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點頭,十分殷勤的起身。
“我開車送你回去,你也能好好休息一下。”
安可連連搖頭。
“不用了,我自己回家就好,你還在上班呢!出來太久會被罵的,你趕緊回去吧!”
安可自己搭了公交車,回到家裏,把自己丟在床上,疲憊感迅速襲來,這一覺睡的昏天黑地。
安可好好休息了一夜,臉色恢複了不少,律所裏,安可恢複了以往的狀態。
“安可,去準備兩杯咖啡送到小會議室。”
岑溪吩咐了安可急忙忙的離開律所。
安可眼神一暗,現在自己已經確定被邊緣化,一個月過去,自己絕不可能留下來。
兩杯咖啡送到小會議室裏,剛進門就看見了季驍和陳總在會議室裏對坐。
安可迅速的上前,放下咖啡就往外走。
“等等,那天在茶水間就是你說的吧!”
陳總看見安可的瞬間臉色就黑了。
“對不起陳總,我亂說的。”
安可站在一邊低著頭,心裏卻絲毫不認為自己說錯了什麼。
“亂說的,你就是做律師的,你不知道胡亂說話是違法的嗎?”
陳總戲謔的目光在安可的身上遊移。
這樣精致漂亮的臉蛋,如此誘人的身材,實在是讓他心裏癢癢。
安可沒開口,依舊低著頭,左右不過是挨兩句罵而已,等陳總出了氣,自己就能出去了。
“季律師,我想和她單獨聊聊,我可不願意讓你們律所的律師對我有誤會,可要好好的‘深入’了解一下才行。”
季驍一聽這話,眼眸深處染上了寒霜。
“她隻是一個實習生,過了這個月還要看她的具體成績和工作能力評分,能不能留在希仁還不一定呢!”
季驍沒有離開的打算,陳總卻是忽然陰沉了臉色。
“季律師,這麼點小事你都不肯行方便嗎?一個實習生而已。”
陳總的臉色陰沉下來,對季驍很不滿意。
“這裏是律所。”
季驍隻說了這麼一句,安可送了一口,連忙後退離開,陳總瞬間暴怒,剛放下的咖啡被他一把打飛了。
“你給我站住。”
咖啡杯子摔在安可的腳邊,安可嚇了一跳。
“你再律所裏胡說八道,抹黑我,就算是季驍也保不住你,我告你告到底了,反正我現在也在打離婚案,多你這麼一個誹謗案也不麻煩。”
陳總那要挾的嘴臉已經沒有絲毫隱藏,帶著隱晦欲望的眼神不停的在安可的身上遊移。
“我並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你又不是白手起家的,當年創業的時候也是胡玲女士陪你一起打拚,就連本錢都是人家掏的,後來生意穩定了,人家做了家庭主婦,你現在想離婚,還要讓人家淨身出戶,我說錯你什麼了?”
安可一看陳總不打算放過自己,也沒有看季驍的麵子,第一選擇就是硬剛。
“你放屁,我得私事什麼時候輪到你說了。”
陳總被戳破了麵皮上的偽裝,立刻惱羞成怒。
季驍蹙著眉頭,聽著兩個人爭吵,厭煩的揉了揉眉心。
“你做過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希仁律所接了你的案子,一切都是為了你的案子服務,可你卻一直欺騙律所,讓律所的同事多費了許多力氣,你以為你嘴上說的好聽,就真的沒人知道你做過什麼了?”
安可本來就因為這案子的真實情況對陳總不滿,在加上剛剛的事情,安可的一下子就氣昏了頭,直接在季驍的麵前和陳總吵了起來。
“好啊!你們律所還調查我,不簽了,我不用你們律所總行了吧!”
陳總怒氣衝衝的摔門離開,做了這麼多準備的單子黃了。
人都走了,安可才反應過來自己闖了大禍。
都要簽合同的單子,就因為自己黃了,這可是重大失誤,原本能留下來的機會就十分渺茫,現在是一定不可能留下來了。
“季律師,對不起,是我把事情搞砸了。”
安可在心裏暗罵自己愚蠢,居然因為一時之氣犯了這樣的錯誤,搞砸了這樣的大單,這可不是一句輕飄飄的道歉能夠解決的。
“把會議室收拾了,做完你的工作就能下班離開了。”
季驍麵無表情,丟了這樣一個大單,他沒有任何的波動,直接離開。
安可收拾了東西,實在是不明白季驍究竟是怎麼想的,隻能把手頭的工作都做好。
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安可的手機響起來。
“玲姐。”
胡玲那邊興奮的很。
“事情我都知道了,我真的是要謝謝你,你在律所嗎?我現在就過去。”
胡玲開心的很,生怕錯失了這個機會。
“我在律所,不過我剛把事情搞砸,您現在過來,不合適吧!”
安可並不是故意把事情搞成這個樣子的,這個時候胡玲過來下單,那可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這件事情不用擔心,我也拖了關係打聽過,你在希仁律所被人家排擠,我過去就是給你撐腰的,而且我已經想好了,我會讓你來做我的律師,我現在就過去,你放心。”
胡玲掛了電話,安可整個人都不好了,不過這些都不是她能控製的事情,隻能好好的做自己手頭的工作。
電話掛斷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胡玲就步履匆匆的來到了希仁律所,滿麵春風。
路過安可工位的時候,胡玲還故意朝著安可點頭微笑示意。
季驍的辦公室裏,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岑溪立刻前來找安可。
“安可,胡玲女士點名讓你作她的辯護律師,現在正在簽合同,你去一下季律的辦公室。”
岑溪的話仿若平地驚雷一般,所有人看著安可的眼神都充滿了不可置信。
安可也不矯情,既然落到了自己的頭上,那不論其他人說什麼,自己都要承擔起來。
“好,我現在就過去。”
安可立刻過去。
辦公室裏,季驍和胡玲之間放著一份合同,上麵該簽的都簽好了,隻剩下辯護律師確認簽字那一欄裏還空蕩蕩的。
“胡玲女士,你確定要讓她這麼一個實習生作你的辯護律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