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求婚
“出什麼事了?”徐文浩問。
許願淡淡的,聲音清冷,說不清是什麼情愫。
“表姐說賈青青打架在他們所鬧著呢,我告訴我爸媽,讓他們去撈人了。”
徐文浩皺眉,給了個評價:“真是個妖怪!”
許願噗嗤一笑,回了下表姐的消息,心裏還是暗暗擔憂,但很快自己就攻略了自己。
對於父母的偏心,她不平衡不滿意不喜歡,賈青青一直找她的刺,她總不能一直站著挨打。
她性子好,不代表性子軟。
這,還是許青山教的呢。
徐文浩見她失神,說;“願願,你頭發上有個東西,你看一下。”
許願不疑有他,拉開副駕前的遮陽板就要去看,誰知嘩啦一下,掉出來一個項鏈,項鏈上吊著一個戒指。
她驚訝地看向徐文浩。
徐文浩滿臉笑意,他把車停在安全區域,解開安全帶,走去了副駕座,親手把項鏈取了下來,又取下了戒指。
他半跪了下來,深情款款地望向許願,眼裏的溫柔,如同一片風,吹進了許願的胸膛,溫潤了整個心頭。
“阿願,雖然我們今天沒有正式訂婚,但我等不了了,我想娶你,我要娶你,我隻娶你,絕不背叛,如果負了你,就……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徐文浩總覺得自己這不像求婚,像拜把子。
本來還挺浪漫的,但許願聽到最後一句,急得打了徐文浩一下。
“你胡說什麼呢!”她嗔怪地看向眼前人,徐文浩此刻滿頭大汗,不知道是熱的還是緊張的。
許願去給他擦汗,手一下就被徐文浩抓住了。
徐文浩想到一句話,眼睛都亮了,拉著許願的手,十分正氣地說:“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阿願,嫁給我吧!”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許願盯著徐文浩,在他的瞳孔裏,她看見了自己癡癡的模樣,有幾分羞赧,有幾分震驚。
“阿願,你就答應一下唄!我保證會做好你的另一半,真的!我發誓!”
戒指在許願眼前晃了晃,折射出五彩的光,耀眼又奪目。
許願故意調戲他:“我要是不答應呢?”
徐文浩思索了幾秒,認真地問:“阿願,你不會真不答應吧!也對這次有點潦草,你就先留校察看,我在準備準備,再求一次!”
許願點了他的額頭一下,伸出手指,“還不快帶上,晚了我可後悔了。”
徐文浩咧嘴一笑,跟個傻子似的,趕緊把戒指給許願戴上,他低頭輕輕在許願的手上一吻,滿足地又啵唧啵唧抱著許願的臉親了幾下。
許願感覺他的口水都快黏在自己臉上,連忙去推,可越推,他抱得越緊。
最後親夠了,他才舍得放手回到駕駛座,變戲法似的掏出一束超級大的花,往許願麵前一送。
“許願謝謝你,呐,我親手疊的哦!”
他豪氣高興的樣子逗樂了許願,許願真怕她答應早了,徐文浩莫不是個傻子。
可她一低頭發現花並不是真玫瑰,而是百元大鈔疊起來的玫瑰花。
“你什麼時候弄得?這得疊很久吧!”許願是真感動了。一大束紙鈔玫瑰花,大大小小開放的,還有含苞待放的,兩三個版本,湊成了整整一束。
徐文浩很是自豪地說:“整整52天,一天一朵。要不是怕太大不好放,我就疊520朵,5200多,都給你。不過以後每天一朵,疊一輩子都行。而且這裏麵還有秘密哦,允許你以後,每天拆一朵。”
“什麼啊!”許願嬌嗔一句,粲然笑著,笑著笑著眼淚都笑出來,她吸著鼻子捂住了眼睛。
徐文浩拉開她的手,給她擦眼淚,“別哭,我見不得你掉眼淚。阿願,我要你記得,徐文浩會一輩子對許願好。”
他不知道有沒有下輩子,可這輩子,他絕對會用盡一生的力量對許願好,傾盡一生,無怨無悔。
許願的眼淚嘩啦啦往下掉,她跟個小傻子一樣點頭。近日來的壓抑,在此刻都傾巢出動,被徐文浩治愈了。
過了好一會兒,許願平複好心情,徐文浩非要拍照,拉著許願的手和自己的來一張,又來了張合照,他偷親了許願一下。
拍了好幾張,許願都說快來不及去看監控了,他才停下。
好不容易上路,許願打開手機發現徐文浩已經官宣朋友圈,配文:“我老婆,我老大,我老伴,我一輩子的寶貝。”
許願的臉徹底紅透了,白皙的臉上綻放出一片嬌紅。
徐文浩看過去,那是他見過,此生最美的玫瑰。
徐文浩帶著許願去酒店查監控,好不容易輾轉找到了關係,去了才發現,酒店那兩天的監控壞了,什麼也沒有留下。
但好在,酒店有個員工的車常年停在酒店門口,行車記錄儀顯示徐文浩是被兩個人帶去酒店的,的虧中間徐文浩,跑去了大門旁側道子裏吐了一次,才被拍下來。
遺憾的是,除了能認出賈青青,另外一個人是看不清的,隻記錄下了他的身形,很瘦很瘦,帶著帽子,分不清男女。
徐文浩呼嚕了一下頭發,提出建議;“要我說,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拉著賈青青去做親子鑒定,我是不怕的。”
他媽說了,即使懷孕也是可以鑒定出來是不是親生。
就看賈青青敢不敢了!
許願在想事情的可能性,這的確是最快捷最粗暴的方式。但賈青青不配合怎麼辦?她總不能強拉著她去,這不可能。
而且,中間還夾雜著一個許青山和陳嬈。
“假結紮”的事情她已經撒謊了,現在要說親子鑒定,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想到他們,許願給表姐打電話,才知道賈青青已經被二老領回去。
電話那端,周婧心有擔憂。
“許願,我看你爸媽氣的不輕,黑著一張臉,我都藏起來沒敢過去,但賈青青好像看見我了,你還是先別回去了,免得他們把氣撒你身上。”
“姨夫和小姨現在偏心偏得太厲害,你有理也沒理,搞不好,又把你罵一頓。”
“你聽見沒有?怎麼不說話?”
“許願?是不是徐文浩欺負你了?你在哪兒,跟我說,我去找你!”
旁邊的徐文浩一臉窘迫,人在旁邊坐,鍋從天上來。
他拔高了聲音喊;“表姐,我什麼時候得罪你了?在你心裏形象這麼差?”
許願笑:“姐,我沒事,文浩對我很好,你好好上班,小心又被領導罵!”
表姐是個風風火火的性子,大膽熱烈仗義,可也就這份性子,經常莽撞被罵。
周婧哈哈笑,立馬掛斷了電話!
許願掛掉電話,怔了一下,其實許家所有人,所有親戚,都對她挺好的。說她從小在家人的寵愛中長大都不過分。
但自從賈青青來了許家後,所有人不再是所有人,變成了除了父母外的所有人。
徐文浩轉了個彎兒,車往回開,起了私心。
“阿願,我跟你一起回去,正好今天訂婚取消的事情,我們家也得有個態度,別拒絕,反正這次,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回去了。”
徐文浩麻溜地換了導航,這一次許願沒有拒絕,她摸著右手中指上的戒指,一下一下,最後整整包裹住。
她的身後,現在不是一個人。
鑒於禮節,徐文浩還是去超市買了點水果禮盒帶去了許家。
其實,他心裏是不太舒服的,但因為許願,他願意尊重她的父母。
許家今天很安靜,至少許願和徐文浩到的時候,是安靜的。
但安靜中透露出幾分壓抑。
桌子上的煙灰缸,已經放滿了煙頭,許願記得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是空的。
許青山依然抽著煙,一口接一口,人到中年,身子發福,不僅肚子大了,臉上也多了很多溝壑,平時看不太明顯,今日看著格外清楚。
今天太陽這麼大,他們在外麵曬了那麼久,曬黑了不少。
陳嬈穿著圍裙,家居服都沒換,她一向很精致,但今天發絲淩亂,眼睛微腫,嘴角拉得快掉在下巴下麵。
“小徐,你喝點茶!”許青山嘴裏叼著煙,倒了一杯茶推過來。
許願把茶端到徐文浩麵前,她扭頭想找紙巾,卻看見了賈青青透過門縫正恨恨地偷窺她。
那眼神,像毒蛇盯著獵物,許願很不舒服。
“許叔叔,茶先不喝了,我今天來,隻講一件事,我和許願的終身大事。”