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協商和早戀

周日，終於不再下雨了，但是天氣還是陰沉沉的。

“我今天約下她們，去警局把事情了了。”早上起床的時候，李董淮就和譚琍敏說。她也同意這樣，盡快處理，不要拖，他們的生活才能盡快回到正規。“讓她們賠多少？”

“不要她們賠，讓她們不要再糾纏車的事情。”

“好。”他扶起譚琍敏。給她拿著衣服。

李穎冬還在生氣，誰也不理，弟弟進她的房間都被轟了出來。“你答應今天帶我去開盲盒的。”李秉韜在門外喊著，耍賴著。

“煩死了，我不去。滾開。”她還在為昨天媽媽的妥協生氣，她的世界隻有黑白，喜歡和厭惡，她無法理解媽媽的妥協。她覺得隻有奶奶進了監獄，才出這口惡氣。

她一點都不懂人情世故中的無奈。失望，憤怒，委屈，各種情緒糾結著她。

兩個孩子的家庭雞飛狗跳很正常。兩夫妻對視著一笑。

“給你錢，下去買早餐。問你姐吃什麼，我們要兩碗米線。”李董淮安排兒子去買早點。

9點18李董淮收到一篇文章《今天水瓶座容易水逆，建議不要出門》林楠紅發過來的。李董淮就是水瓶座的。他不信這個，笑了笑劃走了消息。

收拾好也接到警察的電話。李穎冬吵著要去，她昨天還沒罵夠。最後被譚琍敏攔了下來。

“讓你爸一個人去。相信爸爸能處理好的。”

“你什麼時候說話算話過？”李穎冬哭著大叫，又衝回了自己都臥室，反鎖了門。

是啊，自己太多次的失約，讓孩子都不信任自己了，李董淮在反省自己。下午和孩子談談。

警局的見麵異常的順利，賠了2000。撞車的事，警察說的清楚，這個雖然不歸他們管，但是酒駕車禍，這個誰也幫不了我，隻有自己承擔。

如果劉美華覺得車輛有問題。可以找專業機構鑒定，人家出報告鑒定了說車況問題出的車禍，劉美華就可以去法院起訴。如果不是，那麼一切後果他們自己承擔。

警局裏李桂芝一直拉著兒子的手，拽的他生疼。被他幾次甩開，又被她死死拉住。李桂芝後悔啊，這個兒子是她的驕傲，雖然她隻養到5歲就送回了老家讓父母帶。但是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這個兒子會不要她。昨天李董淮決絕的眼神讓她害怕。

“小淮啊，媽不對不該推她，我也沒想到她怎麼那麼不經事。”

“她被車撞了你不知道？”李董淮紅著眼睛怒目而視。

那麼一點點的親情，早在她一次又一次的要錢，和她無數次的維護那個沒有血緣的兒子後消耗殆盡。如果不是外公外婆養他長大，供他讀書，他連這個親媽都不會認。從小到大，他打過無數架，無父無母的孩子受的屈辱她不會懂。

外公外婆是他親手安葬的，一切都是他操持的。李桂芝就像一個外人一樣。最後卻要分走老人的遺產，因為她是獨女。家族裏的長輩出麵做了調停。

“錢都不重要了。這是你唯一的親人了。”葬禮過後，看到暴怒的李董淮，譚琍敏這樣安慰著他。她不想看到母子反目。她有著中國傳統的孝道精神。

“以後我不會再給你任何一分錢。你要覺得我我應該贍養你，每個月需要出多少錢，你去法院起訴吧。法院判多少，我給你多少。”丟下這句話，李董淮就回家了。

回到家，譚琍敏和兒子在套沙發套。女兒的房門還在關著。

“中午出去吃，想吃什麼？”李董淮問。

“烤肉，韓國烤肉。”李秉韜說。

“上火啊。”譚琍敏說。

“問你姐吃什麼。”李董淮說。

“怎麼又是她決定。”李秉韜不高興了。

“你是男孩子要照顧女孩子。”李董淮安慰著兒子。

“不公平。”李秉韜嘟囔著，但是還是去敲門了。

“姐姐說要吃牛排。”

“牛排就晚上去萬達吃吧，吃了直接去學校。”譚琍敏安排著。

“那中午到底吃什麼？”李秉韜追問著。

“我把冰箱的餃子煮了，夠吃的。”生活一向是譚琍敏安排。

李董淮把2000元轉給了譚琍敏，她沒收。

“不要她們的錢，車的事，她們還要來扯嗎？”

“應該不會了。今天警察也說的明白。酒駕就是自己承擔。”

“以後我不會再給錢。”像是一句嘟囔又像是一個承諾。李董淮一邊下著餃子一邊說。

“但願這樣吧。”譚琍敏心裏想。

飯後李董淮守著兒子做作業，作業不多，這孩子磨蹭。三年級了，兒子的學習明顯跟不上了，請的家教效果也不明顯。

晚上孩子們吃上了牛排，姐姐終於有點笑模樣，和弟弟瞎胡鬧著，桌子上擺著一堆盲盒，兩個人開得不亦樂乎。討論著裏麵玩偶的名字，孩子的世界就是一點點事情就可以高興起來。

也不知道開這個盲盒到底有什麼用。在大人看來這個就是浪費錢。家裏還有個櫃子放盲盒開出的玩偶。重複的姐弟兩就拿了送人，或者掛鹹魚賣掉，現在都孩子什麼都懂。

李董淮一直殷勤的照顧著譚琍敏，手受傷，腿受傷，頭還包著紗布。出門的時候，她覺得不好看，李董淮又給她重新挑選了帽子戴著。

除了牛排，還有各種自助食材。譚琍敏喜歡吃沙拉和各種開胃冷菜，他都拿了一些。

“明天中午給她點個外賣吧，譚琍敏休息在家也做不了飯。”李董淮心裏想。看著被兒女環繞的妻子，臉上帶著開心的笑容，哪怕昨天流了那麼多的血，被自己母親傷害，到今天她也沒有對自己發火。如果是以前，她早就火力全開了。

學校門口，女兒看著電話一直沒下車。和弟弟一直鬧著，血脈的壓製。弟弟被她欺負的亂喊亂叫，車廂裏麵噪音四起。下車後女兒左顧右盼，似乎在等人。問她又說沒有。

送女兒去了宿舍，收拾好後又給她買了一堆零食。學校門口，女兒似乎看到了想見的人，一個男孩似乎在等她。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校門。

女兒早戀了他竟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