾天相處下來也比較愉快。剛才的事情說起來你也不算吃虧,反正都是早晚的事兒,你說對不對?”
哪知道徐媚眉毛一擰,走過來重重的扇了我一巴掌。
“呸,臭流氓,誰跟你相處得愉快了?我是看你傻乎乎的想捉弄你一下。再說了,萬一你爺爺失敗了,我就要頂著那張醜臉過一輩子。與其一輩子嫁不了人,倒不如拿你將就將就。”
“但是現在我的臉好了,就你這樣的臭diao絲,根本配不上我!還想讓我養你一輩子,我看你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她抱著肩膀,頤指氣使的看著我,言語中的各種嘲諷和嫌棄,讓我臉皮一陣青一陣白。
我很不爽她這種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的態度,捂著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徐小姐,你別忘了,是誰治好的你。要是我爺爺知道你是這種態度,你猜他會不會再把你變回去!”
我不是在嚇唬她,因為風水可破亦可立,隻要能找對核心,別說是讓她重新長出胎記,就是把她弄死也不是不可能。
這話算是把徐媚嚇唬住了,看得出來她非常在意自己的容貌。
可她剛放了狠話,這一時半會兒似乎很拉下臉來服軟。
好在旁邊一個手下,及時出聲解了圍。
“小姐,他說得對,這事兒就算了吧!”
徐媚跺了跺腳,轉過身去氣哼哼的不再說話。
這時候,剛才出去打電話的下人快步走了進來。
“小姐,老爺有事要親自和你說!”
徐媚嘴裏嘀咕了兩句,隨手就按下了擴音。
“小媚,那老東西死了,婚約作廢。你趕緊回來,爸爸明天帶你去見見京城的那些公子哥!”
聽到這話,我心裏咯噔一聲,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我快步上前,一把搶過了手機衝裏麵大喊:“你說什麼?我爺爺死了?這怎麼可能?”
對麵明顯愣了一下,似乎對我聽到他剛才的話很是意外。
不過很快,對方就裝出一副悲痛的模樣,重重的歎了口氣。
“小陸啊,你爺爺這個人太固執了,叔叔我攔都攔不住啊!你放心,叔叔一定會給你爺爺風光大葬,絕不讓他受了委屈。”
我腦子嗡的一下就炸了,此時哪還有心思計較他的態度,眼前滿是爺爺的音容笑貌。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不相信這爺爺就這麼死了,他老人家說過要看著我娶妻生子,我還沒有來得及孝順他,他怎麼舍得離我而去?
“我要去省城,你帶我去省城!”
我一把抓過徐媚的手,希望她能帶我回去,不論如何我都要親眼見到爺爺才肯罷休。
徐媚看我的眼神,仿佛像是看到了一條惡心的蛆蟲,見怎麼都掙脫不開,立馬發了狠朝身邊的手下喊道:“還愣著做什麼,給把他的臟手砍了!”
手下一聽趕緊上來捏住了我的手腕,巨大的力道讓我不得不鬆開手。
我忍著手上的劇痛,開口央求,“徐小姐你別誤會,我不是有意的,我隻是想求你帶我回徐家,讓我見見我爺爺!”
徐媚朝我的臉吐了一口唾沫,揉著手腕陰陽怪氣的說道:“看什麼看,一條死了的臭蟲有什麼好看的?”
我的火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徐媚罵我我可以忍,但我決不允許她玷汙我爺爺。
我張牙舞爪的衝她撲了過去,嘴裏發著狠吼道:“不許你這麼說我爺爺!”
徐媚似乎被我這舉動嚇了一跳,趕緊躲在了手下的身後。
見我被控製住了,她又恢複了不可一世的樣子。
她眼裏冒著火,咬著牙吩咐道:“給我打,狠狠打,打死了我負責!”
幾個手下衝過來就對我拳打腳踢,我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哪裏是他們的對手,兩三下就被打倒在地,隻能抱著頭不住的哎喲。
拉扯之下,我單薄的衣服被撕成了碎片,露出了赤紅色的皮肉。
“小姐,你看!”
一個手下被驚著了,招呼了一聲徐媚。
徐媚湊過來看了一眼,立馬犯起了惡心,對我破口大罵:“變態,你居然對自己幹這種事!”
我心裏恨死徐媚了,也不想跟她解釋什麼。
我很清楚,自己現在的模樣很嚇人,希望他們看了之後就不再為難我。
可我還是小瞧了徐媚的蛇蠍心腸,她竟然走過來用腳狠狠的踩著我的胸口。
“既然你這麼喜歡扯自己的皮玩兒,那本小姐就讓我痛痛快快的爽一把。”
她回頭吩咐了一聲,“去,看看哪兒有殺牛的,把他皮給我剝了。”
幾個手下麵麵相覷,沒人敢動彈。
徐媚嗬斥了一句,“趕緊去,誰敢不去本小姐就打斷他的腿!”
一個人灰溜溜的出了門,快要天亮的時候,才帶回來一個糙漢子。
聽說要剝人皮,漢子扭頭就要走。
可當徐媚拿出十萬塊錢的時候,他咬了咬牙答應了下來。
我被綁在了木架子上,嘴裏塞著自己的臭襪子。
漢子手哆嗦得厲害,每一次下刀都要猶豫很久,每一刀都是連皮帶肉。
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我至今還記憶猶新。
我疼得渾身抽搐,汗水混著血水不住的往下淌。
每當我要痛暈過去的時候,徐媚就鹽水將我潑醒。
那種身體和心裏的雙重折磨,讓我頭一次體會到活著是多麼的痛苦。
不知道過了多久,徐媚終於帶著人走了,把我扔在了地上自生自滅。
我想終於可以死了!
就在我將要閉上眼睛的時候,我依稀瞧見一個人影走了過來。
“陸川,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