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兒正想回鬆山閣坐冷板凳,看著池焰著著玄黑衣袍,晨光中泛著金屬般的光澤。
全篇幅筆墨最多的他,一張冷峻的臉,劍眉星目,棱角分明。
“聘禮一定要重,小蝶喜歡琉璃,海貝......”
正吩咐小廝的池焰,籌備著迎娶心上人,不經意注意到前方站定的的喬安兒,喜悅驟然凝滯。
池焰差點忘了,這個礙眼的女人如今跟他生活在同一片屋簷下。
他隻瞟了喬安兒一眼,便接著對小廝說道,“日後我不想在府中看到這個人,前院不允許她涉足,不可由侯府大門出入。”
喬安兒額角黑線,她深諳這個男主對她恨之鑿鑿,自己也沒打算招惹,但沒想到,剛照麵,就有這麼‘高’的待遇。
本就不把池焰放在眼裏,喬安兒不怒反笑,“二弟火藥味這麼重做什麼,長媳不讓正門進出,曆朝曆代哪有這種道理?”
饒是她巧舌如簧,池焰根本不當回事。
他冷哼一聲,極致嘲諷,一甩袖子,從喬安兒身旁擦肩而過,掠過一陣寒意。
池焰走後,小廝彎下腰,帶著嘲笑道,“長夫人,請吧。”
喬安兒臉色沉了沉,渾身傲骨,如何妥協。
她轉過身,看著池焰高大的背影,嗤笑道,“你有什麼權利限製我的生活,母親都未曾指手畫腳,而且還有你大哥在前,庶出罷了,目無尊卑!”
池焰身形一怔,‘庶出’二字,如剝皮刀,狠狠捅了他一下。
在他看來壞事做盡,不懷好意嫁給大哥池淵的喬安兒,本就心思叵測。
他沒有回頭,留給喬安兒的,依舊是冷漠的背影,“你以為,與我爭鋒相對,就能引起我的注意,對你傾心?奉勸你,少癡人做夢!”
若是原主,毫無例外會做出這種幼稚的事。
然而,喬安兒早就換了芯子。
秉持著打不過他惡心死他的原則,喬安兒陰陽怪氣道,“是哦,我就是這麼想的,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
喜歡?
她喜歡人的方式,就是暗害無辜,撒潑耍渾,不達目的不罷休?
池焰聽她的直白情話,隻覺得反胃!
“不知廉恥!”
落下這一句,他不再逗留,揚長而去,融入成片的牡丹花影中。
“長夫人,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二公子之命,您若不從,休怪奴才冒犯。”
小廝麵露殺氣,手已搭在腰側佩劍之上。
“冒犯一個試試?動我一下,我必讓你人頭落地!”喬安兒不是小瞧了他,放眼佑京侯府,誰敢要她的命!
給了小廝一記警告的眼神,喬安兒離開前院,徑直回鬆山閣。
雖說他們不會威脅到她的性命,但是搞點小動作,卻防不勝防。
不從前院走就不走,有什麼大不了的。
當誰願意看池焰那張臭臉似的!
隻不過,臨近鬆山閣外的拱門,喬安兒更是頭疼。
外人給她氣受也就罷了,她選擇托付婚姻的池淵,亦視她為瘟神不願接近,搞不懂他是哪根神經搭錯了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