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在邊陲小城開個小酒坊,打算安穩一生,不料竟成了酒肆大賈的私生子。
本以為能依靠便宜父親的家底錦上添花,可便宜父兄卻隻是謀取我的釀酒配方。
身懷華夏五千年智慧結晶,你以為我隻會釀酒?
小爺我詩詞歌賦,帶兵打仗無所不能。
直到有天,已經成為郡馬爺的我封狼居胥,榮歸故裏。
昔日的便宜父兄普通一聲跪在地上想要認親。
我笑了:私生子你拋棄,封狼居胥你跪啥?
——
“郡主今日會親自上門品酒考察,爾等不得有任何閃失。”
“鎮南王是我大乾北四城的天,若能討好郡主,我寧家將更上一層樓!”
寧家。
大廳內。
寧致遠神情凝重囑咐寧家上下。
隨即看了其身邊的養子寧江一眼。
寧江會意後,繼而嚴詞肅語地向寧缺發出警告。
“寧缺,今天你必須待在房裏,不許踏出半步!”
聽到這話。
寧缺心中冷冷一笑:“嗬!果然是這樣麼......”
心裏對這個家庭,以及前不久剛得到所謂的親情,算是看透了!
他本是藍星的社畜,意外猝死,穿越到了這大乾王朝邊陲的一個小鎮。
恰逢原身相依為命的母親去世。
他得到原主母親留下的積蓄後。
利用現代知識改造釀酒配方開了一間小酒肆。
隨著酒坊生意蒸蒸日上,也算在附近小有名氣。
寧缺本以為這平淡日子會一直這樣持續下去......
不料一月前,突然有貴客上門。
一開口,就說他是酒坊大賈寧致遠流落在外的兒子!
這讓寧缺詫異至極。
在一番溶血認親等操作過後,發現還真是。
上一世他在孤兒院吃公家飯長大,二世為人,不知親情為何物。
如今有機會體驗親情,他自然是不會拒絕。
隻是去寧家之前,寧致遠對他提出了一個要求。
讓他把釀酒配方交出來,他要拿去敬獻給鎮南王。
到時候,鎮南王有賞,既能給寧家帶來好處!
在寧致遠的感情牌加畫的大餅誘惑下。
寧缺把蒸蒸日上的酒肆關閉,並將這釀酒配方送給了這個便宜父親!
他本打算到了寧家後,助力寧家更加強大。
有寧家的底蘊,加上自己滿腹現代知識的認知,這並不是難事。
可到了寧家才發現,事實跟他憧憬的完全不一樣。
不但寧家人對自己的態度涼薄,就連那些仆人都無比冷漠,甚至連出門都不允許,仿佛成了一隻籠中之鳥。
直到寧缺無意間從下人口中聽到一則消息:
“按寧少爺的配方做的酒被鎮南王大加誇讚,郡主要親自登門見我們寧少爺呢!”
聽到這話寧缺詫異至極。
寧家少爺隻有一個,下人口中的寧少爺絕對不是自己,而是寧江。
也就是說。
寧江將自己的配方據為己有,以他的名義貢給鎮南王?
配方是寧致遠親口要過去的,結合自己來到寧家後的狀態,寧缺就是傻子也明白了寧致遠對自己的態度。
他根本就沒把自己當作親生兒子!
現在讓自己待在房間不許出門的目的,已是昭然若揭。
念及此。
寧缺臉色也跟著沉了下來。
“所以,你們召我回寧家的目的根本不是所謂的認親。”
“僅僅隻是為了我的釀酒配方?是嗎?”
“現在你們這麼著急讓我躲起來,也是害怕郡主來了後,我說出釀酒配方其實是我改良的事實,對嗎!”
寧缺的問得6擲地有聲,說得二人先是一愣,隨後沉默。
不過,畢竟是商海沉浮許久的大賈。
寧致遠的臉皮厚度,又豈是寧缺一兩句話就能戳破的?
“胡說什麼呢你!”
“我這還不是為了咱們寧家著想!”
“要知道,這位郡主可是釀酒的行家,身邊更是有釀酒大師。要是讓她看出端倪,咱們寧家搞不好要被扣上欺君的罪名!”
“寧缺,你才跟我相認不久,你也不想咱們寧家因為你受到什麼波折吧?”
寧致遠巧舌如簧。
一個勁地把寧家榮辱跟寧缺綁定。
仿佛這件事如果出了紕漏,寧缺就是整個寧家的罪人一樣!
“對啊,弟弟,爹說得沒錯。”
“要知道,釀酒配方可是以我的名義呈交的,我可是替你擔了好大的風險啊!”
“身為弟弟,替哥哥分憂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再說了,一旦這次郡主考察過關,那咱們寧家酒肆就可以憑借這釀酒配方又在南方四城得以宣傳,這對寧家大有幫助!”
“所以,隻能委屈你,先暫時去柴房躲起來。”
寧江緊接著開口,各種話術信手拈來,顯然深得寧致遠的語言藝術傳承。
聽到這些話,寧缺直接氣笑了。
他懶得跟這兩人嚼舌根,直接攤牌質問起來。
“合著你們真當我是三歲小孩呢?”
“還在用這種老掉牙的手段來騙我?”
“你當真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們兩個人打的什麼心思嗎?”
寧缺直視二人,目光灼灼,讓人不敢對視。
隨後他又看向寧致遠:“偏袒養子而打壓親子,這種事,我還是頭一次見!你可真是好樣的啊!”
此話一出,寧江臉色頓時一變。
不是親生,隻是領養,這一點是寧江心裏的痛。
在寧家不能提這件事,幾乎是寧家默認的規矩。
畢竟,提了這件事的人,下場最後都很慘!
但寧江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剛進寧家不到一周,腳跟都沒站穩的寧缺,居然當著他的麵把這件事說了出來!
“寧缺!你好膽!”
“今天我不好好教訓你,我就不姓寧!”
寧江氣得直接揚起巴掌,對準寧缺扇去!
然而。
他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這一巴掌雖然怒氣衝衝,寧缺卻輕鬆躲過。
隨後,他嗤笑一聲。
“怎麼,急了?”
“假的真不了,這麼簡單的道理還要我說嗎?”
寧缺躲過去後,反手抓住寧江的手腕,用力一捏。
“啊!”
常年養尊處優的寧江,哪裏受得住寧缺這種鄉下長大孩子的力氣,當即痛叫出聲來。
“寧缺,你放肆!”
“快住手!快給我住手!”
寧致遠見狀頓時勃然大怒,一邊對寧缺怒吼,一邊把他的手拉開。
寧缺冷哼一聲,收起手來,退到一旁。
眼中盡是冷意!
剛剛寧江要扇自己巴掌的時候,寧致遠毫無反應。
但等到自己擒住他的手時,寧致遠卻仿佛換了個人!
簡直不要太雙標!
把寧缺都給氣笑了。
“寧缺,你太過分了!”
“在鄉下地方長大,就是改不了身上的那股子泥腿子氣,連你哥哥都下得去手!”
“來人,給我把這個逆子關到柴房去,罰他禁閉!沒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允許放他出來!”
寧致遠見寧江無恙,這才臉色稍緩。
然後又看向寧缺,惡狠狠道。
大手一揮,三四個仆人頓時衝了上來將寧缺包圍。
“嗬嗬,走吧,二少爺!”
寧缺冷冷地看向眾人,默默把手伸進兜裏,把自己一直攜帶的指虎帶上。
作為一個穿越者,沒有任何逆天的金手指,麵對強權他也沒辦法。
他已經想好了!
但就是死也要站著死,決不能丟穿越大軍的臉!
不料這時。
隻聽外麵有聲音傳來:
“郡主大人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